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北京的当天为了方便老师管理,所有参加夏令营的同学以及参加计算机培训的同学都被要求穿校服。
参加夏令营的同学和参加计算机培训的同学格外好区分。那些面有红光,精神焕发的百分之九十是参加夏令营的学生。那些一脸疲惫,眼眶下有青黑的,百分之九十是参加计算机培训的学生。
这期末考完不准回家,被拘在学校里每天从早上七点泡在机房上机练习或者做题,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
中午除了会去食堂吃饭哪里也不会去,偶尔还会把饭买回机房来吃,只要不弄脏电脑就行。单教练这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要能把成绩提上去,怎样都行。
这样的日程安排,不憔悴才怪!
昨天晚上放学前,电脑安排在谢愈知前一排的男生韦明朗吐槽道:“我们这副样子去清华大学,哪里是去展现祖国八点钟九点钟的太阳的面貌,是去给大家看看什么叫作被生
。活榨干水分的枯萎鲜花啊!”
话音刚落,便被单文山狠狠赏了一记暴栗,骂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记住啊,你们明天出去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我们学校甚至整个羊城整个粤省,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精神样貌还有最高的信息学水平来。”
姜凝拖着行李箱到达观景中学校门口时是上午八点五十,校门口已经摆放着三辆大巴。
靠左侧停的两辆大巴是提供给参加夏令营的学生的,靠右侧停的那辆大巴是提供给参加计算机培训学生的。是的,虽然参加计算机培训的学生不到二十人,但是他们享自己坐一辆大巴车的权利。行李箱可以在车上随便放。
姜凝隔得远远的便见到了谢愈知,他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右耳边传来拍打窗户的声音,还隐约夹杂着她的名字。姜凝回头一看,是华文越在拍窗示意她
。赶紧上车。
[我看到你啦!希望我们今天都一路顺风。]给谢愈知发了一条短信,姜凝便转身上车找华文越。
才把行李和背包放好,坐在旁边的华文越就开始念叨说:“黄老师和我们强调说过时不候,你还这么晚来,如果大巴真开走了我看你怎么哭!”
姜凝辩解道:“老师说的不是九点钟过来吗,我来到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呢!哪里会‘过时’。”
华文越说:“你看看你周围,有几个座位是空着的,大家当然不会踩点九点来啊!”
姜凝转头一看,这辆大巴上真没几个座位了,大多数人已经舒服坐在椅子上开始刷手机。
果不其然,北京时间刚到九点,负责老师便上来数了一次人头。确定人数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挥手让司机开车到机场。
姜凝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来早了几分钟,不然真的踩点九点到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所有人在等自己过来,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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