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商把中毒昏迷的傅晴雪带回了皇宫外的私人府邸,顾念久立马诊断情况。
“这,脉象混乱,冷热交织,翻白眼,打冷颤,身体僵硬,血脉逆行,怎么会如此严重?”
顾念久震惊地给傅晴雪把着脉,她没有想到傅晴雪中的毒竟然会如此凶猛。
“小雪儿时可是中过其他的毒?”
“没错,她小的时候被一个妃嫔谋害,中了红樱散,虽已医治,但至今未痊愈。”
“红樱散?”
顾念久记得她曾在医书上见过,这红缨散之毒美丽又危险,中毒的人会每日身上开一朵红樱花,每开一朵就疼痛一级,直到全身开满了红樱花,疼痛到极端而死。
“这是,红樱花!”
顾念久看着傅红雪脖子上竟缓缓绽开了一朵红缨花,就知道这是两种毒在体内相遇,催化了。
“你可知当年给小雪医治的人是谁?”
“是宫里的一位老太医,只是如今那位太医早已去世。”
说话间顾念久就看到傅晴雪的脖子上又开了一朵红樱,许是疼痛,傅晴雪在昏迷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疼~好疼~”
“小雪,你先忍一下,我立马给你配止疼的药。”
“小久,我知道你医术高超,我如今我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请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你放心,小雪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小雪出事的。”
“好,我现在马上去太医院查查有没有关于红樱散解药的记载。”
“好。”
傅南商去找解药了,顾念久也一刻没有闲着,她立马给傅晴雪配了止疼舒缓的药,又用了好几种珍贵的药草尝试平复傅晴雪的状况。
前后忙活了三个时辰后,傅晴雪的症状终于有所缓和。
“只是缓和,但并未好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解药才好。”
另一边,皇宫。
“是谁允许你对她们动手的!”
傅南商掐着唐红衣的脖子,将她举高,唐红衣双脚离地,呼吸不畅,十分狰狞。
但是和此刻面露凶狠,瞳孔发红的傅南商比起来,唐红衣不过是个蝼蚁。
“咳咳咳,放,放开我。”
“快说,解药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主人,救,救我。”
傅南商手腕用力,不顾唐红衣向一旁的黑袍人求救,稍稍用力,就能掐死唐红衣。
“太子,够了。”
黑袍人转过身来,一挥手就把唐红衣扇倒在地。
“你何必怪她,这一切,都是为师的意思。”
“什么!师父,小雪她是无辜的!”
“为师知道公主是无辜的,但是谁让她替顾念久挡了一镖,如今中毒也是为师意料之外的。”
“师父,求您拿出解药,让我去救小雪。”
傅南商心中惊恐,忍住怒意,对国师行了个大礼。
“太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不说为师没有解药,再者,如果能通过此事查出我们想知道的结果,不是更好。”
“可是小雪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中毒不管呢。”
“你放心,为师一向不会看错,顾念久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
“师父,,”
“为师累了,你下去吧。”
傅南商不得已走出国师处,紧握的双拳隐藏在袖中,原本担忧祈求的眼色立马变得凶狠。
“既然你不仁,还是把手伸到了不该动的人身上,那就别怪我不义,留不得你了。”
太子私院。
“小久,小雪她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力给她缓解症状了,可是,还是得尽快拿出解药才能救她,否则每一时每一刻,都会发生不测。”
顾念久皱着眉头,深深的担忧。
“你不是去找解药了吗?怎么样了?”
“都是我无能,没能把解药找出来。”
傅南商一把锤向了旁边的桌子,檀木制的桌子立马被锤个粉碎,而傅南商的手也开始留血。
“你这是干什么啊?没有找到解药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继续想办法就好了,你跟自己怄什么气啊。”
顾念久立马拿出金疮药和纱布给傅南商包扎,傅南商静静地没有反驳,俯身抱住了顾念久。
“你,你怎么了?”
“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顾念久没有推开,心里揣度着,让傅南商抱了一会儿。
“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再伤害你了。”
“嗯?”
顾念久不明白傅南商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没询问傅南商就松开抱着她的手了。
“你也别太难过,虽然一时我想不出治疗的方法,但是我已经向另一位朋友求助了,他的阅历远在我之上,或许他会有办法。”
顾念久在傅晴雪的床前守了一晚上,不停地给冷热不断的傅晴雪擦脸喂药。
“糟了,还是我低估了毒性,哪怕我已经用药缓解了,可小雪的身上还是又开了三朵红樱。”
如今已开五朵,倘若开满十朵就到了常人不可忍耐的疼痛,到那时,只怕会让小雪疼痛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