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殿下说的太有理了!”
一群官员附和道。
朱焓话锋一转,继续道,
“可是,本殿下在处置贾高洁的时候,却有一人,自称来自平南王府,要我刀下留人,你们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
听到平南王三个字,众官员们身体一震。
不过他们掩藏的倒是极好,随后继续讪笑回答,
“平南王素来仁慈,想必这一次也是因为仁慈心软,所以才会派人过去。”
“是这样吗?”
朱焓话语陡然冷冽起来。
“可是,很快我又遇到了另一件事情,这就更让我费解了。”
朱焓打量一下四周,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来。
“就在几天前的晚上,我所住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火!”
“最后发现,是有人纵火想把我们几个皇子给直接烧死!”
“烧死?竟有此事?”
官员们惊骇道。
朱焓点点头,
“不错,对方杀气腾腾,一心要致我们于死地!可惜最后还是被我们给反杀了!”
“不过你们说巧不巧!这纵火之人的头领,和平南王先前派去救贾高洁的,是同一个人,你们说巧不巧?”朱焓的脸是笑的,可是声音却很冷。
听到他的话,底下官员们顿时脸色变幻起来,心中更加惊惧了!
平南王暗杀朱焓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
然而朱焓此刻用这种事情来问他们,简直是逼着他们在跟平南王分割作对!
当下,府尹张之昌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强行开口道,
“殿下,既然是晚上,那也许是看错了?”
“平南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是啊,不可能啊。”
有张之昌带头,其他官员也赶紧附和道,
“平南王一直仁慈温和,怎么会派人暗杀殿下呢?”
“殿下,也许真是您看错了,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啊。”
“呵呵,看错了?”
朱焓戏笑一声,旋即望向了旁边的两位哥哥。
朱浚跟朱杉表情鄙夷,这些官员的回答,恐怕只有傻子才会信!
于是,朱焓准备对他们施加更大压力!
“看没看错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后面还有事情,就更让我吃惊了!”
“敢问殿下,是什么事啊?”
府尹张之昌壮着胆子问道。
朱焓喝了口茶,这才继续开口,
“通过逼问其中一个杀手,我们找到了位于兰心湖畔,一座属于平南王的秘宅!”
“在秘宅当中,你们知道发现了什么?”
“臣等实属不知。”
朱焓嘴角一咧,
“银子,大把的银子!一共几十间房屋,全部堆满了放银两的大箱子!”
“粗略估算之下,至少在六千五百万两往上!你们说平南王俸禄怎么变得那么高?”
“这....”
一众官员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朱焓见状,直接掏出了怀里的那份名册,摔在桌上!
旋即打开之后念道,
“张大人,这上面记载,你在去年平南王五十岁寿辰的时候,一下子送了五十万两雪花银,可有此事啊?”
“啊?我...”
府尹张之昌眉头紧皱。
随后他赶紧起身,跪在地上道,
“这毕竟是王爷寿辰,所以属下实在不敢怠慢!”
“是吗?可是你十年的俸禄加起来,也没有十万两!请问你的五十万两是怎么来的?”
“这..这...”
张之昌答不上来,身体一个劲哆嗦着。
朱焓冷笑一句,不管他,继续看向了剩下的名字。
“冯辉大人,你就更厉害了,这上面记载你足足送了一百万两银子,还有五千两黄金!”
话落,集澄县县官冯辉也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而伴随着朱焓的每一次开口,便是有一个官员脑袋冒汗,浑身颤抖着跌落椅子!
看的出来,他们根本没想到朱焓连这些事情都已经查到了!
“吉永丰!三百万两!不但如此,还有其他官员向你贿赂了足足两百多万两!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朱焓看向了最后的那个县官,眼睛彻底冰冷。
吉永丰此刻虽然心里慌张,但脸上依旧是故作镇定,
“臣本就是富贾之家,有这些银子不足为奇。”
“是吗?我听说你以前是管理财务的?对于银子这些极为敏感。”
“不错,那又如何?”
吉永丰又问道。
朱焓的声音陡然拔高起来,
“可是我已经派人探访过了你的管辖之地!百姓民不聊生,其惨状比起永宁县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官员,坐拥富贾之家,却让治下百姓吃不上饭,饿死众多!你还有脸在这跟我说富贾之家?”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丢尽了大明官员的脸!”
声音震怒!吉永丰眉头紧皱,表情也彻阴暗了起来!
朱焓还不停歇,对着底下的那些官员怒斥!
“看看你们一个个表面清贫的样子!简直是令人作呕!”
“你们以为上下其手,狼狈为奸就能掩盖证据?你们以为本少爷就查不到你们的罪状了?”
“这洛阳城看起来繁华之地,实际上确实毒害深重!百姓们的更是水深火热!你们这些人竟然还能有胆子敛财!”
啪!
朱焓直接踹开了桌子!
“对于你们这群人,本少爷不会有任何的留情!贪官是没有任何资格让本少爷讲究情面的!”
“只有一个字!杀!无论官大官小!我朱焓照杀不误!”
一句话,震慑的底下众人直接瘫倒在地,他们全部被吓住了!
张之昌此刻再没有了镇定,见到朱焓杀气腾腾,他咬牙反驳道,
“殿下!我们这些人,几乎代表了洛阳整个官场!”
“你要是杀了我们,那这洛阳也就群龙无首!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再说了!殿下您虽然身为皇子,可我乃是一方府尹,亦是朝廷命官,殿下有何权力擅自诛杀我等?”
一番言辞力争,要是朱棣在场他们可能还会怕,可眼前是朱焓几个皇子,又何必被他们所威压!
在张之昌的话下,其他官员也立刻呼应道,
“说的对!我们可是朝廷所封的官员,你身为皇子却并无官职,有什么权力诛杀我们?”
“你这是越权之举!你根本没资格处置我们?”
“对!没资格!根本没资格!”
更大的呼啸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