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长这么大以来,都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形象在下人(指安亚茹)面前全无,乃至不堪,只因为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安亚茹进王府当家丁,并且让她去洗茅房!
这天,安亚茹去后勤部领物资——茅房用品,只是那个厕纸,安亚茹拿回来对比了冷王茅房里剩下的厕纸,感觉不是同一款啊,一个是布帛,一个是丝绸。
这时想起茅房管事叮嘱过她的话:冷王用的厕纸是上等厕纸,材质是丝绸的,你可千万不要拿错,冷王有洁癖,最注重这些细节了。
丫的,我这脑子,记啥东西的,安亚茹只好折返回去重拿了。
为了防止拿错,安亚茹把茅房里剩下的厕纸拿出来,等会领物资的时候可以对比,保管不会拿错了。而且这里两间茅房,冷王看到这间茅房里面没有厕纸,自然会去另外一间。
但她高估冷王了,冷王被训练有素的下人惯得,从来没体会过没厕纸的经历。
安亚茹左脚刚走出大厅前去领物资,冷王右脚就迈进茅房开大了。
“啊……”通畅,舒服……
看到纸筒的那一刻,冷王崩溃了,厕纸呢?他喵的厕纸去哪里了?
冷王陷入了深深的无助中,用法术变厕纸?但是法术变成了的东西毕竟有肤感,用法术变出来的厕纸就好比用自己的手擦拭那里一样的恶心。
喊人送过来?他倒可以元神出窍去把璇玑叫过来送张厕纸给他,但是傲娇冷王,拉不下这个面子……
今天哪个挨千刀负责厕所清洁的,定把他叫过来按在地上摩擦,以泄心头之愤,以泄有洁癖的冷王拿地上干草擦屁屁的愤怒。
这时安亚茹刚好抱着厕纸回来,看到刚从茅房里出来的冷王,黑着脸,走路一顿一顿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咦,冷王这怎么走得奇奇怪怪,怪不自在的,伤还没好吗?安亚茹心中嘀咕道。
再看了下那扇刚被推开后自动关上的茅房门,这不是没厕纸那间茅房吗?他怎么进那里了,(⊙﹏⊙)……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刚刚冷王走过,好像真的有股味道,额……安亚茹觉得有点对不起臭屁虫了。
安亚茹小心翼翼的度过了这一天,她害怕厕所没纸这件事情会怪罪到她头上,进而把她辞退了。她也害怕这件事情会连累到她的同事,结果直到第二天也没有人找过她,茅房管事也没任何异样,看来,冷王估计没发现这件事。
其实,是冷王害怕大家发现他如厕没有纸巾,用的其它工具解决,才打牙和血吞的。
过了两天平静日子,是夜,安亚茹找了个府里荒弃的小庭院,在那里欣赏月色,手里拿着几根从王府顺来的香蕉。
地上丢了两根香蕉皮,等会再捡吧,反正也没人。
这时,一名貌似喝醉酒的男子,走路东歪西倒、摇摇摆摆的,往安亚茹这边走过来,嘴里念叨着:“心樱,心樱,那日湖里跳舞的是你吗?”
“啊,黑暗中男子踩到了香蕉皮,往安亚茹的方向滑去”,那方位,眼看着脸就要磕到安亚茹的脸了,再不阻止,貌似要发生偶像剧里面的扑倒跟亲亲了。
安亚茹情急之下,用手中的香蕉堵住了男子因为“啊”张开的嘴巴,并顺便借力将其推开。
“咳咳……”香蕉好像卡喉咙里了,男子使劲的咳嗽,安亚茹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拍背部。
又是拍背拍胸脯,又是扣喉,男子终于将那半根香蕉给吐出来了。
但连带吐出来的不仅有香蕉,还有一堆呕吐物……
他丫的,安亚茹极度嫌弃,本想就此走掉,男子吐完直接翻过身来躺地上睡着了。
走了两步,一阵寒风吹来,虽已入春,但阴卦的夜晚,还是阴风阵阵,冷得很,要是任由他在这里躺上一夜,明天保管得风寒。
这么一想,安亚茹觉得还是看看那个醉鬼住哪,送他回去吧。
上前一看,哇kao,这是冷王(ˉ▽ˉ;),如此邋遢潦草,翩翩公子形象全无……
因为安亚茹专职打扫冷王茅房,她知道冷王的房间在哪,就把他抗回了房间里。
这衣服上面全是呕吐物,安亚茹决定好人做到底,给他把衣服给脱了下来,反正又不是没看过没穿衣服的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第二天冷王酒醒后,又是同款懵逼,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只剩条底裤,丫的这次又是谁脱我衣服啊?!
