“这...”
张开志不敢回答。
因为他知道,一旦和贪腐有关,那朱棣的屠刀势必要再度掀起腥风血雨!
愣了良久之后,他才道,
“老臣认为,此事暂且无法定论,不过需要立刻派人去扬州调查情况!”
“而且还需要尽快准备好另一批的粮食,运往北方数城,以解燃眉之急!”
“朕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马虎,必须得找一个可靠之人。”
话落,朱棣闭着眼思忖了起来。
朱高炽此时问道,
“张尚书,这件事与你们户部有关,你们可有推荐的人选?这可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张开志愣了愣,旋即摇摇头道,
“回禀太子,回禀皇上,户部最近公务繁忙,实在调不出人,臣认为可以让大理寺卿专查此事。”
“他经验丰富,相信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大理寺卿?”
朱棣听完,片刻后却摇了摇头,
“不妥,之前洛阳的事情,我让朱焓整理成了卷宗交给他,让他仔细排查是否有所疏漏。”
“我估计啊,他现在比你还忙呢。”
“等等!朕刚刚说什么来着?”
朱棣一个激灵。
“父皇,您这是?”
朱高炽一头雾水!
朱棣的脸色骤然笑了起来,
“对啊!朱焓!让那小子过来!”
“以他的本事,不仅能把事情查清楚了!这粮食危机他也能解决!快!快召他来乾清宫!”
很快,正在寝宫内捣鼓着肥料的朱焓,便被召到了乾清宫内。
朱焓还一脸懵逼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便瞧见了自己的老爹笑盈盈的看着他。
“老九,朕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朱棣现在对自己这个儿子是越看越喜欢,而且他也认为在众多的儿子当中,恐怕只有朱焓那么聪颖,才能胜任,
朱焓虽然疑惑,但还是恭敬道,
“父皇,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儿臣一定勉力而行!”
“好啊!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随后,朱棣便是将刚才朝堂上的事情向朱焓仔细讲了一遍。
其实整件事情听起来很简单,就是一批原本用于赈灾的粮草突然失踪了。
而且这还是由父皇亲批的,现在没了,等同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再加上这是事关民生的大事情,所以虽然不是那么紧迫,但很重要!
朱焓自然是听明白了,旋即很爽快的点了点头,给朱棣都看懵了!
“老九,你也不用考虑考虑?”
毕竟朱焓从宁远城回来,又解决了洛阳的事情,这都才一个月不到。
如今自己又得让他出城做事,如果心里有些抵触也是应该的。
然而朱焓的头点的却是非常迅速,宛如小鸡啄米!
“父皇,不用考虑,儿臣答应了!”
送上门的好事,求之不得啊!
扬州之地,朱焓正打算去呢!
如今正好父皇有意,自己也有需求,那不是一拍即合!
朱焓又道,
“父皇,儿臣这次准备打算把自己的肥料推向全国,扬州正好是个很不错的实验场地!”
“等儿臣把这件事情完成以后,这天下再也不会有饥荒存在了!”
“而且像这种粮草丢失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以后甚至连赈灾都不需要!”
语气中雄心勃勃,这是朱焓决意改变民生的一件大事!
朱棣闻言,心中更加欣喜起来!
“好啊!太好了!此前你在宫里的那几块田地,几乎种下粮食,随长随成!”
“朕也一直想把你的那个肥料往全国推广!你说的不错,扬州的确是个合适的地方!”
“从那里辐射向全国,定能彻底化解我大明平常的粮食危机!”
说的越来越激动,朱棣忍不住,直接走下台阶将朱焓给扶了起来!
随后他勉励道,
“这次事情背后可能又有贪腐存在,你之前处理了洛阳大案,也算是有经验。”
“而这次的要求也跟上次一样,查出来以后上不封顶!无论是谁,只要做出了危害民生的大事情,就绝不能留!”
话落,朱棣眼神一瞥,旁边朱高炽心领神会,笑着递过去一个令牌。
朱焓接过以后,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便宜行事!”
“有了这块令牌,即便你并无官职,也无实权,但所到之地,谁敢阻拦你行事便是和朕作对!”
“你的年纪终究还小,有些官就算知道你皇子的身份,估计也不会惧怕,而这块腰牌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帮助!”
“多谢父皇!”
朱焓领命道。
旋即朱棣又凑近他,轻声一句,
“处理这件事情稍微低调一些,若是赈灾粮草消失的事情传开了,恐怕百姓心慌!”
“再者也是为你自己的安全考虑,可别再像洛阳那般,被无数贼人给惦记上!记住,时刻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儿臣明白!”
朱焓点了点头。
“你可有其他什么要求,尽管和朕说,朕一一给你解决。”
闻言,朱焓轻笑道,
“父皇,我想借两个人一用。”
“两个人,谁?”
“一个是大内高手,也就是您的贴身侍卫统领,冷昭,而另一个是儿臣原来军需营的副官,名叫白子澄。”
朱棣闻言,脸色有些疑惑,
“我会派无数高手暗中保护于你,你只要这两个人?”
“是的父皇,这两人足矣,至于其他的,带多了反而影响行动!”
“好吧,既然你不要许多人,那这两人就随你差遣!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
朱焓闻言,领命拱手!
“是!”
而接到这个任务之后,朱焓先是去母妃的寝殿和她说了一声。
韩妃听到朱焓又要出去,脸色明显是不太高兴。
“这皇上也真是的,自从看到你各种才能突出无比,现在啊什么事都交给你了!”
“有户部在,又有大理寺卿,干嘛不让他们查去呢?”
母子这才相聚不到几日,朱焓又得走。
韩妃是个极为多愁善感之人,朱焓一出去,她心里就难受,更免不了担心。
“娘,你放心吧。”
朱焓凑过去宽慰道,
“这扬州距离金陵城并不算远,最多一日就能到了!”
“一日?你当去京城外面散步呢?这去扬州可得顺运河而下,没有三日怎么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