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忘记了,那就暂且留在这里吧。不过你要保证自从不随便伤人了,我既然把你救回来便不会对你有恶意。”安予枫坐在他身边,“我们深秋时相遇,你就先叫寒秋吧。”
寒秋思索片刻,说道,“嗯,保证。”
“你要知道的是,我对你并无恶意。或许有一天你便想起了过往的事,如果你想去哪我都不会拦着你。”听到此话寒秋抬眸看了看安予枫,安予枫仍然是笑意盈盈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可以解开了吧。”
“解开有条件。”
“什么条件。”
“跟我去见二当家。”
安予枫虽是这样说,但是内心仍然隐隐作乱。当日救回来他时,他是藏匿于一辆往返于楚国和元国的粮车里,那辆车是专供于楚国的名贵世家。
他也想过寒秋是否只是个打杂的,但从他一头乱发却能看出来的坚毅的眼神,浑身脏兮兮却能看出来是较贵的布料。还有他那把剑,削肉如泥。
说起来那把剑,安予枫细细打量着那把剑,终于在手柄处发现了痕迹,无双殿!竟然是无双殿制作的!怪不得次剑如此锋利。此人必定大有来头。
安予枫将浣洗好好的衣服放于寒秋身边,并给寒秋松了绑。松绑之后的寒秋,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肩颈。
“你换好这衣服便跟我去。”
“嗯。”寒秋嘴上答应着,却迟迟没有动作。
“快换啊!”
“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安予枫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然后默默地走出门去,在门口蹲着等寒秋换好衣服。
“前面就是岭淮川了,我们在此刻稍作休息。”安溪知背着任繁走的气喘吁吁,他指向前方的一处峡谷对任繁说道。此刻他们已经走了三四个时辰。在前方有个小茶馆,安溪知驮着任繁一直走到这里。才停下稍作休息。
“对不起。其实我不疼了,早就可以走了。”任繁坐在座位上冲着安溪知抱歉的说道。
“你要是早有你道歉这个态度,也不至于到这样子。”安溪知喘着粗气说。
“你生气了啊??”任繁感觉更抱歉了。
“啊不不不。。我没。”安溪知怎么会生小仙女的气呢,他看着在一旁略微有些委屈的任繁,忙不迭的道歉道,本来他就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背着她走了太久,心里难免有些烦躁。本来任繁一路都在催他把自己放下来,是他自己非要背着的,现在又觉得自己刚刚态度有些差,开始有些后悔。
他是一个孤儿,亲生父母将他放在了医馆门口,只是留下几两碎银和一封信。
没多久师傅便被襁褓中的小婴儿哭声惊醒,他抱起来安溪知,细细阅读了那封信,叹了口气,从此以后他便开始抚养了安溪知。
所以从打记事起他便一直跟着师傅学习医术,接触的女性除了看病的人还有自己的师姐。
师姐是个大大咧咧的男子性情的人,其实安溪知已是医术方面的佼佼者,但是比起来师姐自己虽然用功专注但是天赋却远远不及自己的师姐。
师姐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以及一些医术方面的直觉。
对比起来自己简直像个笨蛋,他俩天天除了打架便是斗嘴,而自己既说不过师姐又打不过师姐。
其实在心里,师傅已是生父而师姐就是亲姐。和姐姐的相处并没有让他学会如何跟女人相处。
如今都这般大了,在成年后镇子里都知道这里有个远近闻名的神仙大夫,长的好看,仙气飘飘,脾气极好。
本村和临村的媒婆也经常来说亲,他只答应了第一次。
在见到那秀外慧中的姑娘便脸红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半天就说了半句话,把那姑娘笑的前俯后仰的。
那姑娘现在早已结婚生子,再次见到时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治疗腹痛,她一见到安溪知便惊呼道,“安大夫,您还没成亲呢!”
所以和任繁的相处中他总是不自觉的就惯用自己的男性思维,有时候话便脱口而出,好在他对任繁是极为关心照顾,在相处的过程中也渐渐掌握了与女性相处的技巧。
“想啥呢,茶都凉了。”见到安溪知愣神许久,任繁把小脑袋凑过来问道。
“我在想以前的事,之前见到姑娘就脸红,说不出来半句话。”
“那你跟我说话还挺多的,那你没把我当姑娘啊。”
“嗯。”安溪知想都没想,下意识嗯了一下。
“你真没把我当姑娘啊!!”任繁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她把冰冰的手直接插在安溪知的后脖颈中,安溪知被冰的跳了起来。
然后作为回报,他抓住任繁的脸颊用力的捏了捏。
“你!!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