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昏暗,罗晴晴也没看清到底是谁。
她是贺曼姿的走狗,贺曼姿说什么就是什么。罗晴晴的鬼心眼比较多,她几乎是能够猜到贺曼姿想做什么的,于是她叫得毫无负担。她的目的就是要将所有人给吸引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那是贺家的女佣吧。”
宴会厅里的人都听到了动静,连忙围了过来。
“夫人,少爷。”
“怎么回事?”
贺夫人推着贺承泽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动静。
她负责的生日宴不能出半点差池。
“好像是小姐的房间里面传来的声响,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赶紧过去。”
贺夫人冷着一张脸,贺承泽落在后面,艰难地操控着轮椅。他也想去看热闹,躺在床上那么久他从未这么兴奋过。
“晚星!老婆!”
他喊着人群中的沈晚星,“快推推我。”
喊老婆喊得非常顺口,听到他喊的人也不只是沈晚星,还有贺西洲。
沈晚星的目光缠绵地落在贺西洲的身上,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这个暗号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唇彩的秘密。
“晚星!”
贺承泽又嚎了一嗓子,对上了人群中贺西洲的
目光,他觉得手背又开始疼了。
贺承泽立马闭嘴了。
“我来推吧。”
闻然从边上走了过来,他的手搭在贺承泽的椅背上。
“不!不能吧,您是客人!”
贺承泽怂了。
要是闻然把他推下楼,他哭都哭不出来,他们现在是情敌!
“少爷,还是我来吧,您金贵不要脏了您的手。”
管家接过了贺承泽,仿佛他是个肮脏的垃圾,管家推得很平稳。闻然也没有拒绝,而是和沈晚星站在一起。
“走吧,看看热闹去。”
他早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了,表现得很淡定。沈晚星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贺承泽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他们才是一对。
闻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等他站起来,一定要叫他好看!
但是现在!
他一个字都不敢吭!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至少沈晚星还是他贺家的人!
确实,沈晚星是贺家的人,可不是贺承泽的人。也不知道他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难过得哭出来。
沈晚星和闻然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许多人,贺夫人也刚刚走到。
“麻烦让一让。”
“真是伤风败俗,没想到贺家的小姐
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是喝多了吧,一时兴起。难怪贺家这么着急将贺曼姿嫁出去,她是这模样。谁娶谁倒霉……”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选谁都不会选你。”
伤风败俗?
“我们夫人来了,麻烦让一让。”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贺夫人板着脸走了过去。
啪一声。
她按动了开关,窗帘自动卷了起来,透进了光。
房间里面暧昧的声响停顿了下来。
“啊!”
贺曼姿光着身体连忙扯了衣服盖住身体,“混蛋。”
她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田骏的脸上。
她昏沉之中一直说服自己抱着的是闻然,她沉浸在这个梦里,以至于后来逐渐清醒也不愿意从那份愉悦中醒过来。直到被人戳破,直到外面的光透出来,把她的幻想都打破了。
她恼羞成怒,第一反应是给田骏一巴掌。
她不愿意承认田骏能够给她那样的幻想,她开始是药效,后来也有点情愿,甚至放纵自己的堕落。
“哇!”
贺承泽实在是没想到贺曼姿也能够做出这么生猛的事情。
原来贺家的基因都是一脉相传的,他们果然是兄妹。
“把衣服穿好。”
砰。
贺夫人给他们留了面子,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脸色十分不好。
“麻烦各位先离开,年轻人不懂事,情难自禁。小女和田骏本就要订婚,他们两情相悦,订婚消息是想要在今晚通知大家的。没想到让大家见笑了。”贺夫人及时止损。
贺曼姿的名声是没了,但是贺家还要脸,不能被她拖累。
“理解理解!”
“年轻人敢爱敢恨,令千金也是直爽的人。”
这些尴尬地笑了笑,都纷纷散去,害怕被贺家人所嫉恨。
贺夫人看着人都散了,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沈晚星咽了咽口水,可真是一出好戏。
贺曼姿永远都在作死的路上,她非要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起初被温如希骗,当枪使,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那么喜欢闻然,怎么会和田骏做出这样的事呢。沈晚星下意识地看向闻然,却对上闻然意味深长的眼神。
“妈咪!我不要嫁给田骏!”
贺曼姿的衣服穿好了,哭着喊着求贺夫人。
“那你要嫁给谁?”
贺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
“妹妹,我看田骏挺不错的,你都和他情不自禁了。难道不是喜欢他?”贺
承泽劝说道,他以为贺曼姿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被人撞破这种事。简直是社会性死亡,今天过后议论的人也不会少的。
“我不是!我是被下……”
贺曼姿哭着嚎道,可是看到闻然的时候,她的话就卡住了。
“你是被下药了?谁给你下的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说出来哥哥给你报仇!是不是田骏这个臭小子,他为了和贺家联姻居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真是太卑鄙无……”
“是我。”
淡淡的清冷的声音从贺承泽的身后传来。
贺承泽居然头皮发麻。
他和闻然是八字相克么?
他又抢他老婆,又害他妹妹的。
“闻然哥哥……”
“闻然,我们家曼姿很喜欢你。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必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我知道闻家高高在上,贺家高攀不上。曼姿更配不上你……”贺夫人忍着心痛和愤怒质问道。
“贺夫人,我们少爷也是受害者。”
管家忍不住了,他们家少爷可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要怪就怪您不会教导女儿。名门淑女还会给男人下药,分明是贺小姐要对我们少爷下药,结果我们少爷换了水杯。她是自作自受,怪不了我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