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死死的护着身后的少女。
少女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却掩盖不了她本身的姿色。
何况,少女攥着包裹的手十指青葱玉白,一看曾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拦住祖孙的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方正的脸上没有一丝正气,反而是猥琐到极点,双目紧紧的盯着老者身后的少女。
嘴角勾起,眯了眯眼睛,“我劝你乖乖把你的孙女交出来,老子饶了你一条老命,否则……”
络腮胡子男子笑的很是邪恶,老者身后的少女死死的咬住下唇,红润的唇瓣硬着被咬的毫无血色。
老者看着络腮胡子男子,气的破口大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竟然强抢民女,你这是要被定罪。”
“定罪……哈哈……”络腮胡子男子笑的很是狂妄,笑过以后,冷笑,“现在的廷尉大人是老子的弟弟竹可羽,竹大人你听过吗?”
老者浑身一颤,“你……”
“怕了吧?怕就把你孙女交出来。”络腮胡子急不可耐的道。
他垂涎老者身后的少女多日了。
“祖父……”少女吓得躲在老者身后,看都不敢看
一眼。
老者一脸的悲天悯人,哀悼:“没有想到,我竟然也有今天。”
“废话少说,交出人,老子饶你一条老命。”络腮胡子男子冷哼道。
老者正要开口拒绝,忽然看到络腮胡子男子身后的人,整个人浑身一颤。
“周大人,好久不见!”一身廷尉官服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
络腮胡子男子转头,看到年轻男子,双目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兄长,这两人乃是朝廷要犯,还好兄长抓到了,我会上奏摄政王,给兄长谋个官做。”竹可羽道。
络腮胡子男子目光一喜,道:“甚好,你可别忘了。”
“兄长说笑了,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络腮胡子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老者身后的少女,一想到以后有官做了,也不觉得可惜了。
看着兄长离开,竹可羽一挥手,身后的官兵已经将老者和少女团团围住。
“羽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少女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竹可羽。
竹可羽的眸光里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很快消失不见,他低下头,看着手指上的玉戒指,缓缓的将它摘下来。
少女浑身一颤,失魂
落魄的道:“羽哥哥,你……”
竹可羽在抬起头来时,目光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冷道:“周大人,如果你乖乖的跟本官走,本官不会为难你和周小姐的,否则……别怪我不念曾经的官袍之情。”
周丽君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声音轻到如同羽毛,“羽哥哥,你变了……”
竹可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周正统。
周正统拍了拍身后孙女的手,道:“丽君,你看到了有些人为了前程,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他的心里有的只是不择手段。”
周丽君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她咬着下唇道:“祖父,我们该怎么办?”
周正统望着远处,天要亡他周家吗?
就因为不与摄政王同流合污,落了个家破人亡,值得吗?
竹可羽不给周正统任何机会,挥手冷道:“拿下,若是抗争,格杀勿论。”
周丽君浑身一颤,第一次她看到了曾经温柔对她的羽哥哥陌生的一面。
这么的冷血无情,格杀勿论吗?
她笑了,凄凉的如同秋雨一般。
“好一个格杀勿论,我竟然不知道,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大言不惭的说出
格杀勿论这四个字。”
清丽的声音冷冷的幽幽的传过来,所有人朝着声音的主人望过去。
只见,是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一袭水天色的长裙在少女的脚步下拖曳在身后,裙摆在风中轻舞,与少女垂在身后的黑发一起摇曳。
步履缓慢,却稳重。
少女带着帷帽,轻纱下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微风拂过的时候,可以看到少女的侧颜,很是清丽。
少女停下脚步,此时她站在那里,屹立不动,一双眸光透过轻纱落在竹可羽的身上。
清冷如霜。
这眸光有些似曾相识。
接着,少女朱唇轻启,“敢问竹大人这位老人家犯了什么罪,竟然让竹大人下了格杀勿论?”
竹可羽抿了抿唇,低声冷道:“这位姑娘,本官奉劝你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女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却是一抹冷笑,“是吗?可是我喜欢多管闲事,难不成竹大人也要对我格杀勿论吗?”
竹可羽眯眯眸子,半路杀出个这么个东西来,真是坏了他的计划。
“姑娘言重了,你没有犯罪,本官不会滥杀无辜的。”竹可羽道。
“那么敢问大人,这位
老人家犯了什么罪?如果真有罪,我立刻离开这里,如果没有罪……”
少女抬眼,轻纱下的双眸清澈见底,坚韧不拔,“我管到底。”
竹可羽倒吸一口气,冷道:“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女闻言,冷笑,“我从不吃酒。”
竹可羽冷冷一笑,目光冷了冷,道:“既然如此,别怪本官没有给你机会。”
他挥手冷道:“拿下。”
少女眯了眯眸子,正要开口,已经有人开口了,“竹大人。”
竹可羽抬眼看到来人,目光冰冷,“下官竟然不知丞相大人喜欢多管闲事。”
花云锦步履匆匆,一眼就看到被人群围住的带着帷帽的少女,见她并无被伤害,微微松了一口气。
走到竹可羽的面前,冷道:“竹大人,关于周大人的事情,本相还需要重新复查一下,竹大人恐怕不能带走周大人了。”
竹可羽闻言,轻视的看着花云锦冷道:“丞相大人,这般与下官作对,就不怕摄政王对你不满?”
“摄政王对本相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花云锦满不在乎的道。
竹可羽气的结舌,若不是花云锦身后有女帝给的凤隐,这会儿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