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义是, 青色彼岸花。
我相信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屑老板搜索千年的重要道具,别人不知道、就算是有些柱也不知道,但是主公是一定知道的, 也必然会给柱们解释。
而且, 屑老板要在意搜查的东西, 鬼杀队自然也会想要利用它来钓屑老板, 当然就会有意无意的去留意。
果然,我话说出来之后,不仅仅是主公的脸色有所变化,九柱也都流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情绪。
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疑问——除了富贵鱼鱼,我感觉他憨憨的样子,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变化没有。
连无一郎那种放空一般的表情都回神了一样,富贵鱼鱼就只是转头过来, 然后收了刀而已。
富贵鱼鱼, 你能不能行!
“青先生是……青色彼岸花?”主公应该是对我的身份有过猜测,毕竟我那种能力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够拥有的,但是他却也着实没有往那方面去猜测。
产屋敷家应该有一部分关于青色彼岸花的记载, 但是无论是那种类型的记录,关于青色彼岸花都只有植物药物的记录, 因为在我穿越过来之前,它确实是只有植物而已。
突然我这样一个大活人说自己是花花, 没有以为我是神经病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这就是鬼舞辻无惨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我的原因。”只要第一句话说出来, 后面的设定那不就是张口就来吗, “我能够克制来自于他的「诅咒」, 能够帮助狛治先生破开鬼舞辻无惨的钳制找回自己的记忆, 以及当初对炼狱先生所使用的能力, 都来源于我青色彼岸花的本体, 人类是不具有这个能力的。”
都已经穿越过来这么多天了,过去的几天我都完全没有睡觉,你们说我不睡觉的时候在做什么,神游吗?
当然不是,当然是在编自己的设定了咯,这个时候已经有了腹稿,所以我并没有卡壳的话语。
或者说,就像是普通话考试一样即使嘴瓢卡壳了,也绝对不能重新翻回去说,要直接说下去。
“你们应该多少也察觉到了吧。之前那个叫做伊之助的少年点破了我的本体,”我失笑了一下,“不过他大概不认识青色彼岸花,只说我是青木灌丛。”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早就已经不只是一朵植物而已了,只是「青色彼岸花」的名字,让人们产生了误解,也让鬼舞辻无惨产生了误解。”
说到这里,为了增加自己的话语的可信度,我将自己的能量外放出来,青绿色的光影响着我的瞳色和发色,荧光的样子有一种杀马特——啊不对,是有一种非此世之物的感觉。
我这个样子在鬼杀队的上会议中,是有人看到过的,但是重新再见,还是会给人一种冲击的感觉。
“这是……青色彼岸花的能力。”散落在空中的光点,朝着主公的方向集中着,将他脸上最后剩下的一部分疤痕也去除了个干净,诅咒猖獗的侵蚀外放被劝退回了身体内部,瑟瑟发抖的聚集在一起。
我的能力,明显比上一次要强多了,上一次诅咒对我的力量可没有这样的恐惧。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三哥,如果用能力去吸收鬼的血肉的话,应该……没有那么膈应吧——
我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准备一下牺牲的自己的san值了。
或者想个办法,平替一下?
我在大脑中构思着忽悠人的方式。
“那鬼舞辻无惨为什么会放过你?”宇髓天元化着美甲的手指指向了我,肌肉裸|露在外面,小山一样的身躯站起来之后更具有压迫感。
我就等着这个问题了!
之前在屑老板那些刷了一下设定还不够稳定,得在鬼杀队的主角团这里再刷一次才行啊!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我,但是他却不敢直接吃掉我。”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三哥。
他在我的视线下开了口,不能一直不说话的,“青色彼岸花对于鬼来说,是解药,也是剧毒。”
在屑老板的会议上,我所说的事情,三哥都还记得,因为屑老板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三哥受其影响,自然也不会怀疑我言语的真实性。
他说的坚定,听的人也更自然容易信服,“青色彼岸花是退邪之物,能够消解鬼身体中的毒素,解除鬼的弱点,包括阳光和紫藤花。”
房间中泛起隐隐倒吸凉气的声音,如果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作用,那么鬼就在真正完成了「完美」的进化。
鬼本身是不害怕斩首的,能够利用这样的方式杀死鬼,是因为日轮刀的特殊性。制造日轮刀的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能够吸并存储收阳光的力量,真正起到了「杀」作用的,是用呼吸法刺激
激发之后,矿石铁砂中阳光力量。
也正是因为,如果不用呼吸法刺激无法激发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的全部力量,所以不能使用呼吸法的玄弥在斩鬼之前都需要用其他的方式来尽可能的削弱鬼的力量。
当然,极少数的时候,有些血鬼术是可以支持鬼之间相互残杀的。
而如果阳光不再起作用,那么呼吸法也就没有了意义,人的体质再增强,也不可能和无限续航的鬼相提并论。
而紫藤花的失效则意味着固定点的保护失去了作用,总部、蝶屋、紫藤之家,这些地方都不再安全。
“但是,”看不出来,三哥还会故意卖关子来拖音来吊人胃口?“同时,青色彼岸花的能力消除掉的所有「负面效应」也包括了,鬼的食人性、超回复、近乎永生的生命、血鬼术这些特性。也就是说,青色彼岸花也是解药,能够把鬼完全转化回人的解药。”
解药——三哥下意识用了这样的词。如果是屑老板,大概会觉得这一部分的能力是毒药吧。
将鬼,完全转化成人。
这是炭治郎的梦想,要让自己的妹妹变回普通人。
富贵鱼鱼抬眼,视线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件事!