摸了一下自己嘴边跟鼻孔边,为什么还有香蕉沫……
但冷王不能问旁人,“你知道为啥,我昨晚被人扒光猪,并且大概被喂了个香蕉?”这种事情,他问不出口。
想起了上次无厕纸的惨痛经历,冷王这次进茅房第一时间看了下纸筒里面有没有纸巾,好的,有的,安心开大啦。
这时安亚茹在旁边的茅房里做清洁。
“呱……”,咦呀,这里有只癞蛤蟆,突然想起茅房管事说的,冷王最害怕癞蛤蟆了,所以对于有可能出现在他视线内所有癞蛤蟆,都要抓起来上交管事,运出王府。
于是安亚茹只好把它抓住,刚要用袋子抓起来,癞蛤蟆咬了她一口,安亚茹疼得一甩手,不小心把它丢到了隔壁茅房里。
这时隔壁茅房间里的冷王,看着从天而降砸到头上的癞蛤蟆,整个人寒毛竖起,提起裤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叫“啊啊啊啊啊啊……”。
在隔壁间洗茅房的安亚茹刚好打开门看到这一幕,帅炸裂的禁欲脸加上一米八九的身高的冷王,现在正满脸惊恐提着裤子踮着脚往外跑,跑的过程还跑丢了只鞋子,也不回头捡……
安亚茹( ̄_ ̄|||),至于嘛,一个大男人看到癞蛤蟆至于这么失态吗?
还民间流传风靡万千少女的冷王,呃,就这……果然流言不能信。
冷王被那只癞蛤蟆恶心到失智了,他没有注意到那是安亚茹丢过去的。其实也不是怕它,就是洁癖的自己单纯觉得它恶心且脏而已。这是冷王对自己的解释,但在安亚茹看来,就上升到胆小怕事了。
冷王又一形象没了……
诸如这种毁形象的事情,还有……
并且前面的三件只是被安亚茹一个人知道,接下来发生这件,在场的家丁都目睹了……
那天茅房翻新涂了油漆,还剩了一点油漆,安亚茹本着节省不能浪费的想法,把它涂在了颜色相近的冷王房门前的栏杆上,并在上面贴上了油漆未干四个大字。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贴纸被风吹走了,冷王那天回来不知为了耍帅还是累了,在安亚茹涂了油漆的栏杆上面靠了靠,走的时候,“嘶”的一声,裤子裂开了,露出来白花花的内裤……
本来与冷王讲着话的后勤总管沉默了,本来在一旁浇水、端茶的家丁都屏住了呼吸。
还是冷王自己最后打破了尴尬,“我咋觉得茅房区块的事情最近办得都不妥当,这明明涂油漆的是茅房,咋油漆现在跑我房间的栏杆上来了”。
后勤总管道:“可能是新来的家丁不懂事,我让管事去教育教育。”
“新来的家丁,我记得茅房区块好像不缺人啊,咋招新了?”
“是那个新来的家丁阿安,是冷王您指定他去打扫茅房的。”
冷王想起来了那个故意搬石头砸他脚然后被他一气之下让他去打扫茅屋的瘦弱小伙。
原来是他……这下真的砸石头砸自己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