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云常皱了皱眉:“到底什么东西?”
莫晓催促道:“你赶紧闭眼,不然不送给你。”
他看了看她背在身后的手,再看了看她脸上神情。
莫晓挑眉,扬起下颌:“你还怕我害你怎么的?”
芮云常眉梢轻动,终于合起双眼。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眼皮, 带着些许凉意,是软滑的丝绸。
莫晓系好带子, 稍许退后, 想看看眼罩贴合程度。
他坐在椅上, 她站着俯视。
难得从这个角度看他。
戴上眼罩后,本来凌人而乖戾的气场被完全掩盖, 大约是目不能视物的关系,甚至显得有些茫然无助。
他的下颌棱角并不分明, 侧脸如少年般俊秀, 从耳后至下巴是一道光滑而干净的弧线,莫晓的视线从他耳后移至下巴,又不由移向嘴唇。
淡红的薄唇微微启开着……
她俯身,靠近过去。
芮云常正抬手去触摸覆盖在双眼上之物, 轻薄而软,里面填了些许棉花……
下一瞬有什么落在他唇上,带着体温,绵软而濡湿,熟悉的触感与气味。
他揽住她,一把拉下遮眼的东西,丢在一旁。
“哎……”莫晓才叫了一声,便被他一下抱了起来。
“等等,那是我要送你的……”
芮云常抱着她走入内室,用脚勾上门。
莫晓住嘴了,好吧,那些都可以等会儿再说。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紧跟着人压上来,双唇也跟着压上来,带着炙热的气息,辗转含吮,肆意夺取。
他一边亲着她一边说话,四唇相贴,语声含糊暧昧,语气却一点不含糊:“不许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
“嗯……”
“不许再留宿别的男人。”
“嗯……”
“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她抬手挽住他:“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听见她这句,他停了一停,眉峰似乎挑动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她看得并不分明,只是视线边缘模糊的余光感觉到的。
只是稍许的停滞,他接着继续亲她,更深入,也更缠绵。
半晌后他才放开她。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头靠着头,手牵着手。
莫晓想要让气氛轻松些,便微笑道:“今日来了个伤患,你猜他是怎么受伤的?”
“嗯?摔伤?”芮云常随口猜道。
“伤在手上。”
“割伤?”
“不,是烫伤。”莫晓边说已经憋不住吃吃地笑,“你知道他是怎么会烫伤的吗?”
他没接话。
“啊!”莫晓猛然醒悟,想起他的旧伤,“是我不好,我不说了……”
芮云常侧过头看着她,眼神柔和:“无妨,你说吧,他是为何会烫伤的?”
莫晓真是后悔莫及,也不再觉得好笑了,她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芮云常捏着她下颌:“故事说得吞吞吐吐,这是要吊人胃口么?”
莫晓歉疚道:“我不是存心的。”
“往下说。”
莫晓无奈,便接着道:“他在家煮茶,有只苍蝇飞来飞去,怎么赶也赶不走。茶煮好了,他正往茶碗里倒茶,苍蝇又飞过来,停在他左臂上,他顺手就用茶壶里的热茶去烫苍蝇……”
芮云常不由莞尔:“料想那只苍蝇定然没事。”
莫晓点点头:“但他就不得不来找我治伤了。”
芮云常低笑一声,伸臂将她揽进怀里。
她也将他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