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深呼吸,磨着牙,“这不是齐思贤的产业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景寒薄唇抿了抿,似乎对于她在齐思贤的产业下住了几天感到极为不悦。片刻后,他放下咖啡,看着升腾的热气儿,表情有些迷离,“你不回去,我就搬过来陪着你。住在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你!”
南音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就像是:被缠绕在一起的毛线还打了无数个死结,她找不到解开的线头,心中愈发烦躁,恨不得一剪刀下去,直接毁了所有的线团,同归于尽!
“南景寒!”南音安静了片刻,胸口中升腾着的复杂情感渐渐平静下来,她坐在南景寒对面,目光淡然地看着他,“你不要这样。”
南景寒薄唇轻启,眼神凉凉的,“哪样?”
南音噎了噎,紧接着镇定下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Zandra,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回国有我自己的打算,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跟着那场大火一起被烧成灰烬吧。你现在这样……我很困扰!”
“困扰?”南景寒唇齿间把玩着这两个字,似乎是有些疑惑,眉眼间的神色流转变幻着,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Zandra是吗?那南音呢?你是想彻底放弃这个人的存在是吗?那是不是跟她有关的一切你都不在意了?”
南景寒的语气很平静,和南音想象中的暴怒或者阴冷都不一样,他平静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一板一眼的平淡语气,如同行走在平坦的戈壁滩上,荒凉,没有波澜,但是一望无际地,都是绝望。
南音捧着手里的奶茶,忽然沉了眉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声音浅薄,“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短短八个字,足以将南景寒打入地狱。他一手打翻了滚烫的咖啡,任由咖啡落在自己腿上,纹丝不动,眼神终于渐渐汇集了漫天风暴,瞳孔中一片风起云涌之色,骇人至极。
“很好。”
他猛地站起来,看着南音睫毛颤颤的样子,大手松了又握紧,一根根青筋如同雨后春笋般密集地出现在手臂上,震撼人心。
南音一抬眸,便对上了他冒着熊熊大火的眸子,心肝颤了颤,抿唇,“南景寒,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曾几何时,他也坐在病床边,同她软语温言,想要的也不过是和她和平相处。
然而,现在这四个字却愈发讽刺,刺激地他的耳膜一阵阵疼痛,牙根儿都在疼。
“和平相处?”
南景寒讽刺一笑,忽然按着南音的肩膀将人压在了沙发背上,看着她拼命仰着头躲避的样子,嗓音冷沉地如同化开了冰水,“你想得倒是美!两年过去,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南音倔脾气也上来了,“到底谁天真!南景寒,两年过去,你怎么还是那么霸道不讲理!”
南景寒定定地看着她倔强的眉眼,冒着寒光的眸子,忽然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直到南音疼得眼眶泛红,忍不住手脚并用地反抗他,南景寒才缓缓松开她。
两人的唇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尤其是南景寒的薄唇间的血迹潋滟非常,他伸出舌头舔干净,动作魅惑地像是暗夜的妖精,可那眼神却冷地吓人。
一冷一热,矛盾的结合,让南音心跳逐渐剧烈起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南景寒勾着眉梢看她逃避的模样,胸口怒意翻涌着,如同奔腾而来的涛涛江水,侵占着他整个胸腔,只恨不得将她狠狠融化进自己的血液里,封住她恼人的唇,再也不想听她说出不讨喜的话来。
“你……先放开我。”
被这种别扭的姿势紧紧压着,南音没一会就受不了了,不得不瞪着眼睛面对南景寒的眼神,微微收缩的瞳孔也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坚持和固执。
她抿了抿,只觉得一股温热在唇齿间蔓延,顿时小脸气得抽了抽,“你弄疼我了,起开!”
南景寒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变化,一瞬间有使馆错乱的感觉,他缓缓松开她的身体,却是一个错手又将她娇小的身子禁锢在自己腿上,用跨坐的方式,她的臀部紧紧挨着他的大腿,暧昧又亲昵。
“Zandra!南音!”他摸了摸南音僵硬的脸蛋,勾唇,如同彼岸花开,美的勾魂夺魄,却又分明带出了一股寒意,“不管是哪个,我都要定了!”
“你!”
“你想做Zandra,我允了就是!”
霸道,一如既往!
——
是夜,月明星稀。
南音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半晌,外面没有半分动静,好像南景寒已经进自己房间睡了!
她抿唇,忽然觉得自己贴在门板上的姿势忒傻了!
“我干嘛这么想人家过来缠着!南音啊南音,贱不贱啊你!不是不喜欢他缠着你吗?”南音赌气一般地将自己摔到床上,砸出了好大一个坑,幸亏这高级定制的床弹性好,否则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不来更好!免得我睡不着!”她负气的盖着被子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忽然又将被子都拉起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哼哼唧唧,“睡觉……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十分钟以后,幽暗的房间里,只见大床中央的一坨被褥左边翻一翻,右边滚一滚,被单都被揉的褶皱了,偏偏主人还不消停。
床若是能说话,大概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南音猛地从床上坐起,和幽灵似的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刺绣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画面太刺激
是夜,月明星稀。
南音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半晌,外面没有半分动静,好像南景寒已经进自己房间睡了!
她抿唇,忽然觉得自己贴在门板上的姿势忒傻了!
“我干嘛这么想人家过来缠着!南音啊南音,贱不贱啊你!不是不喜欢他缠着你吗?”南音赌气一般地将自己摔到床上,砸出了好大一个坑,幸亏这高级定制的床弹性好,否则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不来更好!免得我睡不着!”她负气的盖着被子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忽然又将被子都拉起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哼哼唧唧,“睡觉……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