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变得沸腾起来,两股积攒的能量蓄势待发,皆是对准了双方的核心位置。
“我看这亓欻八成会输,那可是剑瞎子出了名的绝学。更是有人亲眼看到过一层云彩被他这剑气给活生生劈开。”
“我看未必,亓欻那小子神秘的很。你见过他施展的这种招数吗?反正我没见过。”
一个个小团体都聊的热火朝天,但都谈论不出个所以然。甚至有人还以为刚才下的注大打出手,惹得旁人嗤笑。
刹那间,灰色剑气从上空劈下。如同那人所说,竟是将天上刚聚集起来的云彩都劈成两半,直勾勾地向着亓欻劈去。
同一时刻五头凶猛玄兽一并将行阵抬起,与从天而降的剑气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整个武场都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和嗡嗡的剑鸣。
黄色的能量壁垒将整个武场笼罩,这一次对碰竟是直接激活了武场的防护系统,才没有波及到无辜。
有些靠近打斗边缘的凡人都为这股力量而感到双腿略微有些发麻。
“这两人的一击,就算刚晋级的府海境强者也不敢随意硬结吧。”
“是啊是啊,但这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啊?”
看到对碰后两人皆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司徒旬侧身将黑色重剑挂在背上,不难看出这是收手的意思。随即撤下蒙住双眼的白巾说道。
“我认输。”
亓欻客气地抱了抱拳,回应道:“多谢司徒兄让位!”
“你刚才那一击有隐窍的迹象吧,这并不是你的最强状态,不是吗?”
听到隐藏实力被人戳破,亓欻还是略微有些尴尬:“嘿嘿,司徒兄果真厉害。”
“虽然我双目失明,但其他感觉还是很灵敏的。即使再战下去,也是我输,不是吗?”
说罢司徒旬侧身一转,毫无波澜地走下台去。台下之人都纷纷让道。
焦点之战落下帷幕,压对宝的人尾巴都能敲到天上,而压错的人也不能理解司徒旬为什么要认输,说白了还是心疼挥霍出去的钱。
“这个亓欻……”
回忆起刚才的一幕,亓欻所暴露出的实力确实有些出乎孙狼的预料,不由地有些忌惮。
“青烟姐姐,那小子竟然让司徒旬让步了,还当真有些本事。”
于青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即眼神却有些凝重:“这种实力要战胜我并不难,但想要夺魁,好像还差些意思。那孙狼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自亓欻和司徒旬一战后的比赛都没什么精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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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欢儿和于青烟也是短时间内迅速解决战斗,纷纷展现出优于常人的一面。孙狼则更不用说,一路以来皆是以对手的弃权结束,知道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这孙狼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司徒旬在复活赛中抓住机会,又爬了上来。
落霞满天,今日已接近尾声。
棕袍老人腾空而起,紫色的玄气波动向周围扩散开来。各位选手腰间别着的令牌感应到了这股波动,都浮现出淡淡的紫光,随即挣脱束缚回到老者的袖袍之中。
再次挥手时,八枚紫金色的令牌浮于空中,随即落入亓欻等人的手中,赫然是比赛晋级前八的名额。
“恭喜孙狼,亓欻,司徒旬,于青烟,亓欻儿,离火,静云心还有许利晋级前八。你们皆是我魏地的天骄,今后的栋梁之才。希望不管明天的结果如何,都能同心协力为大魏贡献力量!”
“天佑大魏!”
“天佑大魏!”
“天佑大魏!”
武场上此起彼伏的欢呼都表现着百姓对魏地的热忱,对魏国皇室的尊崇。
十七皇子看到臣民们死心塌地的呼吼,终是忍不住放生大笑出来。
热烈的武场伴随着火红的夕阳一起落幕,亓欻一行人在附近的客栈中找了个落脚处。栈主和沈谦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安全问题自然是能让其放心。
武场一旁是当地有名的夜行街,素有“仙游一回夜行处,回宫不忘念人间”之称。亓欻所在的客栈正是夜行街的尾处。趁着比赛之余欣赏一下当地的人文味道,未尝不是桩美事。
木质建筑林立两侧,盈盈火光闪烁,在行人的嬉闹下,给人以意想不到的视觉效果。
“亓欻哥,这里的纸鸢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呀?和燕郡的不一样哎。”
少女瞪大双眼细细观察木车摊位上悬挂着的纸鸢,时不时摆弄两下翅膀,看着饶有趣味。
“当然,燕郡的纸鸢是以山枝雀为原型,做出来身材短小尾翼精干,羽翼浅薄;而这里的纸鸢是以峰鹰为原型,身材宽大雄浑,羽翼丰满,二者自是不一样。”
亓欢儿两眼放光,细心地听着亓欻的讲解。
“哇哦,亓欻哥知道的好多呀!”
亓欻搓了搓鼻子,脸颊随即泛红,左手叉腰,右手不忘窍了窍她的脑门。
少女机灵地搂住他的胳膊,黑色的细发轻抚在亓欻身上,让他莫名有些心痒。
咚!
不远处的饭庄旁突然传来一阵烟雾,几根木桩因为震动险些坍塌下来。一个身影在烟雾中暴退而出,用来束发的铜冠掉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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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清脆的叮当声。
大气没喘两下,一束布满玄气的刀光破尘而出,径直斩向单膝跪倒的长发少年,丝毫没有留手之意。
“这回玩了……”
叮!
一道巨剑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几经旋转后锋利的剑刃生生砸裂青石路砖,震开一道狰狞的裂缝。
刀光与重剑相撞,金属的轰鸣声无比刺耳。对碰之后重剑如同嵌进去一般,仍在路上屹立不倒。
有一道刀光袭来,不仅没有减弱攻势的迹象,威力只比之前更甚。
不远处的亓欻眉头一皱,也是迅速冲了上来挥拳挡下了这一击。拳刀相对,虽然亓欻占不到什么便宜,但由于身体的强劲仍可以尽数抵挡。
烟尘散尽,两道身影逐渐浮现在亓欻眼前。一位正是他熟悉的孙狼,而另一位有些面生,黑色的锦衣下包裹着瘦弱的身躯,腰间别着一把佩刀。
“先前的刀光应该就是这人所为。”
一旁的重剑主人走来,这股气息亓欻自然是无比熟悉,毕竟几个时辰前刚刚才交过手。
“司徒兄认识他?”
“不认识。”
长发少年利落地抹去嘴角的血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呦,怪不得不同意呢。原来你离火一个帮厨的还有帮手,真是小看你了啊。”
对于离火这个名字亓欻也是有所耳闻,同是晋级前八的有力竞争者,善用火属性玄法。
“离火,你怎么会被他盯上。”
离火恶狠狠地撇了孙狼一眼,转头看向司徒旬:“我是他下一场的对手,他想卖通我,但我没吃他那套。”
“哧,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动手。”
听到二人的谈话,灵动的亓欢儿从亓欻背后跳出说道:“你们这么卑鄙,就不怕明天全武场的人议论吗。”
“是啊,以我四人加起来,离火好像并不容易被你们掳去吧。”
没有府海境以上强者的庇佑,孙狼想解决掉离火确实不容易。
“那就来试试看!”
黑衣男子将想拔刀却被孙狼一手挡住。
“宜山。”
怒目圆睁的黑衣男子哪里受过这等憋屈,但迫于孙狼的态度还是没有上前。
“亓欻,你做的很好。很快你就知道庇护一个厨子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孙公子从来都这么想,不是吗?”
对峙一阵后,孙狼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领着黑衣男子公然离去。
“呼,这孙狼怎么哪里都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