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找民妇?”薛子宁走进房间看到安平,福身问道。
吱吱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朝着声音望去,只见安平手中抚摸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薛子宁心中微微一颤,这只鸽子是她昨天打算给寒席夏传递消息用的。
怎么会在安平这里?
看到她看着手中的鸽子,安平低低一笑,笑容似笑非笑,未达眼底。
薛子宁目光沉了沉,不再看鸽子,福身问道:“殿下,您找民妇来不是让民妇单纯的来看鸽子的吧?”
安平闻言,轻笑着,“自然不是,沈夫人觉得这鸽子眼熟吗?”
薛子宁看都没有看鸽子一眼,淡淡的道:“民妇不知殿下这话何意?”
安平抚摸着鸽子,啧啧两声,“看看,你刚替人家传递完消息,人家转头就不认你了。”
“殿下,还请直言,民妇确实不懂。”
安平来到薛子宁的面前,将鸽子拿到她的面前,“不认识?”
“不认识。”薛子宁道。
安平笑了,“你不认识它,它可是认识你的。”
薛子宁眯了眯眸子,道:“殿下,民妇实在不懂,还请殿下告诉民妇。”
“看来沈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安平朝着外面
唤着。
很快外面走进来一名下人,“殿下,您找小的。”
“把昨日看到沈夫人的下人带过来。”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人被带了过来,看到来人,薛子宁微微一怔,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一日她救出来的素琴的妹妹,素如。
素如看到她,也是一怔,垂下眸子。
“素如是吧,沈夫人在这里,你告诉本王,那日沈夫人都做了什么?”安平问。
素如咬着下唇,良久才道:“回……回殿下,奴婢看到沈……沈夫人说……说……什么寒殿……” 薛子宁的眸光沉了下来,看着安平道:“殿下,只认为这两个字就要怀疑臣妇?”
安平继续问素如,“还有呢?”
素如回答,“昨日沈夫人从房间里出来就把鸽子带了出来,写了纸条,不过后来纸条她给扔了。”
“纸条在哪里?”安平问。
素如从袖子里掏出纸条,薛子宁心下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大意就让别人知道了。
“呈上来。”安平冷道。
素如把纸条递了过去,安平打开纸条,脸色剧变,很难看。
薛子宁看着安平,安平看完,纸条被她捏在手里,很用力。
薛子宁将
手搭在腰间,只待安平一声令下,她就会立刻出手,先发制人。
突然,安平笑了,看着她道:“都是一场误会。”
她一怔,安平随后看向素如冷道:“来人把这个谎报消息的奴婢带下去,杖毙。”
素如浑身一颤,赶紧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谎报消息,真的没有。”
安平将手里的纸条捧在素如的手边,怒道:“你自己看看。”
素如赶紧打开纸条,里面只有三个字,“逗你玩。”
素如面色惨白,身子颤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安平怒道:“你这个奴婢,差点破坏本王和沈夫人之间交情,罪该万死,拖出去,本王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素如磕头求饶,“殿下饶命。”
“拉出去……”安平嫌弃的道。
素如见此,爬着来到薛子宁的面前,“夫人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安平见状道:“沈夫人,这等吃里扒外的奴才是不能要的。”
薛子宁推开素如的手,淡淡的道:“背叛我一次,就能背叛我第二次,你这样的人我不敢用,去跟你姐姐告别吧!”
素如瘫坐在地上,任由下人拖了
出去。
“沈夫人你别介意,今日之事是本王的不对,本王向你赔礼道歉。”安平说着俯身就要赔礼。
薛子宁赶紧上前扶起安平道:“殿下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沈夫人大量,以后本王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从安平的房间里走出来,薛子宁看到院子里两眼通红的素琴,想必刚才哭过。
看到她,连忙福身行礼,“夫人。”
“怪我吗?”薛子宁淡淡的问。
素琴摇头,“素如的下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素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处理素如的事情。”
素琴闻言感激不已,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夫人。”
回到沈云修的房间,沈云修走了过来低声道:“您没事吧?”
薛子宁摇头,“我没事,只不过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奇怪之事?”沈云修问。
薛子宁将刚才在安平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沈云修闻言,缓缓的道:“您是说,有人再帮您?”
“我不知,不过那张纸条不是我自己写的。”薛子宁道。
“陛下,先不必去考虑那些事情,您安全了,才是最主要的。”
薛子宁点头,“金子还是按照计
划送往寒殿。”
“陛下,寒席沉不会想到这一点吗?”沈云修不明白。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薛子宁道。
“您的意思是,就算是寒席沉想到寒殿也无妨?”
薛子宁点头,“无妨,他送进去,也要有命取出来才行。”
此时,安平看着寒席沉不解的问,“寒殿?”
寒席沉点头,“我想来想去,觉得寒殿是最安全的地方,轻易不会有人进去的。”
“寒席沉,难道你想独吞?”安平不乐意了。
“长平王若是你有好地方,本殿下也不想送去寒殿。”
安平蹙眉,安国确实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装金子。
“就这么定了。”寒席沉道。
安平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么多的金子必须要好的地方保存,为了大业,她就将就一下。
寒殿如今是最好的保存金子的办法,能进去的只有寒氏皇族。
除了寒氏皇族,还有一个人可以进去,那个人就是薛子宁。
寒席沉想到这个人,神色冷了下来,他的父亲因为薛子宁而死,而他因为薛子宁大业迟迟不能成功。
这一次,他的大业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