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屏气凝神的继续等待,他此刻心里紧张的不行。
为官二十多年,他新上任当县令那会子,也没有现在的心情紧张。
一紧张,就容易出汗。
刘县令身穿着一身便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天光开始乍亮,众人都熬了一夜,可是谁也不敢放松。
张师爷带着的人总算是回来了,刘县令忙着问:“怎么样?”
张师爷一脸欣喜,后面的小衙役们也很开心。
“县令大人,这东西可真是好用!很……神奇!”张师爷憋了好久,才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小衙役们对电棍爱不释手,这可比他们手里的大刀好使多了。
只要准确的击到人,对方即刻就会倒地。最重要的是人不是死了而是昏厥。
刘县令兴奋的搓搓手,“好,好,走带人进去。”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一把汗,率先走了出去。
土匪的寨子还挺大,大大小小的盖了得有二十多间屋子。
外面驻守的土匪已经全部被衙役们绑了起来,张师爷指了指一间看上去比较好的屋子。
“大人,宋老大他们就在那间屋子。”
十几个衙役拿着电棍悄悄围了上去,在屋子外围围了一圈。
屋子里,土匪的三个把头醉在了一张床上。
宋老二睡梦中蜷缩了一下身子,憋了一会,扑通扑通的对这宋老三放了两个臭屁。
给老三熏的,差点吐了。
宋老三是被臭醒的,他埋怨的看了一眼老二,拧着鼻子道:“二哥,你啥吃屎了吗?放屁那么臭!”cascoo21格格党
宋老二不耐烦的翻了一下身子,继续睡觉。
从窗户看去,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昨夜喝酒太多,宋老三也被憋了好一会了,起身出门去撒尿。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闩。一只脚刚踏出家门,宋老三只觉得肚子上一凉。
他愣愣的看向自己的肚子,被一根棍子抵着。再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穿官府的衙役。
宋老三吓得一声惨叫,“大哥二哥,出事了!”
衙役赶紧把电棍打开,宋老三一阵子抽搐,直直的倒了下去。
更多的衙役拿着电棍围了上来,堵在门口。
宋老大和宋老二已经彻底惊醒,两人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顺手就抄起墙上挂着的长刀。
“好大的胆子!敢来老子的地盘闹事!”
刘县令从后面走到前面,趁着脸质问,“宋老大,放了本官的儿子,否则我荡平你这寨子!”
宋老大才不会因为受到这么一点威胁,就妥协。
他可不是被吓大的,什么名场面没见过?
“一手交
。钱一手交人,今日要是没看到三千两,县令大人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宋老大一脸奸笑。ωωw.cascoo21格格党
外面也就百来号土匪,早就已经被官兵控制了。
要不是刘县令顾及到儿子的性命,早就让人强闯了。
“楚玉在哪!我要先看到人!”
宋老二冷哼了一声,“让你的人全部出去,否则,我就杀了你儿子!”
刘县令心里一咯噔,脸色有些惨白。
他挥挥手,衙役们一个个都退到了外面。
宋老大跟宋老二拿着长刀,警惕的一步步走到外面。
到了外面一看,才发现自己山里的兄弟早就已经被控制了。个个五花大绑的躺在门前的空地上。
其中就有看守牢笼的张三和李四,宋老大看到二人也在的时候,心下里一惊。
这两人都被绑来了,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找到县令之子的藏身之处了?
那方才为什么县令大人还问他要人质?
宋老大想了一下,便将计就计的说:“放了我这群兄弟,再拿上银子来,自然放了人质。”
现在这个形势,怎么看都是宋老大他们不占优势。
刘县令冷嗤了一声,“宋老大,劝你赶紧把我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对于这样的威胁,宋老大压根不放在眼里。
“少废话,不按照我说的做。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看到你儿子!”
天色逐渐明亮,山里的早上雾气很大,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味。
张师爷看了一圈四周,除了这几间屋子,其他的都是灌木丛。
这宋老大能把人藏在哪里去呢?他们肯定没有这群土匪对这山里熟悉,要是藏得很隐秘,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
那小少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找到他呢。
想到这里,张师爷走上前低声在县令的耳边说:“大人,咱们先答应宋老大的条件。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小少爷才是啊!”
刘县令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次他好不容易深入到宋老大的老巢,还不能一网打尽。
这让他心里怎么能舒坦?
张师爷看刘县令气的肚子都一鼓一鼓的,又赶紧劝慰:“大人,小少爷的安全要紧啊。”
刘县令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他咬咬牙,高声道:“放他们走!”
小衙役们上前给宋老三,以及躺在地上的那群土匪小弟都松了绑。他们刚刚有的被电棍电击过,只感觉全身麻麻,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力气。
只能被同伴们搀扶着向着深山老林撤去。
最后留下的便是宋老大和宋老二,两人警惕的拿着长刀,目光时刻注视着
。周围的动静。
刘县令再次把牙关咬的紧紧的,不耐烦的催促:“还有什么要求!不要得寸进尺!”
宋老二上前,“三千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明日午时,送到山下,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你!”刘县令气的差点昏厥,张师爷赶紧搀扶住了刘县令。
等其他的土匪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宋老大和宋老二才跟着撤退。
空荡荡的土匪山寨里,只留下了刘县令和他带来的小衙役们。
天上乌蒙蒙的,似乎是大雨要来临之前的征兆。
张师爷劝慰道:“大人,不如咱们还带兵回去。等到明日见到小少爷了在做打算。”
刘县令一甩袖子,恨恨的往下山的路走。
“我堂堂一个县令,竟然也有被土匪威胁的一天。实在可气,实在耻辱!”
“大人,忍一时风平浪静。咱们这不是惧怕他们,只是为了小少爷的安全着想……”
刘楚玉一个人躺在地上,悠悠的转醒。
他的全身很凉,是被山里的风冻醒的。
昨晚他记得自己太过于害怕和紧张,好像一脚踩空了,从一个半山坡滚了下来。
刘楚玉摇了摇脑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幸好,除了腿上跟胳膊上有一些擦伤之外,其他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刘楚玉看了一下四周,他好像是已经来到山脚下了。
可是,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到长宁镇呢?
这个地方他先前从未来过,自然也分不清方向。
刘楚玉一瘸一拐的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一个挑着一担柴的老伯。
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不顾自己的腿疼跑着撵了上去。
“老伯,老伯……”刘楚玉沙哑着嗓子喊。
那老伯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
看到刘楚玉一个孩子成了这样,便问道:“孩子,你这是?”
刘楚玉喘了几口粗气,含糊道:“我从山上摔下来了,请问老伯,这长宁县怎么走?”
老伯正好也是要到城里卖柴的,便笑着说:“那真是巧了,你随我一起,我也是要去城里的。”
刘楚玉心下里一喜,顾不得自己已经饿的头昏眼花使不上力。
他吃力的跟在老伯的身后,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走到城里。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周围的路越来越熟悉。
刘楚玉看到熟悉的景象,终于安心下来。
人家老伯也是个热心的,见刘楚玉一个孩子可怜兮兮的,便答应着要把他送回家再去卖柴。
刘楚玉说了何田田店铺的地址,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去何婶子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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