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成立于2013年,以富有设计感的极简轻熟女装初次面向大众,大获好评。15年推出高端男装与街头青少年路线,以独特的网络营销方式名声大噪。目前集团员工数目过万,在国内共拥有三十六家分店,去年经营收入破两百五十亿元。
而她穿书的时间正是原主最辉煌的时刻。
最新推出的少女线在国内走秀后引起热议,被无数媒体与时尚达人称之为‘国潮的触底反弹’。也因此,无数双眼睛盯着下周巴黎秀后,等待着外媒与时尚人的评价。
想想真有点激动。
YUYU本部则是一栋玉米状的玻璃楼。共计三十五层楼,二楼是食堂,顶楼是林晚办公室。每层楼都摆放着雕塑绿植,雪白墙壁上挂艺术画作或涂鸦,艺术气息很浓。
林晚来到服装储藏室。
推开磨砂门时仿佛在推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形态各异的服装在防尘袋中静静沉睡。东一个西一个人台在外人眼里或许有点可怕,揭开了遥远的记忆。
每次学院里有人找不到人台时,总在走廊里高呼着:“谁看到了我老婆了?编号A1068的老婆!”而后便有人开玩笑回应道:“你老婆跟我走了!”、“我看到XX偷你老婆!”
再见恍若隔世。
季楠之止步于门前:“这些是样衣。失忆前您已经敲定修改细节,新的成衣正在制作中,打包前需要您最后过目。到时还能进行最后的修改。”
林晚顺口问:“到时候要怎么运过去?”
“飞机。”
“这么多衣服空运贵吗?”
季楠之一副‘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私人飞机。”
行。
贫穷限制想象,女总裁有钱的低调又高端。
转头把样衣一件一件套上人台,林晚惊觉她的设计风格与原主十分相似。不过原主功力高深,细节处理得出神入化,立裁方面也远胜于她。
这就是大师的功力。
这就是白手起家的女总裁的资本。
林晚忽然打了个寒战。
她曾经的梦想也是成立个人品牌,在满是拿款借鉴的国情下闯出一片天。但当原主的设计摆在眼前时,她才清晰看清楚自己的目标是多么的遥远,她又有多么的渺小。
“你是真的厉害得没谁了。”
季楠之早就离去,偌大的储藏室掩上门,剩下她与不会说话的服装。林晚一边仔细整理服装细节、拍照记录,一边忍不住感叹:“你就是个天才。”
“真的。”
“你的公司也很好很自由,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绝对是所有设计师的梦想。”
“林晚。”
林晚最后叹了口气,“我可能永远比不上你。”
但我会做最好的我。
时间就在自言自语中匆匆流逝,转眼便是傍晚。
周六本就不是季楠之的上班时间,何况已经六点多。林晚不好意思再让季楠之送她回剧组,于是盘算着在家住个晚上,明天让张助理来接。
季楠之不置可否,将车停在门口。
林晚刚要推车门,他厉声呵止:“等等!”
“怎、怎么了?”
“他又来了。”
季楠之丢下这句话,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他再次踩下刹车,以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色转动方向盘。
氛围忽然变得紧张又骇人,简直像是在逃罪犯生死逃亡。林晚摸不着头脑,但被他的情绪传染,不自觉调整坐姿,将脊背挺直。
是窗外有什么吗?
她偏头望去,恰好与一个中年男人对视——
他猛然瞪大眼睛,小小的眼球死死瞪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整张脸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脸皮松松垮垮,残留着溃烂的疮疤,笑容既阴森又诡异,隐隐还带着几分疯狂。活像是……活像是丧尸看见了活人。
林晚吓得往后挪,“他、他是谁?”
“他……”
季楠之微不可见地皱眉:“是您父亲。”
与此同时男人粗声粗气叫道:“林晚……”
林晚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林父上线露个脸
第24章 童年记忆
她做了一个梦。
潮湿破败的小屋在雷雨中摇摆,水滴从屋顶砖瓦缝隙中滴落。昏暗地灯光左右摇摆,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有两道扭曲的影子在相互厮打。
“我让你藏钱?啊!”
