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快去请郎中,夫人吐血了!”
聊了没一会儿,府里突然传来下人呼救的声音,拦住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白夫人急火攻心吐血昏死过去了。
青雀不顾嗓子的疼痛,急忙跪下给林凄磕头,沙哑着嗓子哭诉。
“公子,您是大夫,您一定有办法救夫人的对不对!”
林凄心说这小丫头还挺机灵,立马弯腰扶她起来。
“好歹你家小姐也救了我,这种时候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林凄答应,青雀立马高呼一声。
拉着他就往后堂跑,边跑还边喊:“夫人在哪?郎中找回来了!”
经她这么一喊,立刻就有人出来引路。
“这边,这边,夫人那快等不了了!”
林凄被家丁带到的时候,白府下人们全都慌得不知所措。
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看样子应该就是白永年了。
“青雀,大夫呢?大夫在那里?秀秀她没气了!”
听到白永年这么说,林凄立马意识到严重性,拉开白永年道。
“白老爷,事态紧急,您让一下,我来给夫人把脉!
白永年连忙让开位置,刚才他是有些慌,可还不至于丧失理智。
华夏的传统中医和现代西方医学已经在来的路上就被婉儿植入进记忆里。
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林凄很容易做出准确的判断。
白夫人应该是以前咽喉受过伤,加上这几日因为女儿大婚的事情导致肝火旺盛,所以才会在吐血之后引发了扁桃腺感染,堵塞了呼吸道。
“赶紧准备些开水和烈酒过来,再去找一截干净的空心细芦苇和刀片。”
“白夫人等不了多久,要快!”
听到大夫发话下人全都匆忙的出去准备,好在今天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开水什么的家里一直都备着, 没用上一分钟就把这些东西备齐了。
林凄先是让青雀将芦苇切成巴掌大的小段放在沸水里翻煮。
然后自己用烈酒给白夫人肿胀的喉咙消毒,接着就准备用小刀扎进去留孔。
“住手!”
“你这庸医,分明是在杀人!哪有用刀子割人喉管来救人的!”
白永年先前还能保持平静,可当看到林凄居然用刀子割爱妻的喉管,立刻暴走了。
林凄冷静说道:“尊夫人现在喉咙肿胀淤堵,所以才导致呼吸不畅。”
“如果不立刻进行通气,马上就会憋死。”
“在下只为救人,至于病人是生是死还得您自己定夺!”
青雀自小被白夫人当成女儿一样看待,眼下也急得够呛。
只好对着白永年劝解道:“老爷,这位公子刚才也救了我一命,现在夫人危在旦夕,您不如就信他一回吧!”
“哎!”
“好吧!”
白永年看着痛苦的妻子,不忍直视的说道,“是白某唐突了,还望先生施以援手。”
林凄没有回话,而是在心里召唤出了系统:“婉儿!”
“在!”
“我现在没有办法制作呼吸器,能不能利用你的能力进行气流引动!”
“没有问题先生。”
得到婉儿的答案,林凄立刻用火给小刀消毒,然后斜着在白夫人的喉咙处开了一个两毫米的小孔。
接着把用沸水消毒过的细芦苇插了进去。
只听‘啊!’的一声长叹,白夫人终于恢复了呼吸。
脸上也从血红逐渐回归本色。
白永年见状顿时弯腰下拜,诚恳的对着林凄一礼,“刚才是白某之错,还望先生见谅!”
林凄轻笑一声,“不知者不怪,白老爷不必自责,林某的救人方法的确有悖常理,家属质疑也属正常。”
“接下来的诊治,换普通郎中就可以了!”
“没什么事,林某这就告退了!”
“来人,赶紧给林大夫准备一百两诊费!”
白永年愈发愧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诊费方面加倍补偿人家。
却不想林凄摆摆手根本没在意什么诊费。
白幼烟在河里救了自己一命,现在自己救她母亲和丫鬟一命,已经两清了。
“林大夫,林大夫!”
就在林凄将出白府大门的时候,青雀突然从面追了出来。
拿着那一百两拉住他怎么也不松手。
“林大夫,谢谢你救了我家夫人的命!”
“这一百两您一定要收下,不然老爷会责怪我的。”
“还有,您说您是救人的大夫,能不能……”
青雀刚开始还和连珠炮一样,可说到能不能的时候却突然变的心虚起来。
林凄推回那一百两银子。
“你是想让我去救你家小姐?”
……
朗家,经过了重重磨难,朗文才总算是把白幼烟拉到屋里准备拜堂。
今天来的人不少,不光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前来贺喜,就连新任的太守严冲也被朗家请过来充当证婚人。
“文才,怎么耽搁了这许久,吉时都要误了!”
朗文才父亲责怪道,今天达官贵人不少,出了岔子会显得很失礼。
“父亲莫怪,正所谓好事多磨,耽搁一些也不碍事!”
“哈哈哈!”
“到底是文才贤侄看得开,好一个好事多磨,既然如此,那就赶紧拜堂成亲吧!”
“我们这群老家伙还等着喝喜酒呢!”
太守严冲是林皇前不久任命的琅琊郡太守,与朗家是新建立的合作关系,对于朗家迎娶白幼烟的事情一直大力支持。
前番白家茶田绝产的事情,就是他在暗中派人做的,连同朗家在内,打的都是瓜分白家家产的主意。
“等一等!”
就在严冲准备宣布一拜天地的时候,红盖头下突然传出白幼烟的声音。
喜婆懊恼道:“我的姑奶奶呀,盖头没揭开之前是不能说话的!不吉利啊!”
白幼烟听到不吉利,立刻自己摘下了红盖头,质问道:“朗伯伯,既然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为什么我的父母都不在?”
朗博脸色一沉,“永年兄昨日已经告诉过我了,令堂身体不适,他要留在府里照看,今日拜堂就不过来了。”
“反正今天过后你就要改名朗白氏,父母在不在都不打紧!”
前文说过,出席这场婚礼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如今新娘子居然自揭盖头,等于是在明着制造话题。
也就难怪朗博会说话不客气了。
这会儿现场已经开始八卦起来。
都说这白永年嫁女儿是为了获取朗家的帮助,可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啊,难道说当中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么?
“朗伯伯,女子一生只能嫁人一次,这样重要的场合我的父母亲不在,根本不合规矩!”
白幼烟豁出去了,就算是明知道自己父母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依然要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胡闹!”
“你自己也说规矩!”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最大的规矩,既然你父亲已经提前和朗家主商量好!”
“那你就应该遵从长辈的命令。”
“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严冲拍桌而起,今天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观礼的礼宾,还是朗家请来的证婚人。
这个时候出幺蛾子,不是明摆着让他难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