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仁慈的,主持的吏部,礼部,户部三位尚书尽力尽责得了不少的赏赐,至于那三位侍郎大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刑部主事看了案子后二话不说就移交大理寺,大理寺的官员效率出奇的快,没过多久一大叠卷宗送交了皇帝那里,皇帝仁慈的将他们三人流放道偏远的南方,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死在那里。
东宫,糊名的作用还算是比较有效的就是有些累人,太子和江王组织了一批信得过的人负责将试卷次序打乱糊好,要求的长度厚薄都是一样的这样想做假也难了,批改的官就算是想暗箱操作也无从下手。太子打了个哈欠,“第二轮的考生明天就到了吧。”
“是的,殿下。”太子洗马莫得霖也是困得不行,“明天考生不多就三百多人,想必大家也会轻松了些。”
“也是。”江王笑了笑,“明天就不会那么累了,结束后回去好好休息。”
众人一脸苦笑,但手里的活没有放下反而因为快要结束加快了几分。
见众人已经糊好名字,太子命人将糊好的考卷封存,到时候集中批改。
待一切处理完毕官员走后太子不禁松了口气,看着狼藉的东宫便命人收拾一下自己则与江王前往太后的寝宫,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有看看太后了。
太后的寝宫是整个皇城最温暖的地方,老人年纪大了些比较怕冷,身边一直都有许多侍女,太子与江王的到来让太后很是高兴,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德邻,西成你们怎么来啦?”
太子与江王笑着回答,“给奶奶(太后)请安。”
太后非常满意招手二人快过来,“你们不是忙着糊名吗,怎么有时间到老身这里啊?”
“回奶奶,糊名都弄好了。”太子剥开一个橘子递给奶奶,“孙儿这不是来看您的吗?”
“嗯,嗯。”太后接过橘子,“今年有查到的了吗?”
“回太后,有的。”江王点了点头,“不过无事。”
太后听后也是点了点头,“你可得小心啊,这或许就只是个引子,今年听说有商户的考生?”
“有的。”太子笑了笑,“这事是父皇一直想做的,选的时机也差不多好了。”
太后拍了拍太子的手,“那把我太孙累到了吧,我这里有热粥,留在这里吃个饭。”
“好,好。”太子不敢多些什么只说些今天遇到的趣闻,“孙儿今天遇到了一个作弊的考生,还没进考场我就让他把作弊工具脱下来,你知道是什么吗?”
“脱下来?”太后大为惊讶,“怎么回事?”
“他穿的袜子上弄了不少的诗文,现在的话应该还在公示栏上挂着呢。”
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老身活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作弊的。”话罢逗笑了不少的人,“那人呢?”
“此子不学无术,想必得不出什么好名次来。”太子冷笑,“就是个投机取巧的混蛋罢了,若真能考中那么我朝可真是没有贤才了。”
“老身认同。”太后看向欲言又止的江王,“怎么了?”
“太后,臣还有要事,就先让西成陪着您吧。”江王低着头有些忸捏,“呃,请恕德邻无礼。”
“你去吧。”太后眼睛微眯,“太子吃完饭就让他赶紧过去帮你。”
“臣多谢太后。”在太子一脸的歉意下江王刘德邻缓缓的退下,回到王府。
太后今日非常健谈,“江王人不错。”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太子呵呵一笑,“有他在我放心。”
太后摇了摇头,“关键时刻还是靠自己啊,太孙,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可要记住了。”
“孙儿明白。”
朱雀街,此时的石洛来到了家族在振京的商号,由于提前说了一声所以也不唐突,“白管事,辛苦您了。”石洛见人总是笑呵呵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哪里哪里。”白管事哈哈大笑,“外面冷,公子请进。”
“三叔怎么样了?”石洛问道,“家里托我问问。”
“三爷挺好的。”白管事一脸的认真,“三爷一个月前让我担任临时管事他则带领商队前往密城,那里有一批上好的木材,三爷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呀。”
石洛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有数,“谢谢白管事告知。”
“公子太客气了,不如就让来我带公子瞧瞧吧。”
虽然远在振京,但石洛还是感觉自己有种回到家的感觉,一切都令人感到分外亲切,没有一丝距离感。白管事自从在三爷那里得知二公子要来便开动脑筋就为了准备这一天。
“账目怎么样?”石洛转完后问道,“我看的出来咱们商号利润肯定不低。”
说到这里白管事干咳了一声,“实话告诉公子,的确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最近几年商号运货量陡增,有些不正常。按正常的发展来看用不到那么多的……”说完递给石洛一本账目,“最近几年运的铁矿有些多了起来,特别多,我们也负责了一批运输。”
石洛愕然,“是要打仗吗?还有是谁让我们运的。”
“不是很清楚是谁安排的,三爷拖拜托云家帮忙查也没查到。”白管事有些无奈,“朝廷要干什么我也不敢多问,只知道要打仗和有些大人物让我们跟着他们帮忙就好了。”
至于石洛满腹疑惑不同的是在一处阴暗的府邸里,一个黑袍男子看着今天送过来的卷宗冰冷的眸子闪现出一抹狠意,“大人?”属下询问道,“怎么办?”
黑袍男子站起身来,“你觉得呢?”
“陛下有察觉了。”属下有些忐忑,“想要操作的确很难。”
“你说怎么办?”黑袍男子森冷的笑了起来,要不就这样安排,“让他自杀。”
“会不会有问题?”
“但逻辑有问题吗?”
“似乎没有。”
“你亲自办吧。”黑袍男子看向窗外,“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