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临时的医疗支援,让平常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医生护士们,听着零星的枪声过得是胆战心惊!
好在终于接到通知,说是让大家收拾收拾由基地的人护送回医院,准备准备和一些援建的专家、技术工作人员乘坐包机回国。
大家伙儿坐在车里了才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离回国的时间明明就还差个个把月,这说回国就回去啦?还是专……?
在车子驶过市区,经过主道。大家才知道,难民营里经过的那只是开始。
以往还算热闹的街道这会儿依然热闹,但这热闹是随处可见的持枪者。让大家分不清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原本应该奔驰的汽车,不是已经剩个黑漆漆的看不出颜色车架,就是还燃着烈火冒着浓烟,被稀稀落落的丢弃在已经坑坑洼洼的看不出路面的道上。
好在有基地的战士们护送,不然大家都不敢想自己开车还能不能回到医院。
一回到医院的宿舍,就有大使馆安排的工作人员等在那里。
这时一群懵逼的人才知道遇见了这非洲小国选举前的暴乱!
这会儿咱们的麻醉师似才醒过味儿的和余诺嘟囔“没听说这国流行暴乱啊?怎么我们一来,连这阵仗都有了?”
余诺手忙脚乱的收拾打包着行李,嘴里抽空回了他一句“赶紧的,把东西收拾了。大使馆的人还等着呢,估计送我们去机场的车子应该也快到了!”
也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情,反正余诺就只听见别屋不时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喔……还有女同事们走了调的叫嚷。
哎!……
男同志们这时在心里只剩叹气,就算心里发慌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沉着冷静的表象。
至少不能在女同志们面前表现的和她们一样,慌里慌张乒铃乓啷。带着哭腔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等大家提着行李到楼下集合,送他们去机场的车子已经到了。还是基地部队的车。车子插着我们的国旗战士都是全副武装,真枪实弹。
和大使馆工作人员交接的人余诺看着个子实在不高,因为是背对着从头到脚又是一声迷彩装备。让余诺感觉就是个当兵没两年的小青年。
等到那人转过身,两手紧握斜挂在身上的不知道是啥枪时。余诺才从那身材判断是一个女兵。
“女的……?”
“我去……”。
也不知道谁那嘴控制不住把心里想的嚷了出来。
就只有咱们的麻醉师杨医生激动的哟!除了狗腿再找不出别的词描述那样儿。“叶子,你送我们?”
那女兵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张涂了迷彩条的脸看不清楚模样。到是说话的声音听着倒还好听“对,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
女兵点点头“大家各自拿好东西上车,时间紧大家的东西就随身携带就坐。”
看着大家次序还算井然的听指挥又说“前后两排和靠窗位子大家不要坐,女同志都坐靠过道位子,男同志坐战士和女同志中间座位!”
大家上车按照指挥坐好,在前后两辆作战车的护送下离开医院往机场奔驰。
一路上,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女同志们紧张的那拽着行李的手都泛着白,皮肤白点的不用拍两下,那血管就可以抽血了。
男同志们坐在真枪实弹一脸迷彩条的战士身边,那内心除了害怕也多了些许激动!反正杨医生是激动的,至于害不害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路走来,除了听到几声不知道是那个犄角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
就是黑的看不清楚脸的人三五成群端着各式枪,一会儿这儿串出来,一会儿又在那儿蹦出来。也分不清楚谁和谁是一伙的!
反正就是你朝我蹦一枪我朝你蹦一枪。豪横点的肩上扛个火箭筒,再不就是兜里掏出个手榴弹。
其实,余诺一群人除了杨医生,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那肩上扛的和兜里掏出来的是啥。估计这会儿杨医生都不定说的出来。
一路的飞驰,余诺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一双眼就这么看着前排的那个女兵,不,应该是女军官!一个两条杠两科星的中校。
在大家的担惊受怕中,车子终于开进了机场。平常那些这样那样的排队等候检查托运什么的,今天一样没有。
车子就只在入口处交涉完,直接开到了一架印着我们国旗的军用运输机前,胖胖的飞机尾部架早已降下打开。已经有先到的人提着行李在陆续登机。
大家提着各自行李下车排队,等候过一个临时检查门安检登机。
那女军官也不知道从哪掏出的一个小盒子,走过来递给杨医生“胖子,把这给你媳妇带回去。”
女军官嘴里的杨胖子挺顺手的就接了“这是啥?”
一张涂的看不清楚的脸,余诺站杨胖子身后就只看到一双好似闪着光亮的眼睛,还有那说话时露出的像牙膏广告般整齐洁白的牙齿。
那闪亮的眼睛也不知是朝着杨胖子笑,还是顺带对着自己笑了一下。余诺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噗嗤……”
杨胖子扭头就朝余诺喷了一脸唾沫。回过神来尴尬的抽出一只手在余诺那张俊脸上胡乱抹着。
余诺就这么任杨胖子在自己脸上乱檫,眼睛看着女人。
女人一双眼眨了一下亮晶晶的露着白牙说“国内现在流行这样打招呼!”
不知道是非洲的太阳光太烈还是自己眼花,余诺觉得女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了,而且笑的特别开心。就连说话的声音余诺听着也是开心的“那你父亲身体好吗!你身体好吗!”
这话说出来余诺和杨胖子都懵逼了!
“………………?”
也没等余诺回话,女军官朝自己(也许是杨胖子)挥了挥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