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也挺好。
苏可可听师父讲了这些之后,心里有些酸涩,有一丝淡淡的惆怅,但很快便又想开了,“哥哥姐姐们能活着,还活得很好,师父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将眼里的晶莹逼了回去,反而笑了起来,“师父,就算他们没了记忆,我们还是可以认回他们呀。
您看我,我也是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我对姬家村就有了强烈的归属感,我很喜欢姬家村,很喜欢姬家村的人,喜欢师父、曾爷爷、还有姬家村那些妖,我都喜欢。
那些哥哥姐姐们失去记忆之后不过就是同我一样,成为了姬家的新生儿。
师父,他们一定会喜欢我们的。”
苏牧成听到这话,心里突然像是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欣慰不已,“可可,你能这么想,师父很开心。”
苏可可挠了挠小脸,嘿嘿一笑,“遗憾嘛,肯定是有一点点的,但换个角度一想问题,这心里顿时就开阔了。师父当初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抉择,我刚才不该那样责怪您。
师父您就是平时太娇惯我,才让我变得这么没大没小,我以后要是不小心误解师父了,您就直接用鞋底板打我。”
苏牧成笑骂道:“鬼丫头,的确是被我纵容得无法无天了,不过,师父舍不得打你。”
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凝重,变得松快起来。
“师父师父,哥哥姐姐们现在姓谁名谁,住在哪儿,都在做什么,您都记得吧?我好怕你突然给忘掉了。”苏可可问。
苏牧成伸手就要敲她脑袋瓜,“老头子我还年轻着呢,记忆力顶呱呱,怎么可能忘掉,你个小丫头欠打是不是?”
秦墨琛立马挡在苏可可面前,“爷爷,您是有徒婿的人了,注意一下您高大的形象。”
“臭小子,我连你一起打!”
曾老在一边看着苏牧成一个小老头跟两个年轻人闹在一起,不禁失笑。
打闹过后,苏可可端着小脸说正事儿,“我知道师父担心什么,您不想现在认他们,是担心他们。
那就等我把殷正决那老狐狸灭掉之后,我们再去认亲!
不过,师父可可先把名单给我,我去偷偷看看他们~”
“好。”苏牧成觉得乖徒儿就是小棉袄,贴心极了。
关于姬家族人的事情,徒孙俩这次摊开讲了之后,彼此都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
不过,这事儿只是苏可可突然想到才提起的,这次她和秦墨琛来桃花山,可不是来问这个的。
苏可可跟秦墨琛含情脉脉对视一眼,羞答答地说起了这次的来意。
苏老头听完先是皱了下眉,上下打量秦墨琛,确定这小子还好好的,才重重一哼,“我还以为你是想师父了,原来是求我帮忙的。”
“师父您看,我一有事就能想到您,这说明您在我心里是排第一位的!”
苏可可表情认真,半点儿不像是在拍马屁。
常年跟师父混,苏可可最懂怎么顺毛了。
苏老头虽然被哄舒服了,但还是训斥了一句:“以前情蛊的解法我跟你说过,你肯定没好好听。”
苏可可:行吧,您说讲过那就讲过。
“听你们描述,这蛊虫确实是由情蛊演化而来,苗地这些年别的厉害蛊毒研制不出来,尽捣鼓一些不痛不痒的蛊虫,如果是情蛊,想要解蛊,必须得跟下蛊之人……咳,但你们两个既然可以洞房,那说明这蛊虫不挑人。”
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朝徒婿秦墨琛招招手,“秦小子,你跟我来。”
秦墨琛看苏可可一眼,起身跟着苏老头出去了。
苏可可腮帮子一鼓,“曾爷爷,什么意思,师父为什么避开我?”
曾老呵呵一笑,“兴许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苏丫头说,反正等那小子知道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苏可可转而问他:“曾爷爷,您是不是也知道,您给我讲讲?”
曾老摇头,“一知半解,蛊毒方面的东西我并不擅长。”
没多久秦墨琛就跟着苏牧成回来了。
只是进屋之后,秦墨琛看苏可可的眼神明显跟之前不一样,变得有些奇怪。
苏可可一脸懵逼。
不就是阴阳交合么,她都是经过事儿的人了好么,她懂。
要到解蛊办法之后,秦墨琛准备带苏可可离开。
苏老头顿时不乐意了,“我说的那办法也不确定管不管用,你们肯定得留在这儿解蛊。”
“爷爷,可是——”
苏老头打断,“可是什么?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能及时施救,这儿还是可可娘家,娘家都不放心?”