“那如果鬼王如果变成人类的话,其他的鬼——”风哥眼神一亮,他就是经常用自己的稀血为引来吸引诱|惑鬼,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使用青色彼岸花之后的场景,变成人类之后,鬼自然更好处理。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所有的鬼都变成了人,他们鬼杀队又该如何自处。
一切的战斗就仿佛没意义了一样,混在人群中的过去的鬼,是没有办法被分辨的。
就好像有一部分恶会逃脱制裁一样。
“鬼舞辻无惨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法,他自命不凡,对自己的命看得极重,对自己所谓「完美的生物」也自负自傲,绝对不会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主公对屑老板的一切拿捏得很到位,“但是他不会放过你这个机会,但是他会软禁你,用各种方式想办法分离你青色彼岸花的能力。”
“没错,他确实是是这个意思,”我颔首,“不过他大概对自己的无限城太自信了,不然也不会让狛治先生这么轻易把我救出来——”
“他现在应该要气疯了吧。”我想到屑老板的那种无能狂怒的表情,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样严丝合缝的表演,和三哥这一唱一和中,这房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的血肉、灵魂,他一样都拿不到。”我眼尾一挑,青蓝色的眼睛亮得更加明显,我突然觉得模糊的视线越发清晰了起来,这就给了我自己一种以我感觉良好的意味。
有一个瞬间,我感觉自己就是这条街最亮的崽。
这种自信不是一下子就来了吗!
有了青色彼岸花这个要素横在中间,我的立场就是非常明显的,我和无惨之间也绝对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我总要自保不是吗?
不过,为了给自己的人设加上一个砝码,之前已经在屑老板那里说过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保留。
“当年,鬼舞辻无惨身患重疾,你们的家族请医师为他诊治。”我看向主公,他和屑老板是一脉相承的,所以这个「你们家族」自然指的就是产屋敷家。
我不说名字,是因为不确定这么多年来,产屋敷家为了躲避屑老板的追杀有没有过变故——尤其是在缘一创造呼吸法前,鬼杀队还处在绝对弱势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改过姓氏?我不清楚,所以还是保险一点,就说「你们」就好,正好也方便我之后的想说的一个点,我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绝对正义一方的,太假了,“你们所请的医师,是我让我化形为灵的恩公。他是我的老师、也成为了我的养父。”
这个人设,这个逻辑是不是严丝合缝!
在和无惨对线过之后,我可是好好的、认真的盘了一下已有的设定和逻辑,这才整理了一套剧本出来的。
“青色彼岸花可以治愈伤痛,但是生老病死是世间万物无法抵抗的法则,再加上刚刚化形的我力量微弱,难以控制自己的状态。老师本来并不愿意出山治疗的,但奈何他和你们家族的长辈有旧交,所以才同意一试。”我叹了口气,想着回去之后还有寒假实践作业要做,而且还是需要出门拍照,年夜饭也要拍照、甚至还要采访路人的那种春节实践作业,我就感觉很痛苦,脸色也就沉了下来、非常真切的沉了下来,“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好心都会有好报的。”
“治疗前期的效果非常弱,老师需要中和他的血液,了解他的身体状况,这样才能配合我的力量,治疗他的伤痛,让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我眉间锁了起来,视线转向窗外,营造出了一种看向远方回忆的感觉,“但是鬼舞辻无惨他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看到治疗没有效果,他竟然、竟然敢——”
“敢对我的老师,举起了斧头!”
我呼吸急促了起来,沉浸在人设之中,好像真的有一个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切身的愤怒,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种尸山血海的庭院。
胸口的怒火侵蚀着我的气管和食道,那种从内而外的饥饿感又一次涌现了上来。
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来的事,产屋敷先生应该知道了。”
主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愧疚,仿佛将先祖的过错也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一样。
等等,大兄弟,这都是我编的,你不要有这么重的负罪感啊!
你这样让我也有了负罪感。
“鬼舞辻无惨直接杀死了当时他所在院中的所有人,火烧了整个家族。医师的药房设立在他庭院之中,那里离他最近,完全无一存活。当时身为他学生的青先生,恐怕也——”主公没有说下去,但是也已然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我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下,冷冷的嘲讽一笑,“可笑他并不知道,那时候他亲手杀掉的我,就是我他唯一的解药——”
“他错过了唯一一个,吞噬力量微弱的我灵魂的机会,也亲手扼杀了唯一一次,能够铸造他所谓「完美生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