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焓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而第二天,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鞑靼的一支精锐部队,约莫一万多人,对宁远城发起了勐攻!
张玉自然不会容忍这番挑衅举动!
此次他奉命前来支援边关,本就是为了彻底击退鞑靼!讨伐敌寇!
因此,当即下令让陈瑛率兵出城迎战!
不过他也清楚孤军冒进的后果,因此只让陈瑛退敌百里便可,不必深追。
等准备好所有粮饷之后,自己将会带领十万大军,彻底肃清边患!
陈瑛欣然领命!
而他也不愧为京郊大营的一流指挥官!
鞑靼部队看似凶勐,然而在他的飞速进攻之下,很快便彻底败退!
然后遁入到了茫茫荒漠之中!
而此时,陈瑛正带着自己的一万军队,继续向大漠进发。
准备按照张玉的要求,将战线拉到一百里左右。
这个距离,跟宁远城并不算远,也减少了孤军深入的危险。
“参将大人!此处就是距宁远城刚好百里的潼门关了,咱们是否就此驻扎?”
底下一个副官,拿着堪舆图问道。
陈瑛远眺几下点了点头,
“就这吧,正好也不早了,让将士们生火,准备做饭!”
“是!”
副官领命道。
顿时,一阵阵呼喊声音在军队中传荡!
“参将大人有令!生火做饭!参将大人有令!生火做饭!”
疲惫的将士们很快准备好粮饷器皿,烟火飘散。
然而没过多久,只见那副官慌慌张张,跑到了陈瑛面前。
他的脸色都已经白了!
“大...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打了败仗呢!”
陈瑛训斥一句!
那副官跪在地上,掏出一袋米,语气也更加哆嗦起来!
“大人!这袋子里面根本就不是稻米!”
“这些全都是石子跟杂草啊!”
“你说什么?”
陈瑛惊的差点落马!
陈瑛这一万部队,配备的粮饷都是由宁远城调配!
如果这一袋里面都是石子杂草,那么剩下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陈瑛脑海里升起!
“快!检查所有粮饷!立刻马上!”
“是!”
副官急急忙忙带着人去查验粮饷。
接着,绝望的事实摆在了陈瑛面前!
他带来的所有辎重粮草,凡是装在麻袋里面的!全都是碎石子和一些杂草而已!
数十辆车上,竟然无一例外!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粮饷呢?粮饷呢?”
陈瑛失了智般疯狂怒吼!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巡逻士兵,骑马飞驰而来!
“大人!不好了!”
“鞑靼的精锐骑兵突然合围过来了!现在距咱们已经不足十里!”
“完了!”
陈瑛两眼一黑!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滴落!
.....
宁远城,粮饷府库。
白子澄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府库门口。
有看守的副官瞧见了,厉声问道,
“谁?此处粮饷重地,不得擅入!”
白子澄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兄弟,我们几个都是张大帅手下军需营的,过来拿点粮食。”
“粮食?你们又不用出去打仗,拿粮作甚?”
“再说了,你们军需营还用得着来这里拿粮?”
副官疑惑反问。
白子澄笑呵呵的上前,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兄弟,我们军需营的粮饷都得供应前方,自己吃的实在不够。”
“这不只能来你们这拿点,要不然弟兄几个可都要饿死了!”
“您就通融一下,也当交个朋友,等下次我请你吃饭,如何?”
“你这小子,态度倒是不错。”
那副官收了银子,脸色也不再倨傲起来。
摆摆手,直接让士兵打开了府库大门,
“进去吧!记住不要拿的太多,要不然我不好交差!”
“懂!懂!多谢了!”
白子澄拱手道谢。
然后带着几个手下进去,直接扛起了五六袋粮食,装车推走!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军需营内。
“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来了!”
朱焓听完,从营帐内走出。
接着他抽出一柄剑,对着装粮饷的袋子就是一阵戳!
“大人,您这是?”
白子澄正纳闷呢。
只见那戳破的粮饷袋子,里面掉出来的,根本不是粮食!
都是一些碎石块,还有杂草罢了!
白子澄直接惊呆了!
而朱焓的脸色也在瞬间黑了下去!
“老白,张玉现在何处?”
“回禀大人,应该是在赵敬忠的将军府!”
“上午陈瑛的部队,粮饷是从哪调配的?”
“大人,也是赵敬忠他们的守备部队调的,就是这个府库!”
“狗日的东西!这家伙特么是个老六啊!”
朱焓怒斥一句。
“抄家伙!跟我走一趟!把赃物带上!”
“大人,这赵敬忠莫不是真怀不轨之心?”
“这私换粮饷,可是死罪啊!”
“我看他的罪还不止于此!”
“他这分明是要将陈瑛的大军,全部置于死地!”
很快,一队军需营士兵骑上马,跟着朱焓飞速奔出!
将军府距离军需营约莫两三里的路程。
不消片刻,众人便是已经赶到。
有守门的士兵让朱焓出示令牌。
朱焓根本不理,一路闯入!
而大厅内,张玉正在听赵敬忠为他汇报近两日的军备工作
瞧见朱焓闯入后,脸色先惊再怒!
“朱都尉!你来这里做什么?好像本帅没有下命令召见你吧?”
朱焓却并未回答,一抬手,
旁边白子澄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几名手下抽出腰间佩剑,直接架上了赵敬忠的脖子!
“你...朱都尉,你这是做什么?”
赵敬忠吓了一跳。
张玉此时更是怒不可遏!
“大胆!朱都尉!你是想谋反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纪纲也是怒了,一拍桌子,
“混账!你这小子!让你交粮还没交出!”
“现在你竟然行如此谋逆之举!我要启奏圣上治你的罪!”
大厅内的其余众人,同样被惊到了!
朱焓脸色不变,而是按照军营礼节单膝跪下!
“属下军需营随军都尉有事禀告!还请主帅静听!”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