秦墨琛:“……我是怕影响到您。”
苏老头顿时笑得老眼都眯成一条缝儿,“不影响,不影响,你们在里面多贴几张隔音符,保准我和老曾什么都听不见!”
秦墨琛:……
苏可可:……
第769章 臭小子,不懂怜香惜玉
苏可可小脸微红。
搁以前,她肯定是脸爆红,如今在某人的影响下,已经能控制很多了。
她就知道,果然是要通过阴阳交合的方法,只是具体如何解蛊,她却不清楚。
之前在小岛上,辣么大一座城堡里只有两人,其他女佣幽灵一般出现,幽灵一般消失,完全能够当做不存在,所以叔带着她各种没羞没臊,次数一多她就被叔同化了,接受能力强了很多。
反正没外人,身边就叔,她各种羞耻模样被叔看到了,但叔各种不雅身姿和表情也同样被她看到了。
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羞谁。
可现在……
有人啊,还是俩长辈。
苏可可干笑一声,“师父,您让我和叔在这里解蛊?”
“是啊。徒儿,你难道住过大房子,就开始嫌弃师父盖的这茅草屋了?”
苏老头假惺惺地抹眼泪,“师父好心痛啊,想当初,师父可是一个人花了七天七夜的功夫才盖好了这座茅草屋,给咱爷俩搞了个避风之所,小时候你多喜欢这茅草屋啊,还夸师父盖得好。
果然,人长大了,就变心了,嫌弃师父的茅草屋简陋了……”
苏可可嘴角抽搐,多日不见,师父比以前还会假哭了。
以前是哭穷,哭她笨,现在……
“师父,我只是觉得,我们住在这儿的话,您和曾爷爷就没地儿住了。”
苏老头立马摆摆手,“知道你们小两口害羞,所以我和老曾决定露宿山头,在树上睡一晚。刚好外面凉快,我们俩平时也喜欢在树上乘凉。”
师父话都说这份上了,苏可可没理由拒绝。
大不了真如师父说的,多贴几张……隔音符?
还有,晚上,她和叔尽量忍着不出声儿?
苏老头想到什么,出屋门之前,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一晚可能不够,要看这蛊虫的顽强程度和你们的配合程度。
所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我和老曾都歇在外面。”
苏可可一惊。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老头丢下这么一句让苏可可觉得惊悚的话,没多久就和曾老下了一趟山,进了一趟村。
等两人返回时,手上拎着许多干粮,是那种能够存放好几天的干粮,还有零食。
苏老头还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这两天,少饮水,少吃东西,勉强果腹就可以,以免因为生理问题中断,功亏一篑。”
苏可可越听越觉得惊悚。
这些干粮够她和叔吃三四天了。
解蛊要解这么久的吗?
还有,解蛊的时候不能中断吗?连解决生理问题都不行,会打断?
秦墨琛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不过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的苏可可已经能从秦四爷镇定的面孔之中发现一点儿其他人发现不了的细微表情了。
就比如此时,虽然秦四爷看着老神自在,但其实也有一丝尴尬和羞窘。
连没皮没脸的叔都觉得羞窘了……
“叔,师父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苏可可迫不及待地问:“那蛊具体怎么解?”
秦墨琛目光幽幽地看她,“很简单,就像我们在小岛上那样,只不过运动的时候还得做点儿别的。
爷爷教了我一套口诀,你得跟我一起默念口诀,引导阴阳之气,互为贯通。”
“就这样?”苏可可有些怀疑。
秦墨琛一本正经地嗯了声,微顿,补充道:“时间可能要稍微……长点儿。”
苏可可:……
惊恐,害怕,畏惧!
这几天已经被发狂的叔折腾得够呛了,之前还不够久不够长吗?
还要更长?
夜幕降临。
苏老头跟曾老头走了,茅屋留给小两口。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儿放不开。
最后还是苏可可一拍床,直接往床上一趟,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叔,来吧!”
……
苏老头和曾老头躲在远处山头上的两棵桃树上,睡的是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