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按您的吩咐,我已经把那个女人放了。”
“那就好。”
“但是,我想问,您为什么要放了她?难道您不想用她找出背后的人吗?”
顾念久看着谢凌云迟疑的样子,喝了一口茶,缓缓说出原因。
“正因为我想要找出背后的人,所以我才放了她。因为,我在她身体里下了蛊虫。
虽然我不懂蛊术,但是我懂医术,用蛊虫控制红衣女子,还是可以的。
我要通过她,顺藤摸瓜,找出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抓到了红衣女子,府尹登出告示,证明了念卿坊的清白。
顾念久细心打理念卿坊,又恢复了念卿坊往日的辉煌,甚至更甚。
另一边。
一个红衣女子跪在地上,不断地对着一个黑袍人磕头,而黑袍人的旁边,站着一个面容俊朗、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
“主人,属下知错了,求您饶了我。”
“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何用。”
“是属下擅作主张了,属下不该打草惊蛇。”
黑袍人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他伸手一挥,把红衣女子甩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红衣女子顿时口吐鲜血,却连忙爬着跪好。
“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直到那个红衣女子磕破了头,流出了鲜血,一旁的青年男子才出口。
“师父,红衣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您念在她是初犯,就饶了他吧。”
“哼,既然太子都为你求情了,我就饶你不死。”
“是,多谢主人,多谢太子。”
面具人命红衣退下,和太子单独说话。
“如今顾念久已经到了南合国,朝九令在她的身上,山河宝藏一事,刻不容缓了。”
“师父说得有理,只是兹事体大,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不如,就先交给我吧。”
“也好,南商,你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你办事,我放心。”
顾念久照常在念卿坊巡视检查,看到一切正常后,就带着小糖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顾念久转了好几个弯,又在不同的摊位前停留。
“小姐,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小糖,有人跟踪我们。”
“有人跟踪?那该怎么办?”
“别露了马脚,我们照常回家,看看那人打的什么主意。”
“好。”
顾念久带着小糖按照平常的路回了家,在门口转身时故意朝树后面瞥了一眼,发现是个带着头纱的年轻女子,见她转身离开了,就没有追上去。
“小姐,那人走了?”
“一个淡青衣服的女子,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来头。
小糖,这几日你多观察者家里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一旦发现怪异,立马告诉我。”
“是,小姐。”
果然,不出几日,那名淡青色衣服的少女又出现了,一路跟踪顾念久。
顾念久早已命谢凌云在路上守着,所以一发现不对,就出手抓住了那名少女。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有何用意?”
顾念久三连问,却也没有为难那个女子。
“你是朝九令的主人?”
那名淡青色衣服的少女出口不凡,直接问出了朝九令,让顾念久诧异。
“是与不是,我为何要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身份。”
“如果我实话告诉你了,你能告诉我吗?”
“当然。”
“好,我说。我叫唐怜青,是圣医族的人。”
“圣医族?圣医族不是十五年前被一夜灭门了吗?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圣医族的人?”
“我们圣医一族,自出生之时就被用鸽子血混合朱砂,在身上纹了胎记。
胎记的形状是我族的特别暗号,只有族中人才能认出。”
“哦?我要如何相信你说得是真是假?”
顾念久眼底一片诧异,尽管心中吃惊不已,但是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
“我可以给你看我身上的纹身。”
顾念久把唐怜青带到了内间,唐怜青脱去了上衣,在内里的催动下,后背上显示出了一个奇怪的花朵形状。
“这是,桔梗花?”
“没错,背上的纹身图案是根据每个人在族中的分工定的。我家里世代都是种植草药的,所以我背上就是一朵桔梗花。”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全然相信你的话。”
“我知道你就是圣女,你后背上的图案我知道,是凤凰纹。”
顾念久审视着顾怜青,她说的没错,自己肩上的图案就是凤凰纹。
接着顾念久听她继续说。
“而且,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的纹身更复杂一些,要遇高温,才会显示出来。”
“空口无凭,你可有更进一步的证明?”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那好吧,你就说,你是不是朝九令的主人?”
“是。”
“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向你证明的,等我回去禀告长老。”
顾念久见唐怜青言辞真切,就暂时相信了她,放她离开了。
“小姐,您不怕那人是个骗子,故意诓你吗?”
“应该不会,如果圣医族的族人还存活于世,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