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天伤,正打算出发,师妹润佳佳找到他了,她拿出缝好的衣服,还有一些食物。没有说话。
她知道一个男人的尊严,说什么都是不对。
守疆落泪,他从没这样悲伤过。
他想他被人扯着头发狂扇巴掌的时候,润佳佳是怎样看待自己心中曾经的大英雄。
他想他头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昂起那颗不屈的头颅。
茫茫星辰茫茫天边,守疆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竟头也不回,无声地告别。
润佳佳终究是忍不住落泪,千羽派欠他的太多,自己也欠他的太多。
“等你!回来!”微风吹动她的柔裙,一身素白。
大主事回到北胡派,一想到被大粪攻击的场面,就回味起令人难忘的味道,不禁吐了一地。
“图格木,他们的天罗地网大粪阵只有你可以抵挡,你胃口好,以后追杀万守疆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大主事放心。连同他的父母,我一并解决。”
守疆偷偷来到绮罗学院,哈鲁学堂今天正在上最高级的数学课,守疆默默地在外面看着自己的父母。
“四六二十四,七八五十六,六八五十四。”
“不错,牛女士,你连这么难的乘法都会做了,你和你老公一样进步很大。”陈大师表扬守疆妈妈。
守疆看见自己的父母连这么难的数学题都会做,心里很欣慰。
“太好了,我的父母也是文化人,斯文人了。”
下课了,守疆告诉父母自己的打算。
妈妈说道,“好好地磨练自己吧,去变强大吧。”
妈妈又将两根毫毛还给守疆,“你拿着用处应该比我们大。”
守疆只收下一根,“一根够了,这是我从一池师傅那里偷来的,我一个人用着良心不安。”
现在可以安心的离开俱卢州了。
守疆叫上黑斯,向着新的天地出发,两条身影消失在雨夜里,故乡,他乡,心得安处是家乡。
学成归来,一定报仇,踏平北胡派!
他们去了俱卢州的邻国,南泰国。到了目的地,也该吃饭了。
他们进了一家饭店,点了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吃完后两个人起身就往外走,店家喊道,“你们还没有付钱。”
“叫你给钱。”黑斯对守疆说道。
“是在叫你。”守疆纠正黑斯。
“想吃霸王餐?”店主拦住。
黑斯抹了抹嘴巴,“瞧你说的,我们都是有钱人,也是高学历的文化人,哪可能不给钱?这样吧,我们给你写个欠条,守疆哥哥,你会写字吗?”
“不会,你呢?”
“俺也一样。”
“行了,两个憨货,人生地不熟还敢来吃霸王餐。”
黑斯提出两把雪亮的板斧,“你看,我这斧头乃是玄天神铁所铸,你知道要卖多少个亿吗?我们这么有钱的人,你还怕欠你这点饭钱?”
黑斯又指着上面的血渍道,“我已经砍死了一万多人,却没有丝毫卷刃,这样一把好斧头的主人,你认为会欠你饭钱?”
“两位慢走。不过能不能把顺走的鸡腿留下。”
“黑斯,把鸡腿还给老板。”
“哥哥,鸡腿不是在你裤兜里吗?”
守疆不悦地看着店老板,“不就一个鸡腿吗?至于那么较劲?你们就这服务态度?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对不起,是我不够大方。”店老板道歉。
“这次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别再这样了,黑斯我们走。”
夜晚,凉风陈陈,繁星点点,守疆望着天空,依然闷闷不乐,黑斯问他,“你还在想那天决斗的事?”
“我从未想到我和顶尖高手的差距竟然这么大,我现在要好好修炼。”
“等我们回去,一定百倍地羞辱北胡派那帮人。”黑斯气势如虹。
“我一直在想我前世究竟被谁杀害,如果以我前世五六十年的功力积累,绝对可以打败大主事。”
“你前世和谁有仇吗?”
“没有。我有一个感觉,之前一直没说。”
“什么感觉?哥哥说给我听听。”
“我与赛高王子,大主事都交过手,他们北胡派的功夫刚猛凶狠,但刚猛中又带有一种巧劲。”
“又怎样?”
“这与前世偷袭我的功夫非常相似。”
“你是说前世杀掉你的人也是北胡派的?”
“现在不敢确定,先不管这个。”
守疆用拳头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我一定要让自己快快强大!”
“你有什么打算?”
“首先自己好好修行,让金针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大。但是北胡派的人也在进步。所以我们要走捷径。”
“什么捷径?是不是用原子弹?”
“不是,明天摆个擂台,我把这根毫毛变成一块金砖,当作战胜者的奖品,一定会吸引高手出现。”
“好主意,等他把我们打倒,我们就可以讹他钱。”
“不是的,黑斯,我们是有素质的人,不干这种事。我们要拜他为师。”
第二天,繁华的大路边摆开了擂台。
黑斯向大家喊道,“我们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关照。我们在这里文明的比武,希望能与真正的高手切磋武艺。打赢我们的,这块金砖就是他的。”
金砖的闪闪光芒吸引了几个人上擂台,都被黑斯轻松放倒。
黑斯大声说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还没用力呢,你们就倒下了,我呸!”一口唾沫表达了黑斯的不爽。
“我们在这里文明的比武,可是你们全是垃圾,败类,人渣,牲口。”
这时候有一个白衣人轻飘飘地飞到台上,轻功十分了得。
黑斯看这人不简单的样子,准备先发制人。
“喀!呸!”一口痰从黑斯口中飞奔而出,冲向白衣人。
这口痰可不简单,先是从丹田聚气,经过尾椎,再到玉枕关,与来自劳宫穴的辅助之气汇集,然后两股气商量了一下,一起冲到百会穴,与风池穴的内气搅拌在一起,产生了一股冲力,将痰强势冲出。
比起他初见守疆大哥时的唾沫攻击,威力高处不止十倍。
哪知白衣人看起来四肢发达,却又十分灵活,一个侧身,避过了飞痰攻击。这口痰击中了后面的半米厚钢板,直接戳了一个洞。
白衣人使出飞天双膝撞,黑斯凭着肉厚硬接一招,可是白衣人已经近身。
接着就是一连串巧劲连续击打,横肘击鼻,转肘打脸,沉肘咂头,仰肘磕下巴……
黑斯被打得眼冒金星,胡乱推了一手,先拉开距离。
他望着远处惊讶道,“执法队来了!”
白衣人也转头看了下,黑斯趁机拖出两把板斧,胡乱砍过去。白衣人差点躲闪不及,只能踉跄往后退。
待调整好步伐,白衣人大呵一声,“钢钳手!”
只见他双手一合,将一只板斧稳稳夹住,用力一甩,板斧飞出几丈远。然后一个转身踢,将另一只板斧也踢落。
正要出招暴打黑斯,黑斯忙下跪“好汉饶命!”哭着爬过去抱住白衣人大腿。
“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爷爷我错了!”说完张开血盆大口咬住白衣人大腿。白衣人酸爽地喊着“哦……啊……矣……”
守疆赶忙喊停,他知道黑斯远不是白衣人对手。“黑斯住口。”
当初黑斯用唾沫攻击守疆的时候,林教头也是这样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