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必然不会说的。”
沈晚星淡淡地说道,“我也不能问这方面的问题。他若是和严欢早就有感情,一定不会来招惹曼音。”
“谁知道呢,男人这种生物,说不准的。”
贺西洲就想要给陆云晋添堵。
“那你也说不准吗?我记得了,当初你和陆纯那段往事,是否还念念不忘?”女人这种生物,也比较喜欢翻旧账。若是抓到了机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贺西洲的。
沈晚星看着他,俏脸冷凝,就想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把柄。
“没有。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贺西洲抓紧了她的手腕,“没骗你。”
“男人这种生物,说不准的。谁知道你在背后是怎么看待我的,或许还遗憾过不能坐享齐人之福吧。”沈晚星抓着把柄,便是一通输出。
倒让贺西洲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她求饶。
沈晚星扬起下巴,看向他满是得意。
“他和严欢的事,以后再谈。现在主要是看他和贺曼音的事怎么解决。我想,曼音一定会见到他和严欢一起出现。”沈晚星不懂男人的脑回路,一定要带着举止暧昧的异性跑到女朋友的面前秀恩爱吗?
难道
,他就那么笃定贺曼音不会放开他的手?
面对这么多的外部压力,沈晚星真觉得贺曼音已经非常勇敢了。如果她最后放弃了,或许陆云晋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时候沈晚星就只会鼓掌称好,骂一句活该。
“那就看他们自己怎么解决了。”
贺西洲也不管他们的感情,他所想的已经达成目的了。剩下的就是贺曼音和陆云晋自己的事。陆家那边有了陆云晋的事做对比,想必对他和沈晚星也没有那么反对了。
他承认自己足够阴险狡诈。
但也算是让陆云晋脱单了,往后他只护着自家人。
贺曼音在这段感情里面受到的伤害是有限的,贺西洲也会成为那只推波助澜的手,他绝对不会允许陆云晋伤贺家人至深。
“别发出声音。他们站起来了。”
沈晚星拉着他的手指,提醒道。
陆云晋和严欢两人站起身,像是要从一旁离开剧院。他们只要稍稍一转头就能够发现沈晚星和贺西洲。沈晚星伸出手压着贺西洲的脑袋,两人几乎凑到了一起。
她都能够感受到贺西洲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贺西洲没有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他亲吻住了她的嘴唇,柔软像是果冻一般。这样昏暗的光线,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这样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够克制呢。
沈晚星顿时忘记了言语,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任由贺西洲亲吻。
半晌。
这个男人才松开。
沈晚星轻轻在他的脸颊上拍了一下,“你做什么呢!”
“难道你不是暗示我亲吻你吗?”
贺西洲倒打一耙,想要甩锅给沈晚星。偏偏沈晚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她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贺西洲,你别以为我不反抗就是默许你的举动。我才没有想要让你亲我呢,别自作多情了。”沈晚星站起身,看向陆云晋离开的方向,“那么堵住了。”
她看到穿着演出服的贺曼音下台了。
唐经理在一边催促着她赶紧去换掉演出服,她后面还有几场演出呢。
哪怕是配角,也是重要的配角,绝对不能出问题的。
“曼音,我们去后台。你刚才怎么从前面下来了,快点!”唐经理提醒道。
贺曼音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陆云晋,以及他身边出现的那个女人。
她很想问,她是谁。
只是,她却问不出
口。怕得到一个不能承受的答案。
“陆先生,您说可能不来看我的演出,怎么突然来了?”她只能用这样生疏的语气,来询问这个男人。怕在场的人都看出了她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惦念。
她不能,也不敢。
这段卑微到极点的感情,甜蜜又折磨。她好像确实有些明白了,她一路的隐忍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的。
她只能感受到和陆云晋越来越大的差距,以及她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不如别的女人大.大方方,优雅得体。
“云晋是陪我来的。我正好有两张门票,邀请他过来。你们认识啊?”站在陆云晋身边的严欢,长得明媚大方。她笑起来就很有一种感染力,解释的话让贺曼音的心都凉了。
“朋友家的晚辈。”
陆云晋只一句话,就彻底将贺曼音的那些话都堵在喉间。
朋友家的晚辈?
她只是这样的身份吗?
“没想到是这样。你的芭蕾跳得真好,当初我也该坚持下去的。只是中途家里出了变故需要继承家业,改道去学了商业管理。不然,我现在也是站在这个舞台上跳舞。”
严欢缅怀地说道。
她看着很干练,年纪比贺
曼音要大一些,有女人成熟的魅力。
那种女人味,是贺曼音拍马都追赶不及的。
“若不是那件事,我和你也不至于……”严欢看向陆云晋,欲言又止,“不说了,现在也不晚。”
“贺曼音,赶紧去候场。我们下一场要开始了。”
唐经理在一旁都着急上火了,可看贺曼音却还要和这两个大人物寒暄。他不敢去催促陆家人,只能催着贺曼音。
“好。”
贺曼音看向陆云晋说道,“按照辈分,我应该喊您一声叔叔。那我就先去候场了,失陪。”
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
贺曼音觉得天塌了。
“云晋,走吧?那份合同回你公司签。我还得多谢你,能够将这样的好项目让给我。崔家那边,我必然不会和他们有瓜葛的。你知道的,我这几年在国外一直惦记的人是谁。”
严欢笑得大方。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贺曼音和陆云晋之间的端倪,要说这两人没有点猫腻,她是不信的。
只是女人应该懂得分寸,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是一种尺度,也是界限。
她刚回来,想要两人的关系回到从前,便不能干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