男人五指揪住女人的发丝,将她的头一下一下撞上墙壁,“家里还有多少钱?快拿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臭表子!”
女人呜咽,“别、别再赌了。”
男人反手抽个巴掌,用粗嘎的公鸭嗓呵道:“老子赚的钱,老子爱怎么花怎么花,要你个娘们叽叽歪歪的?赶紧给老子拿出来!”
“真没钱了,你今晚就别赌了行吗?”
“还不拿出来?”
男人将她甩在地上,径自拳打脚踢起来,叫嚷着‘不想死就把钱交出来’。女人犹如虾米般蜷缩在水泥地上,双手抱头细声啜泣着。
“救命啊!”
门口响起稚嫩的叫声,“叔叔阿姨快救救我妈妈!”
男人吐了口唾沫,“又是这小兔崽子!”
他搓了搓满是血沫的手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捞起个头小小的女孩,抬手就是个巴掌扇脸。大男人的力道轻而易举地将小孩打得头晕目眩。
“哎你别打孩子了……”
“就是就是。”
“小心出人命啊。”
外头街坊七嘴八舌的劝阻,男人却是凶神恶煞地回瞪一眼,“咋?老子打娘们管你们屁事?谁再给我叨叨,小心老子拿管子敲断腿!”
说罢甩上门,将女孩甩在门框边上。
“叔叔阿姨……”
女孩眼疾手快又爬起来要往外跑,“快救救我妈妈,我妈妈流血了!好多好多血,你们救救她!让敬茶叔叔来救我妈妈!求求你们了——”
男人动作更快地拦在她面前。
像一座阴沉的大山;
又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就你个赔钱货色脑袋灵光,还知道叫敬茶?”
啪嗒!
他一个酒瓶子砸了下去,森森狞笑着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头破血流的女孩往后倒下,后脑勺重重磕在门槛上。满身酒气的男人抓住她两条细胳膊腿,哼着歌儿往里拖。
她能看见门外指指点点却不敢上前帮忙的街坊邻居,也能看见豆大的雨珠哗啦哗啦地砸在地上。猩红的血从额头滑入眼眶,将视线将世界染得通红。
又是毒打。
用酒瓶用扫把用开水。
本该是安全港湾的亲生父亲无所不用其极,把母女当做牲畜般折磨。母亲软弱难以反抗,最终吐露出私房钱的藏匿地点。男人捏着几张百元大钞,点了根劣质烟,心满意足地扯扯皮带,大跨步迈出家门。
女人愣愣坐在地上发呆良久,随即发狂似的翻墙倒柜,用破旧的桌布打包衣服细碎。又从许久不用的高压锅底拿出一叠零钱,蓬头垢面如女鬼般往外跑。
“妈妈……”
孩童的叫声让她稍稍迟疑。
回头望见破布娃娃般倒在墙角的女儿,她步伐一滞。
“不要怪我。”她说:“我也是没办法。”
“我不是你的妈妈。”
“你爸姓乔你妈姓董,你……想办法去找他们吧!”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妈妈……”
女孩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即使努力伸出手去,也难以握住衣角。
带我走吧。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直到昏迷也不见妈妈折返。
林晚抖了一下,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梦境尚未消散,她摸了摸额角,立即找护士搭话,“你好,能给我一面镜子吗?”
护士手脚麻利从口袋里摸出小圆镜递来。
林晚照了照额头,扒拉开碎发,的确看到一道长长的口子蛰伏在发际线周围。微微凸起的形状像蜈蚣,大约四厘米长。它能证明刚才她不不止是在做梦。
“谢谢。”
林晚还镜子,护士小姐用复杂地目光打量她,“你、你是不是失忆了?”
摇头。
“那……”她压低声音,“重生还是穿越?”
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