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闻言有些疑惑,局长怎么亲自管起这事来了,难道刚刚夜潇笙真不是在吹牛?
“哦,你等下啊。”江警官转身进去,想把夜潇笙带出来,结果一回头,发现她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而那道隔着审讯椅的小铁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
这个夜潇笙,是公然在警局撬锁吗。
会不会也太嚣张了点。
“你……”
江警官话还没说出口,肩膀就被人顶开,回过神,夜潇笙已经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
第一次见到这种被带到警局还这么嚣张的人。
走上三层就到领导办公室,江警官还想提醒一下夜潇笙一会见到局长该收敛点自己的性情,结果走到三楼,楼梯口出现的那一幕,简直是惊呆了他的下巴。
局长和厅长一反严肃板脸的样子,笑的和蔼可亲的看着他?……身后的夜潇笙?
“夜小姐,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局长直接走下两步,笑的跟花似的伸出手迎接着夜潇笙。
厅长虽没走下那两块台阶,但是脸上的笑意也是十分激动,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大的大人物似的。
江警官挠挠头,有点看不懂眼前这局势,难道厅长局长也追星?
他们俩笑的开心,夜潇笙却保持着淡定的样子不为所动,似乎是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一行人往里走着,局长办公室的门刚打开,夜潇笙就一脸疲惫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面对另外还站着的四人,她倒显得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还摆手让他们都坐下。
“夜小姐,这次的事情肯定是闹了误会了,我这属下不懂事才把您给抓了进来,你看看现在是送你回去还是……”
江警官已经被吓傻了眼,现在更是一惊,哪有警局局长问着犯罪嫌疑人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去的,这是什么瞎操作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江警官更好奇的是这夜潇笙的来头。
这帝都有谁家的大佬可以牛-逼成这样。
让局长和厅长亲自还给她送回去。
拜托!她身上的嫌疑还没解除好不好。
夜潇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只是没有苏矜北的手给她架着,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坐的不是很舒服。
“不了,我先在警局待几天,等你们这把这事解决了再回去。”
从发现那把枪有问题开始夜潇笙就不打算要轻易把这事了结了。
敢设计陷害到她的头上,真是不想活了。
江警官:“?!”
怎么会有人把警局当家一样啊,还住几天再走,这会不会太嚣张了点。
更离谱的是,两位领导居然还答应了。
“住警局这倒是没事,你就住我这办公室吧,里面有张单人床,平时也没人敢来。”
局长笑的一脸和善,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厅长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意思,脸色逐渐变得正经的问着她:“只待几天?你是不是知道陷害你的人是谁了?”
夜潇笙点点头:“现在只是怀疑,还没确定。你先让他们去查查周家最近有没有从军营往外调出RF5632型号的手枪。”
周家?
“你是说城北的周司令家?”厅长想起这号人物,但还是难掩意外。
他跟这个周司令共事过,除开有个不靠谱的外甥以外,他那人几乎是好的没话说,而且他家世代都是为国家服务的,代代从政,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让他失去了女儿,估计现在周奇也不会被宠的如此混账了。
“是。”夜潇笙看出他眉间的思虑:“你跟周家人很熟?”
厅长没否认:“是,之前跟周司令在一个单位共事过一段时间,这事你确认跟周家有关吗?”
夜潇笙跟厅长比较熟,有过一小段时间的接触,看他这个反应,便知道周司令那人可能是没太大的问题了。
只是根没坏不代表外面的枝叶也没坏。
“我前段时候惹了周奇,去查查周奇吧。能跟我有过节还能拿到军营里才有的枪,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夜潇笙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意思是十分明白了。
周司令长可能不会做出这种事,但不代表周奇会做不出这种事,相反,这种耍阴招的恶俗行为还是周奇的强项。
“行,我知道了,这就安排人去查。”厅长应下,摆了摆手,局长就立马拉过江警官的手吩咐他按照夜潇笙说的做。
江警官现在已经算是被雷到外焦里嫩了,做警察八年,还第一次碰到夜潇笙这种人。
明知道凶手是谁,还要往警局里跑一出,来了就算了,还要住下几天,这是真不拿外面那群疯狂记者当回事啊。
等着江警官和局长离开,宋厅长才放松下来,坐到夜潇笙边上的沙发上,主动给她沏了杯茶。
“知道是周奇了那怎么还要到警局来待上两三天,你当这警局是什么好地方啊。”
褪去了眉间的严厉,宋厅长面对夜潇笙,完全就是一个溺爱后辈的长者,没了官场上那些装腔作势。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周奇一人所为,他那样蠢笨的人实在是制定不了这么严密的计划。在他身边肯定有个帮手或者同伙,我在这里多关上一天,他们就越得意一天,到时候看谁先忘了形,谁就是他的同党。”
夜潇笙微抿着茶水,只是一口,就苦的她皱眉,宋厅长拿出口袋里的糖包递给她。
“以前小孩子的时候爱吃糖我能理解,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吃甜的,你也不怕长胖。”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宋厅长看着她这一身瘦骨,眼里还是难以控制的浮起心疼。
这女明星平时是都不吃饭吗,就给人安排活了不管饭,好好的人都瘦成这副鬼样子了。
夜潇笙耸了耸肩:“反正在这里面要待上几天,胖点瘦点无所谓。”
说完,就撕开糖包,一口气把糖全都倒了进去。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说了不听,这是夜潇笙的常态,其他人很难改变的常态,宋厅长知道她不会听,所以也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