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振振有词也很有道理,管家听到这话忙上前恭敬施礼,“老奴看看,老奴认识夫人的笔迹。”
萧云楚顿了顿,这才把遗书递给了管家,当看完上面写的内容后,管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很伤心,却是重重点头,“是,老奴可以作证,这就是夫人的笔迹,老奴不会认错的,夫人从前会帮老爷算账,老奴见过她的笔迹,她写宝珠的时候这两个字会写的格外修长,这是她的习惯,是夫人没错!”
这一日,大理寺破获了丫鬟苏青青被杀案,嫌疑人李宝珠自杀,这个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但是大理寺并未宣布结案,因为此案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出来,例如护城河上发出的女鬼事件,还有宝珠夫人是怎么毒杀的苏青青,她怎么会在尸体上作假扰乱仵作的验尸结果,这一些都还是个谜团,而且,宝珠夫人为何突然送给侯府夫人一瓶杨梅酒,这件事也没有下落。
萧云楚觉得这案子还没有完,宝珠夫人死后她的手中握着一颗白色棋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是被人胁迫不得已自杀,还是另有真相,这些都是他需要查下去的。
李府,当一切的证据都搜罗完毕后,萧云楚先带人回大理寺了,而苏浅歌也准备离开,这时,身后的管家朝她急匆匆而来。
“多谢王妃证实了我家夫人的身份,我家老爷让小的谢谢您。”
“谢就不必了,管家,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一听这话,李府管家有些不解,“王妃想问什么?”
她顿了顿,这才看向身后那假模假样伤心欲绝的渣男李老爷,自己偷腥害死了苏青青,如今又害了宝珠夫人。
渣男。
她咳嗽一声收回了视线,“你家夫人还有杨梅酒吗?”
“杨梅酒?”
“前些日子你家夫人送了我母亲一坛子杨梅酒,我有幸回去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所以想问问那杨梅酒是从何而来的?”
“这……”
管家想了想忙道,“您等等,老奴去问问翠儿。”
这翠儿是宝珠夫人的贴身丫鬟之一,也是这次出去认尸的人,等翠儿来了后她也恭敬朝苏浅歌施礼。
“王妃娘娘。”
“翠儿,你可知你家夫人生前送给我母亲的杨梅酒是谁送的?”
“杨梅酒?”
那翠儿想了想却是突然的道,“好像
是一个贵客送的,不过奴婢不认识她,是夫人的朋友,夫人去年才认识的。”
果然,那瓶酒不是宝珠夫人所有,也是有人送的。
“贵客,什么样的贵客,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个女子,而且应该很美,她和夫人每次出去的时候夫人都会避开我们不让伺候。”
这话让苏浅歌觉得要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这么神秘?那女子你见过吗?”
“没有,只是有一次见过一个背影,看起来很瘦!”
“很瘦?”
苏浅歌从翠儿这里打听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踪迹,她推测的没错,这杨梅酒是那个女人送给宝珠夫人的,宝珠夫人又送给了她的母亲,所以才会出现在那次的宴席上。
她好像要渐渐接近真相了。
夕阳西下,徒留一地余晖。
楚王府门口停靠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侍卫玄觞亲自送苏浅歌回来,自从昨日王爷破了那毒杀案后,玄觞就对苏浅歌很愧疚,如今看到她那厉害的验尸之术,他更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王妃,王府到了。”
奢华的马车内,苏浅歌忙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要进府的时候
,她瞥了一眼玄觞,“你别跟着我了,你还是去芳华园当差好好保护你的侧妃娘娘。”
这话让玄觞有些尴尬,他脸色顿时就成了猪肝色,忙微微作揖,“王妃,王爷让属下贴身保护您,侧妃她有人保护。”
苏浅歌却是不领情,“保护我,不需要。”
丢下这话她便转身要进府,那玄觞正想跟上去,却是看到了丫鬟红儿朝着王妃奔来。
“小姐您可回来了,您这是去哪了啊?王爷呢,他怎么没回来?”
“王爷,你找他有事?”
“小姐,怎么办啊?”
红儿焦急的样子让苏浅歌有些无语了,“什么怎么办?”
那红儿忙小声的道,“那哑巴已经在我们宅子门口跪了好几个时辰,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让管家去请她走,她也不走,奴婢可不想去碰她,万一待会她又中毒了,那奴婢这冤屈可没地方说了。”
红儿一本正经的害怕哑女,这让苏浅歌觉得很可爱,她捂嘴笑道,“你这丫头学的鬼灵精了,走,去看看再说。”
“王妃……”
身后的玄觞有些可怜巴巴的想跟着她,苏浅歌却是停下步子扭头看他一眼,“你小子别
跟着我,不然小心不客气!”
玄觞:“……”
这女人惹不起啊。
当苏浅歌和红儿一起回来的时候,果然,自己的院门口站了一群人,她看到了管家,管家正躬身在劝慰着跪在地上的白娉婷。
那白娉婷身子娇弱的很,这么热的天身上还披着一件披风,她就那么直愣愣的跪在院子门口,背脊挺直。
管家不知道苏浅歌来了,还在继续劝慰着,“侧妃娘娘您回去吧,王妃她还没回来。”
这管家还是很心疼白娉婷的,毕竟他吃了她不少糕点,只是他没想到当初在王府受尽偏爱的侧妃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她竟然一个人跪在这里想求取王妃的原谅,他不得不感叹真是风水轮流来,这当初王妃嫁入进来的时候就成了弃妃,可这才短短几日啊,王妃就靠着自己验尸的本事翻身了,现在王爷去哪办案都带着她,再看着侧妃就惨了。
白娉婷不想走,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呜呜……”
红儿见到她还不走忙快速上前,“那个王妃回来了,侧妃你道是让开啊,不然待会你的腿磕破了,又要赖在我们王妃身上,我们才不受这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