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丫丫惨死在汉中开灶“扫土”的手上时,正睡觉的汪凡霍地一下惊醒,他没来由的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同时空落落的,好像刚刚才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莫名其妙地呆坐几秒后,顿觉尿意甚浓,都怪刚刚薛文化让他多喝了几瓶啤酒。
起身走出帐篷,到了薛文化的帐篷外,拨开带刺的荆棘条,拉开帐篷拉链,叫薛文化陪他去解手。
可薛文化完全雷打不动,呼噜声打的还很有节奏与生机,伴随着嘴巴时不时发出的吧唧声,仿佛那呼噜声活了过来,对汪凡说道“走开!不要打扰我主人做春梦。”
汪凡已经忍不住了,放弃叫薛文化,下意识准备去叫苏芳婷,可马上又反应过来,趁早打销了这个“变态”的想法。
汪凡带上工兵铲,便走到树林口解手。
正一泻千里,尿得畅快之时,忽然只觉后脖一凉,仿佛被人从后面吹了口气一般。
登时咯噔一下,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进入戒备状态,根根倒数起来。
络绎不绝的尿都被迫戛然而止,还洒将了些在裤管与登山鞋上。
可此时此刻他哪里顾得了这些,当及转头望去,惊得叫出声来,只见身后一颗树旁,出现一抹红色,可转瞬即逝,如同鬼魅一般。
他马上想起上次和大力诡异死亡时,突然出现的那个诡异的红裙女。
本来意犹未尽的尿意也顿消,用工兵铲随便回填了几下尿坑,心道“百无禁忌,诸邪回避,这世上哪里有鬼,他娘的!肯定是嘴炮那狗日的,买的是假酒,给老子喝蒙了。”
可这时却忽听从身后传来一声空灵的笑声。
汪凡不禁再次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红影正缓缓飘来。
依稀可辨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她那一身红裙仿佛可以滴出血来,诡异而妖艳,打着赤脚,素面清丽,但是影影绰绰,愣看不清面容。
还不等汪凡撒丫子跑时,如鬼魅的红裙女已经闪近他身边,眼神及其暧昧妖艳,嫣然一笑,玉指向他勾着,轻声细语说道“过来!”
她的声音柔媚入骨,令汪凡如中邪般,身体无法抗拒,缓缓地向她走去,尽管意识清醒的反抗着。
红裙女张开纤细的双臂,将汪凡紧紧拥入柔怀,只觉她身体异常冰冷,但是非柔软。
一股特别的体香薰乱汪凡的神志,一股浓浓的欲望涌上他心头。
此时此刻,汪凡只想占有她,鬼使神差就伸手将对方抱住,眼神迷离地将她性感的小红唇封上。
两人忘我地缠绵起来,那感觉如梦如幻。
慢慢地汪凡只觉头晕目眩,身体瘫软,软绵绵地瘫在红裙女怀里,并渐渐的没了知觉……
“汪凡!你怎么了?”
模模糊糊中,汪凡只觉有人在叫她,声音很好听,如银铃般。
他奋力睁开眼,看见苏芳婷正微笑着看自己。
“抱着我!”
苏芳婷突然说道。
“汪凡!也抱着我!”
就在汪凡还觉得诧异时,身后又传来这么一声。
他转头去看,居然是吴兰兰。
“抱着我!汪凡”
吴兰兰又说道。
“真……真的可以抱你吗吴兰兰?”
汪凡狐疑的看着性感不可方物的吴兰兰。
可这时,突然!吴兰兰掏出92式警用手枪对着汪凡,冷冰冰说道“汪凡!你就是512案的凶手!”
汪凡吃了一惊,正不知所以时,忽听耳边有人的暴呵一声“天青地明,阴阳分明,还我眼明,急急如律令——勅!”
随着这一声爆呵。
汪凡眼前的所有人突然都化作尘埃,随风散开,紧接着又重组起来,变成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
只见有九树、吴兰兰、还有薛文化与苏芳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凡不明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薛文化、吴兰兰还有苏芳婷,三人也同样是如丈二的和尚,木讷的看着他。
不过吴兰兰的脸却微微发红着,因为刚刚汪凡那句“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抱你吗吴兰兰”,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搞得她又羞又恼,不过自己亦分不清是羞多?还是恼多?
同样有心理活动的还有苏芳婷,她也是清清楚楚听见那句话,心中那颗茁壮成长的小树苗,顿时好像被三伏天的太阳暴晒得奄奄一息。
可她哪里晓得,自己也曾出现在汪凡的画面中。
“清醒了没有?嘿!看看我是谁?”
此时薛文化正用宽大的手掌拍打着汪凡的两颊。
“去死!老子清醒的很!”
汪凡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
“得!这丫的还知道骂人,看来现在是清醒了……嘿!旺!狼爷我来问你!亲石头是什么滋味呀?”
薛文化说罢!便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他妈的才亲石头呢!”
汪凡骂一声,便严肃说道“嘴炮!说真的!我好像真的遇见鬼了!”
