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宓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似乎哭得很伤心,“多谢公公安慰。”
……
御书房里。
“什么,你说沈贵人听到方常在怀孕的消息后,哭了?”
萧尘寰眉头微皱,他觉着这实在不像她的反应,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是的,皇上,当时沈贵人的泪珠有这么大。”
东海说着,怕皇上不信,还用手比了比。
听到她吃醋难过,他的心情意外的好,他嘴角微微松动,“嗯,知道了,继续监视。”
“是。”
东海回答后,就转身离开了,他觉着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若说皇上不在意沈贵人,就不会一直让自己看着,若是在意,听到心爱的女子哭泣,不是应该立刻去安慰。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主子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
庄公公离开冷宫后,一个人拿着刚才得到的诗,反复的吟诵着,然后不停的夸赞好诗。
他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王爷,等看见时已经晚了,王爷已经到他面前了。
庄公公慌乱的请安,“奴才见过王爷。”
跪着时,他宝贝的把诗护在手心,这个小细节被萧尘白尽收眼底,他温和的问。
“那是什么?”
“这……”庄公公为难的说,“是别人赠的一首诗。”
宫里的人都知道王爷性格好,从不会刁难下面的人,庄公公这才敢实话实说。
诗?
萧尘白来了兴趣,他问,“可否借给本王一观?”
庄公公恭敬的把纸条呈上,“王爷。”
萧尘白接过纸条,看了庄公公一眼,然后打开阅读,很快他眼中迸出一抹惊艳的光,他激动的问,“本王能否见见你这位赠诗的好友?”
“这……”
庄公公为难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对王爷说,毕竟他答应过娘娘,一定要保密的。
王爷看出他的为难,他把纸条交给庄公公,然后以读书人的方式,把折扇收了,握在手中,恭敬的弯腰作揖。
“萧尘白只是仰慕这位曹大家,定不会打扰到这位曹大家的,还望公公陈全。”
庄公公受宠若惊,能得到王爷这样尊重,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加上王爷保证了,不会打扰到娘娘,他这才点头。
“王爷,随我来。”
……
院子里,沈晗宓正和宫女一起耕地,她打算开辟一片菜地,再养上几只鸡。
这里的生命组成太单调,多点动物会更温馨。
现在她已经被打入冷宫了,那个方常在又怀孕了,估计很少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还有三个月,种种菜,养养鸡,过几天麻将全部刻好,在教教小拴子他们打打麻将,打发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娘娘,累了吧。”兰芝见她停下,马上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给她端了一碗凉茶,“喝点茶汤,休息休息。”
冷宫门口
萧尘白的呼吸忍不住加快,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冷宫里面,那个刚劳作的女人。
这和那天见到的精致的她不一样,却显得更真实了,他声音发颤,“这首观沧海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