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北儿?”
宁四到近前,终于猜到这位年轻人的身份。
宁北鼻子微酸:“四叔,是我啊!”
这一刻,亲人相见。
双方都有说不完的话,仿佛堵在喉中,宁四眼眶微红,张开怀抱,重重和宁北抱在一起。
叔侄两人有太多话要说。
眼下,宁北轻声说:“四叔,待会我再给你解释,先把你伤治好!”
“年轻人,他身上的隐疾不是皮肉伤!”钱院长有些不满。
这么多专家名医都束手无策,宁北一个弱冠之龄的年轻人,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置他们于何地。
柳三针皱眉:“我劝你不要乱来,他心脉尽断,必死无疑,是靠我独门三针才续命三天,你动了这三针,他会当场暴毙!”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人听着真不舒服啊。
方才柳三针出手医治宁四,宁北刚到不明状况,就没阻止,怕让四叔伤更重。
此刻,宁北淡笑:“你的独门三针,我还未放在眼中!”
“什么?”柳三针鼻子差点气歪。
宁北瞥去:“我的人,阎罗亦不敢动!”
一股浩然威压,由内而外,震慑到所有人。
伴随宁北一掌拍出,宁四体内三根半截银针,爆射而出,齐根钉入墙内,隐
隐颤鸣。
钱院长惊愕道:“好强的实力!”
单凭这一手,战将级都做不到。
宁四脸色惨白,额头出现灰暗气息,犹如大限将至。
柳三针愠怒:“自找死路!”
接下来,宁北再度出手,左手凝握成爪,虚空一抓,地面上的针灸盒,倒飞过来七根银针。
七根银针悬浮掌心间,滴溜溜旋转。
这一手惊住所有人。
乾院长失声:“以气驭针?”
“国医级,他究竟是谁!”刘院长也吓到了。
以气驭针,那可是国医级别啊。
天下国医,不超一手之数。
一位道家国医,云游天下,宛如江湖郎中,踪迹不可追寻。
另外一位国医,在京都坐镇,医治的对象都是高官权贵,非常人所能接触。
第三位国医,去年就有传闻已经老死!
毕竟一百零九岁高龄,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去世。
三位国医,去世一人,还有两位,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
谁也没听说过,天下还有第四位国医级的大手子。
中医有他们的区别,三流医师充斥在乡镇,所学颇杂,什么皮肤小病,感冒发烧,小儿流鼻涕等。
所学杂乱,无一精通,所以难有成就!
二流医师,集中在县城,少数在四五线城
市,差不多是主任级,三到五十岁都有,能医治外科大病,一些重感冒之类的。
至于一流医师,自然多数集中在发达城市。
对于隐疾,多重并发症引起的大病,他们都能药到病除,多为五十岁以上的老中医,就是在场这些专家院长。
再往上就是柳老这些,无限接近宗师级的医师,德高望重!
望闻听切,诊病抓药下针,无一不精,针对轻度癌症,都有他们的独门心得。
而国医就是医道大成者。
真正的大成者,熟知所有草药,已经有自成流派的资格,更精通药理搭配形成独门药方。
成为国医,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古武者!
古武和国医,相辅相成。
标志便是以气驭针,通向四肢百骸,没有治不了的病。
就是这么霸道!
天下国医,满共就这么几位,受所有医生尊敬,视为这一行业的灵魂人物。
可是现在,钱院长他们眼睁睁看到第四位国医出现。
更吓人的是,这位年轻人不到二十岁之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来的路还很长。
年轻就是潜力,未来数十年时间,恐怕能在医道上更进一步。
刘院长活见鬼的样子,本能询问:“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
无人回答!
宁北左手微动,七根银针瞬间挺直,仿佛凝固在空中。
下一刻,七针逐一没入宁四体内。
第一针,落在神庭穴!
位于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属于督脉。
第二针,落于落于风池穴,这绝对是要害穴。
宁北落针绝对属于剑走偏锋,不按寻常法来医治。
七针过后,让钱院长和刘院长这些人,看的眼皮直跳,就算是武者经受这七下,也得去半条命,更别提宁四一个命危病人。
柳三针死死盯着,嘶哑开口:“鬼门七针,逆续心脉,你究竟是什么人?”
钱院长都惊了,特别听到鬼门七针后。
失传近七百年的针法,现在年轻人听都没听说过,更被说学会了。
还有逆接心脉这种事,简直匪夷所思!
正是这份匪夷所思手段,才铸就国医无双之名。
但凡为国医,那是战神都需低眉人物!
因为国医级人物,比战神更加罕见。
再者说,能成国医,自身恐怕就是古武者中的战神级人物!
刘院长失声说:“他是战神级?”
弱冠之龄的战神,举目放眼华夏,屈指可数,属于天下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人物。
“四叔,银针留在你体内,七天后逼出,应该就
无碍了!”宁北转身。
张中原亲自上前,为宁北披上黑色披风。
黑色披风舞动,裹住宁北单薄的身子,背后烫金麒麟威风凛凛,做出咆哮之姿,鬓毛栩栩如生,仿佛盯着背后所有人。
这副图案,让柳三针瞳孔骤缩。
钱院长眼神圆瞪:“烫金麒麟袍,北凉军主,哎呦妈呀,老朽有眼无珠,见过镇北王大人!”
这老头不愧是洛城组,动不动就逮走的人,算有些见识。
能认出烫金麒麟袍,还识破宁北身份,足以自傲!
柳三针摸着山羊胡,手一抖,拽下几根胡须,低下头不敢放肆。
宁北不喜欢理会外人,蹲下身子柔笑:“小丫头,叫哥哥!”
宁果果才十岁,莫名有些怕宁北。
惹得苏琴责备说:“果果,叫啊,这是你大哥宁北啊!”
“可是爸爸说过,宁北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死了!”宁果果眼眶微红,豆大泪珠落下。
宁北十分有耐心,不断擦拭止不住的泪水,看到小女孩肉嘟嘟脸蛋上的巴掌印,眼神寒芒一闪即逝。
“谁打的?”宁北过问。
宁果果委屈说:“是个光头坏蛋,他欺负爸爸,还欺负妈妈!”
宁北背对张中原,漠然道:“找出来,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