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能强忍着,毕竟现在她还不能暴露,或许在这里能找到星月被带去哪里的下落。
“什么行动取消了?”雪松有些不高兴,冷道:“你家主子是什么意思?这行动是能取消就随便取消的吗?”
雪燕看着雪松冷笑,“取消了就是取消了。”
“你……”
“怎么?有问题?”雪燕看着雪松冷冷的问。
雪松面色发青,冷道:“你可知道,你的主子这般随意的取消,对以后有很大的影响。”
“你不愿意可以走,不用在这里说来说去,我就不懂了,你家公子都没有说任何一句不满的话,莫非你能越过你家公子?”
“你……”
“我怎么了?”雪燕理直气壮的问。
“不可理喻。”雪松甩袖离开。
雪燕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目光多了几分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出了房间,雪松心生有些后悔,取消原定计划的是她的主子,与她有什么关系?他跟她生个什么气?
这下可好了,两个人的拒绝又远了,清醒过来的雪松,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好好的机会又被自己浪费了。
想到刚才雪燕好像往顾少安的房间走去,雪松一下子警惕起
来,赶紧朝着顾少安的房间走去。
雪燕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不认识她不说,还在这里挑三拣四,想想都生气。
“姑娘,这是怎么了?”顾少安也看出来进来的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碰到了一个不讲理的人。”雪燕气呼呼的道。
顾少安闻言,笑着道:“看来你很在乎那个人。”
雪燕一怔,“胡说我在乎他干什么?又臭又硬,说话不好听,就会气人。”
“既然不在乎就不会生气,生气了说明你在乎他。”
“顾将军,你千万别这么说,不说他的这个人怎么样,你看看他天天冷着脸,因为主子取消了原定的计划,颜公子都没有说什么,他反而激动不已,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的。”
门外,雪松的目光一顿,原来,他在她的心中是这样的,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已经走了,姑娘故意的吗?”顾少安看着雪燕问。
雪燕别过脸去,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顾将军,好好养伤吧!”
说完,雪燕走了出去。
她确实是故意的。
故意的激怒雪松,故意让他看到她和顾少安说着他的种种不好。
她要做什么
,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不会这么快的原谅他的。
“公子……”
颜锦朝抬眼看着雪松,淡淡的道:“看着你这个样子,是被抛弃了?”
雪松闻言,咬牙道:“公子您竟然偷听我和她的谈话?”
“你的神色出卖了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无需偷听。”
雪松听闻,脸色微微有些愧色,“公子,我真的是不是很不堪?”
颜锦朝头也没有抬,淡淡的道:“你还知道?”
“公子……”雪松有些哭笑不得,公子怎么这么会打击他?
“你这般问我,自然是希望我实话实说,所以我说了。”颜锦朝淡淡的道。
雪松差点气过去,“那……属下也没有公子说的如此不堪吧?”
“那只是你自我感觉良好。”
雪松觉得在和公子讨论下去,他会被公子说的体无完肤。
“公子,属下去外面静一静。”雪松干脆远离这里。
“雪松,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要犹豫,也不要怀疑。”
雪松踏出房门的脚停顿了一下,然后迈了出去。
公子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在犹豫,梦中的她,温柔可爱,现实中的她,跋扈刁难。
他到底是爱着梦中的她,还是现实中的她?
他不知道。
晚间的时候,颜锦朝接到了林太守赶到的消息。
此时此刻,颜锦朝带着人等候在风铃镇外,不多时一队人马而来。
林太守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颜锦朝的面前问,“诗书救出来了吗?”
颜锦朝摇头,道:“林太守,回去详说。”
林太守这才想起这里是外面,回到颜锦朝等人落脚的宅子里,林太守急忙问关于林诗书的下落。
得知林诗书并无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颜公子,能否派人送本官进风铃寨?”
颜锦朝目光微微一挑,看着林太守道:“林太守,那不是您该去的地方。”
林太守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颜公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本官也不怕家丑外扬了,风铃寨的大当家徐阳朔其实应该是诗书的舅舅。”
颜锦朝这回确实被震惊了,看着林太守淡淡的道:“林太守,这个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林太守苦笑,“颜公子,觉得本官会拿着五品的太守官职开玩笑吗?”
颜锦朝看着林太守见他确实不是在开玩笑,道:“徐阳朔并不知道他的外甥女是林诗书。”
“不知道,我的夫人被我改了身份,所以没有人知道夫人她曾经是风铃寨的人。”
“林太守,你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的。”颜锦朝道。
林太守摇头,“事到如此,我只想把诗书救出来,别的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我会命人把这个消息传进去。”颜锦朝道。
薛子宁拿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不已,林小姐是徐阳朔的外甥女?
一个是官家千金,一个是匪徒大当家,怎么会扯上关系?
“舒姑娘,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林诗书看着舒姑娘脸色不太对劲,心下觉得有些不安。
“无事,你不必惊慌。”薛子宁道。
林诗书点了点头,可是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薛子宁打算回信,抬眼看着林诗书还在,道:“去给我沏一壶茶。”
林诗书虽然也想知道舒姑娘写什么,可是还是走了出去。
待薛子宁放下笔,送出信之后,才发现林诗书已经半个多时辰没有回来了。
这很不正常,她这里离厨房很近的,一般一刻就能回来。
她起身推开门,朝着厨房走去,一路上并无不妥,直到厨房门口那打碎的茶壶,让她心里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