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苏端坐在床上,仰着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小嘴一撇,眼看要哭出来。
司温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招人疼。
于是,那些责怪的话语被咽回了肚子。
“出什么事了?”司温墨小心掩饰掉了心疼的情绪。
“老公,要抱抱。”她嗓音糯糯。
司温墨沉默了几秒钟,俯身抱住了她。他此刻的表情是温情的,嘴上却忍不住要毒舌几句。
“唐苏苏,你能耐了,有事不先跟我说,自己乱安排,吃了亏找我哭也没用。”
“我没有吃亏。”她本来紧紧地抱着他,想到他后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手又松开一些。
“没吃亏这是干嘛?跟我撒娇?”
“我老公,想抱抱怎么了?”
司温墨把她推开,冷着脸道:“为什么去了司家?”
“没什么。”唐苏苏摇头,再次环抱住了他的腰。
她猜测,他肯定不想让她看到那条视频,所以就隐瞒了这件事。
但是,在知道他为了自己承受了这么多之后,她的心很疼很疼。
司温墨再次推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靠近,“把这些事解释清楚,否则别抱我!”
唐苏苏低头咕哝,“就是觉得不能让你背锅,然后去家里找他们理论。先跟你妈妈争吵了一顿,出来的时候遇到你爷爷,就被带着去了那个房间,不小心就晕血了。”
司温墨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司震霆不是肯跟人讲道理的人。所以,这个小笨妞兴冲冲地去找他算账,结果还没做什么就晕倒了。
这场景,让司温墨除了觉得无奈,还有好笑。
唐苏苏看到他微笑的表情,郁闷道:“你干嘛笑啊?有事说事,认真点!”
“以后别去找他们,这么蠢,只会被人欺负。”司温墨道,“现在爷爷知道了你的弱点,以后对付你更容易了。”
“我的弱点?晕血吗?”
“不然呢?”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来生理期怎么不晕血,嗯?”
唐苏苏小脸一红,“要是连自己的血都晕,这还怎么活?”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啊!老爷子又不是什么好人,她这晕血的情况真是硬伤。
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
玩笑过后,司温墨认真道:“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帮你处理。如果你遇到了麻烦,到头来还是得让我来处理,这样就更麻烦了,你觉得呢?”
唐苏苏咕哝着小嘴,“可是,如果什么事都找你,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我去找他讲讲道理总好了吧?”
“傻瓜,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你对爷爷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事事都等着你来处理,我就太没用了。”唐苏苏仍旧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倘若什么忙都帮不上,她更内疚了。
“谁说你没用,你的作用可多了,比如……”
“停。”唐苏苏打断他,“那些让人脸红的话千万不要说,你一点儿都不正经。”
墨爷笑容宠溺,“保证正经。你真不想听?”
好奇心真是个可恶的东西,唐苏苏本来不想听的,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那就说说吧!”
“你是我的老婆,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让我体会到了爱的滋味,更给了我每天回家的理由……”他认真说道。
唐苏苏错愕地看着他,能够从他嘴里听到如此温暖的话,她好幸福啊!
“唐苏苏,以后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可以欺负你。所以,你去做什么事之前,得告诉我,让我了解你的情况,听到没有?”司温墨一字一句,似是商量,又更像是在警告。
唐苏苏小嘴一撅,“我为什么要给你欺负?”
“不给我欺负,给谁?”他阴脸,“再说,我欺负你的方式,难道不是你所喜欢的?”
唐苏苏傲娇,“不好说!”
“哪里不好说,你说我哪次没满足你?”
“司温墨你能不能正经点……”
“跟自己的老婆,太正经做什么,谁不了解谁!”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闹了起来。
卧室内,欢声笑语不断。
最后,司温墨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听话,以后不要擅做主张了。”
“嗯,知道啦!”经过刚才,唐苏苏想清楚了。
假如她所做的事可以帮忙到正点子上还好,假如不能,还害他更加受伤,她宁愿什么都不做。
“真乖。”
唐苏苏微微侧过脑袋,“司温墨,你好像比我想象中对我好,为什么?”
他卖关子,“还是不说了吧,我怕说了你害怕。”
“说嘛,你不说,我更害怕。”
“你可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不对你好,对谁好?”他幽幽道。
唐苏苏没讲话。
她始终认为,每一对结婚的人都是抱着过一辈子的心态走进婚姻殿堂的。
可是,一辈子太长了,谁都不知道未来将要发生什么。比如她的父母,走着走着就散了。
再看她跟司温墨,过去的三年从没碰面,现在生活回到了正轨。
等到以后,会一直走下去吗?
她不敢去保证什么,但她会过好每一天。不为其他,单是因为他为了她受的伤,这个男人就值得他好好爱。
“好了,这样腻歪着,弄得都不好意思了。”短暂的温存过后,唐苏苏从他怀里挣脱。
“不好意思的是你,我挺好意思的。”他道。
唐苏苏白了他一眼,话已至此,要是再去提老爷子的事,显得她特别不懂事。
唉,难道就这样吗?
晚餐过后,司温墨去书房处理工作,唐苏苏坐在客厅看电视。
手机铃声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
唐苏苏抬手接过,“喂,你好哪位?”
“是我。”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声。
唐苏苏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沉。
她慌张地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硬着头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小墨在吗?”
“他在家。”唐苏苏站起身,“你要找他?我去把手机给他。”
“不用,说给你也一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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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个小笨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