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储默凡有些诧异,他怎么会来?
“你。”何砚低下头,储默凡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圆润小巧的肩头粉扑扑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要休息了,你还有事吗?”
“等等,凡凡,牛奶,喝杯牛奶再睡!”贺代柔从何砚身后探出脑袋,讨好的把杯子往前递了递。
一只大手接过杯子,何砚侧身挤进房间,回头对贺代柔说,“南爵夫人回去休息吧。”
“你也出去。”储默凡穿好衣服,随意漂了一眼窗帘处露出的黑色衣角。
“我来看看你,南爵家靠近海边,兽人屡次害人,对了,你这具身体是南爵家的后代。”何砚神情颇为骄傲,“就算不是,也会是,南爵血脉勉强配得上我何砚的夫人。”
“……”何大总裁的自信让储默凡觉得好笑,她又不是金疙瘩,就是生育值高一些,放在地球像她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你不在乎我知道,来南爵家也是为了躲我,默默,视频里你看到的人真的不是我。”他委屈巴巴的捧着牛奶,“默默,喝牛奶。”
储默凡不知道怎么回他,何砚没有消息的三年内,她想了好多,比起爱情她现在更向往自由。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间压抑的沉闷。
贺代柔捧着水果和新做出来的饭菜站在门边,“…打扰到你们了吗?吃些东西,有力气。”
“不,不用了,夫人。”储默凡有些招架不住贺代柔的热情,有力气,干什么啊?和何砚理论他找三的事情吗?
“多谢南爵夫人的好意。”何砚又恢复了霸道总裁的冷酷,储默凡靠在门边冷哼,看不出来啊,他还是个演技派,两副面孔。
“默默。”
“有事?”她故意打了个哈欠,眼含困意,示意他可以走了。
何砚装傻,往上端了端食盘,“要吃一些吗?有力气,我。”
“闭嘴。”
交往的时候都没有太亲近的动作,她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不行,现在分手了还能有发展?储默凡有些不耐烦,“我真的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何砚放下食盘,桌角处几滴鲜红的血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受伤了吗?”
储默凡倒吸一口凉气,心提到了嗓子眼,被他发现了?
“怎么了?”她装镇定,走到何砚身边,只见他抬起手指,上面一抹鲜红,再看桌子,她猛然想起刚跳进屋子里,漆黑一片,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一定是那时留下的痕迹。
“哪儿受伤了?”何砚脸色阴沉,扯过储默凡要扯开她的衣服检查。
储默凡大脑飞速运转,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强有力的腰肢,不能让他看到里面的衣服,上面一定还留有痕迹。
此时的储默凡就像一个出去耍被抓包的女人。
何砚僵硬着手臂抱住她,越抱越紧,“别怕,我在,他们欺负你了?”
储默凡摇摇头,红着脸说,“别问了,我,我肚子疼,没受伤,他们也没欺负我。”
何砚低头吻了吻储默凡的发,在哪她都把自己喷的香香的,“我去给你倒热水,你乖乖回床上躺着。”
“嗯!好!”
危机成功解除,储默凡长舒一口气,被他发现估计这一晚都不得安生,她以后也别想出去了。
指戒亮了两下,是苏白,‘小凡子,我老板空袭去了南爵庄园,还活着吗?’
‘一切安全,没发现,你坚持住。’
‘我坚持什么,他又不会发现我。’
储默凡刚想回他,何砚已经开门走进来,喝了热水,捧着热水袋,她努力的装成一个需要照顾的柔弱人儿,过程十分艰难,储默凡现在想跑几圈,而不是装柔弱,刚刚大杀四方太痛快了,可一对上何砚帅气的脸立马皱眉。
他现在不仅多余还危险!
“默默,你睡,我给你讲故事,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何砚极力表现自己,显然找到储默凡的兴奋劲还没淡去。
储默凡想拒绝,何砚已经开始了,算了,他开心就好,不用管她。
“从前有一对夫妇十分恩爱,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很宠女人,会带她去游乐园,带她去鬼屋,带她吃好吃的,可突然有一天,两人分开了,男人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他每晚都偷偷默念女人的名字,他从不信神明,为了找到她,他在长明灯前燃尽千根香,跪拜无数次。”
储默凡皱起眉头,这故事是人能想出来的,何砚你自己听听,这是故事吗?
食指轻柔的按着她的眉心,储默凡好怕何砚突然用力拧断她的脑袋。
他继续又讲道,“后来,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男人铸造了一座硕大的金笼子,这样女人再也跑不了了,他们又回到了曾经恩爱的生活,不久后,小宝宝来到了这个家中。”
储默凡无语,从没听过这样的故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沉沉睡去。
何砚握住她的小手,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吻,起身,关门,离开。
贺代柔在楼上向下望,何砚抬头正撞上她的目光,“南爵夫人,麻烦你转达,南爵家是我夫人出嫁的地方,让她开开心心的,否则。”
他没接着说,贺代柔已经猜到结果,否则南爵家可能不复存在。
明明何砚是笑着的,可她却觉得那笑渗人的很,登上星际杂志封面俊朗的面容后面是一个恶魔。
他眼中没有温度,气质冰冷,和对储默凡完全是两种态度,不,好像是两个人。
何砚抬脚下楼离开,苏白收到何砚消息的一瞬,绷紧神经撒了一圈的谎才把他为什么不在基地说清楚,把前前前女友都算计到里面了。
南爵清嘉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母亲没骨头似的靠在栏杆上,身子还在渐渐下滑。
“妈妈,你怎么了?”她快步扶起贺代柔,发现她手冰的吓人,身体隐隐颤抖。
“清嘉,我看到了庄园的熊熊大火,烧了两天两夜,你父亲被扔进满是兽人的海面,你,你,不,不,不行,我们去求凡凡,求她劝劝何砚,不要赶尽杀绝。”
贺代柔疯魔一般要往楼下跑,走了一步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凡凡在睡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