汪凡将刚刚被红裙女纠缠的事说了一遍后,又道“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嘴炮!你不是喜欢研究牛鬼蛇神吗?分析分析,是什么情况?。”
可薛文化也是一脸茫然,说道“我靠!你丫别问我呀,狼爷我现在相当于是十二岁给人作媳妇,什么也不清楚呀!”
原来刚刚汪凡那一声大叫,把苏芳婷惊醒,苏芳婷便把薛文化叫醒。
说也奇怪,之前汪凡怎么叫他,他都不醒,但苏芳婷只是温柔唤了一声“文化,起来啦!”
他便如乍尸一般,霍地一下就起尸了。
随后两人看见汪凡神情呆滞,做着诡异的举动,一直抱着一块人高的大岩石,又亲又摸的。
正不知所措中,突然又冒出了九树与吴兰兰,随后九树仿佛化成了茅山道士,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拿什么洒向汪凡。
汪凡这才停止了诡异的动作。
“小凡!你第一次遇见那个红裙女是什么时候?”
九树显然预感到什么,眉间的川字不由皱了起来。
只听汪凡说道“来滇江的第一个晚上,在树母村,也就是和大力诡异死亡那次。”
九树又问“一共遇见几次?”
汪凡答“加刚刚这次,一共两次!”
九树眉头上的川字不自觉就更深了,严肃说道“你好好回忆一下,从你来滇江开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接近过你?”
可疑人?!
汪凡心中疑惑,随后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应该没有?!”
九树怔了一下,“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
汪凡刚说出口,随即脑中闪过一道闪电,想到一个人——苏卫东。
刚到得闲居宾馆,唯独苏卫东形迹可疑的在宾馆房间外,鬼鬼祟祟看着他。
不过他把这个答案压了下来,毕竟苏芳婷在场,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他不好乱说。
哪怕有了定论,也不宜在苏芳婷面前说。
因为他心知,苏卫东有可能是512案凶手一事,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只听九树颇为严肃说道“小凡!我估计你被人下蛊了!”
“什么?!”
这是在场所有人内心的第一个声,除九树外。
汪凡更是顿觉脑子翁翁作响,天地仿佛都旋转了起来,惊魂未定时,又听九树说道“你所看见的红裙女其实只是幻觉。”
什么?幻觉?!
汪凡与吴兰兰同时在心里冒出这句话,两人更是不自禁对视了一眼。
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是又似已经交流过了。
汪凡心道“如此看来!红裙女可以排除嫌疑了!因为她根本不是真实存在。”
而吴兰兰心里则想“如果九叔说的没错,那就奇怪了,讨厌鬼怎么会看见刘思梅?”
只听汪凡问道“九叔!那为什么幻觉会同时出现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没有明确的脸?”
这也是吴兰兰想问的问题。
“幻由心生,这种情况就不一定了,或许是你见过这个人,但没太深刻的印象,又或许是你的梦中情人!”
九叔前面说的还非常认真,可后半段就有那么一丝丝玩笑自己侄子的意思了。
汪凡虽然对自己中蛊一事感到震惊,不过他马上就镇定下来,逻辑思维依然可以很正常的运行。
又听他问道“九叔!之前你说过,苗族人擅长下蛊,那是不是只有苗族人才懂下蛊?
第二,你说蛊术传女不传男,那是不是只有苗女才会下蛊?”
九树是老侦察兵,又干过几年缉毒刑警,立马敏锐意识到自己的世侄这么问,应该是有接触过什么人,不过他居然不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不动声色说道“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只有苗族女才懂练蛊,而且不是所有苗族女都会练蛊,只有鬼草婆才会。
但至于下蛊,只需有鬼草婆提供蛊,并告知其方法,一般人就可以下简单的蛊。”
听到这个回答,汪凡心中立马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
看来真的是苏卫东!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汪凡心中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答案。
敏锐的思维立马又想到了一个点。
只听他又问道“九叔,蛊是不是只能用盅来装?还有!它有没有什么奇特的味道,比如某种香味?”
如果说刚刚九树只是猜疑自己的侄子有所隐瞒的话,那现在听到这个问题,他百分百确定是有。
但老狐狸的他早就敏锐的发现,汪凡在说这话时,眼神曾在不经意间向苏芳婷那瞥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依然是不动声色说道“不一定!什么都可以装,有的蛊会有淡淡的香味,这要看什么蛊。”
其实九树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出口,那就是“你中的蛊就会有一种香味。”
【作者题外话】:小说前半段会是512案与下墓穿插……进行。
因为512案是全文的铺垫,后面所有人物关系,都与512案有关,整个故事背景也是通过512案一点点的透露出来。
所以512案的描写占比不会小,至于下墓的环节前面只是穿插写,后面占比才慢慢加重,差不多等512案告破以后,汪凡正式加入镇墓都尉。
严格来说这不是仅仅是“盗墓”小说,用我的话来说,只是想从多方面去塑造汪凡的成长与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