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没想到,平日里与世无争的陆执,竟然还有这么霸争强好胜的一面。
只能想他一个,只能喜欢他一个,不能再有别人。
阮甜甜咬住下唇,红着小脸跑开了。
陆执危险地眯起眼睛,眸中全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贺良玉额角一跳,战略性后撤一步:“你要干嘛?”
可是下一秒,陆执眸中**散尽,把手上的水桶往贺良玉面前一提:“窗户擦好了,你去换水。”
贺良玉:“……”
全年级一起大扫除,卫生间外的水房站的都是人。
贺良玉拎着水桶排了一会儿队,看见胡乔拿着拖把站在了他的旁边。
“哎。”贺良玉轻轻拉了一下胡乔的发梢。
胡乔握住自己马尾发根,转脸不悦道:“干嘛?!”
“问你个事。”贺良玉凑过去,小声道,“阮甜甜最近跟你说什么了吗?”
胡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胡乔嘀嘀咕咕,想避开贺良玉往前走。
贺良玉握住拖把顶端,稍微用力就把拖把和胡乔一起拽到自己身边:“你就跟我说,有,还是没有。”
胡乔眼珠子乱转,敷衍的点了点头后赶紧逃开了。
虽然明摆着的事,但是贺良玉就是不想面对事实,非要死个明白。
这回死明白了,又开始不甘心起来。
“你点头什么意思啊?!”
贺良玉也不排队了,把水桶连带抹布一起扔进脏水池。
他眼眶发热,揪起拎着拖把的胡乔就往外拉:“你过来给我说清楚!”
胡乔被人抓着后领莫名其妙,回头一看是满脸怒气的贺良玉。
惹他生气的又不是自己!让放手还死不听。
“你丫给我松开!”胡乔抄起拖把,迎头就给了贺良玉一棍子。
拖把杆不负众望,直接闷到贺良玉的眉间。
贺良玉只见眼前一堆星星闪烁,无意识地往后连退几步,靠着墙停了下来。
胡乔没想到自己一棍子威力这么大,连忙扔了拖把过去询问贺良玉伤着哪儿了。
贺良玉捂着额头,顺着墙壁蹲下身。
胡乔不敢动他,只好也蹲在他身边歪着脑袋担心。
片刻后,贺良玉低头默默抹了把脸。
一旁的胡乔惊恐宛如雷劈:她把贺良玉…打哭了?!
高二下学期的课程逐渐紧张,陆执白天学习夜里上班,再好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他同齐叔报备后,江阵把陆执的晚班取消,每天只要跟曹信一样,忙到十一点就可以回家。
班没了,钱自然也少了。
好在他寒假和江阵跑了趟长途,现在手上还余了不少。
等今年暑假干脆找孙叔干一个月的批发算了。
虽然累点,但是钱多,说不定咬咬牙,大学的学费都能凑齐。
以后还有大学。
大学他就满十再加五篇!”
陆执:“……”
“二十五篇噢~”贺良玉懒洋洋地把胳膊肘杵在桌子上,“要不要我每天提醒你一下?”
陆执瞥他一眼:“滚。”
今早排座位,曹信依旧没贺良玉考得高。他咬着小手帕,眼泪汪汪的来请罪。
“随便。”陆执表示不在意,“谁坐我旁边都一样。”
被彻底抛弃的曹信:“……”
贺良玉倒是挺乐在其中,每天都要抢过阮甜甜写给陆执的英语翻译来背,边背边感叹这字写得怎么这么好看。
他背完了也不还回去,陆执每次都要掏书包把翻译重新拿回来。
两个男生心里装着同一个姑娘,用自己喜欢的方式,不让她担心。
正午的阳光照的人身上发暖,阮甜甜抬手遮在自己的额前:“春天好短啊,感觉刚脱下袄子就要穿短袖了。”
睡了一上午的陆执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他学着阮甜甜,也在自己眉上遮了块阴凉:“是啊,可真快。”
不到一年的功夫,阮甜甜就站在他的身边了。
“我还没怎么见过你穿裙子呢。”陆执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蹦哒着走下楼梯。
“以前穿过的!”阮甜甜嘟起小嘴。
陆执轻笑:“是吗?”
他只记得小姑娘很小很瘦,手腕很细,瓷白瓷白的。
“你以前都不看我吗?”阮甜甜凑上来,笑嘻嘻道,“以前我看你的时候你总是先移开眼睛!”
陆执想了想,似乎还真这样。
小姑娘目光灼灼,含羞带笑,他接不住。
阮甜甜捏了捏的陆执的脸:“现在还移开吗?”
陆执握住阮甜甜的手:“不移开了。”
就连“只能喜欢我一个”这种让人羞耻的话都说得出口,陆执认为自己脸皮已经非常厚了。
他不仅接下了小姑娘的目光,还接下了一颗活蹦乱跳的心。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把陆康富的事情解决掉,阮家是不可能把甜甜交给陆执的。
阮老爷子心狠,让陆执自己去解决他爸的事情。如果陆执心软了,念着血缘关系和渣爹丝丝缕缕的,甜甜必然会受委屈。
到时候阮老爷子出手,解决的就不止渣爹一个人了。
今天没有二更,大家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