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这老头子会说这样的话,苏鼎天冷哼一声便拂袖朝着苏浅歌那边走了,苏夫人见此气的跺脚却是无能为力。
她今晚接连看到堂姐和女儿都出事儿了,这让她心急如焚。
丫鬟红儿看到她被老爷拒绝了,不禁得意一笑,“夫人你就别喊了,二小姐有今日是她自作自受,谁让他想害我家小姐啊,这就是下场!”
“你这贱丫头好大胆子,你敢顶撞本夫人,来人,给本夫人抓住这臭丫头狠狠的打!”
红儿见到身后的奴仆来了,那可是从前经常打她的来福,她有些害怕,不停后退却是扯着嗓子喊着,“你敢,我现在可是楚王府的丫鬟,你打我问过楚王府的人吗?不好了啊,苏夫人打人了,小姐救命……”
红儿转身想跑,却是看到了驾马车的玄风来了,她立刻躲到了玄风的后面,“玄风,他们要打我。”
红儿很激灵很会找靠山,玄风从马车上下来,一瞧这架势自
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手握长剑,那些奴仆看到红儿有靠山瞬间就不敢动了。
玄风是楚王的侍卫,和黑影一样功夫了得,可以一招之内把他们都打的哭爹喊娘。
奴仆自然是不敢在上去了,只是哆哆嗦嗦看着苏夫人,“夫人……”
“苏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楚王府的丫鬟得罪你了?”
这话意思很明确,红儿如今是楚王府的人谁也不准动!
苏夫人气的脸色绯红,“你……”
“夫人,你还打奴婢吗?”
“你这丫头,你……”
这边,玄风帮着红儿对付苏夫人,那边宫墙之下两道影子映照在墙壁之上。
月光皎皎,映照着苏浅歌的脸更加白皙。
空气中有些沉闷,这是父女两人第一次单独说话,那苏鼎天负手而立整个人散发着怒气。
“楚王妃,你还有什么可说?”
果然,听这声音就很不高兴了。
“父亲大人,你怎么也这样叫我?你不是一直喜欢叫我浅歌的?”
苏鼎天对她再无半点父女之情,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儿彻底变了,从前她胆子小是没错,可不会忤逆他,可如今……
她成了楚王妃开始打压侯府人了,这绝对不能忍!
苏鼎天不禁讥笑一声,“那是从前,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楚王妃,老夫怎么敢如此叫你?”
苏浅歌知道这老头在讥讽她,她也不生气,现在不是小肚鸡肠的时候。
“父亲消消气,我们是亲父女就别斗气了,妹妹的事儿是她自己作死,你也别在耿耿于怀,她这人一直嚣张跋扈惯了,去做姑子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说什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可知她这辈子都毁了!”
“父亲难道觉得她还有什么用处,这丫头胸无半点墨又是个直肠子,她帮不了你也无法振兴侯府,父亲说呢?”
“你说什么?”
苏鼎天一双老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他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盯着眼前的苏浅歌,他是发现了,这个女儿确实
变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她,也不禁想起了在宫内她说的那些话,她验尸查案,和楚王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样自信骄傲的苏浅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难道……
忽然他脸色大骇,想到了苏夫人说的话,愤怒的瞪着她,“你不是浅歌,你到底是谁?”
苏浅歌低低笑了,笑容天真无邪,“父亲你也喝醉了吗,我不是苏浅歌还会是谁,罢了,长话短说,我找你只是想谈论一件事,我治好了皇上的腿,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父亲可以听听,也许父亲办好了这件事儿皇上一定会重用您,您还怕侯府没有再起来的机会?”
这话果然很中苏鼎天的下怀,是了,他只是个小小侯爷,从前占着郡主还在的时候,皇上多少还会在意他一些,可是郡主死后皇上就不怎么重视他了,这让他私下坐立不安,失去了皇帝的赏识对于他来说是大事,终日惶恐不安,所以当苏浅歌大胆去
求了圣旨要嫁给楚王之时,他是很高兴的,能攀上楚王这门亲事,那日后楚王也许会帮他一把,只是没想到这女儿是嫁了,可是……
回来就成了反骨,一点都不听话了!
如今听到她这样说,他心里倒是有些安慰,这丫头没白养。
还知道振兴侯府。
“秘密,什么秘密?”
苏浅歌就知道这老东西感兴趣,忙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听完了她的话,那苏鼎天很是惊愕看着她,“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父亲你放心好了,你只需要去好好办好这件事,龙心大悦皇上一定会注意您的,再加上如今女儿能得到皇上赏识,我相信侯府会东山再起的,父亲,你说呢?”
不得不说这番话说进了苏鼎天心里,他刚才的生气和暴怒都没了,突然间仰头爽朗一笑,“哈哈,浅歌想到周到,真是孝顺,你能想到侯府夫人很高兴。”
说完这话他扫视四周一眼,这才低低问道:“怎么没见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