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呢?我怎么觉得你在哄我?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欺负我!”他才不信。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是被压的那一个?
这不科学。
也不符合他八尺男儿的人设。
亦歌歪了歪唇,头微偏:“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身高?”
“是!”他少说也有一米八九。
穿上鞋凑个整数一米九绰绰有余。
“那你是不是没有八块腹肌?”
“……是!”
他只有六块,不过再给他几天,他第七块就可以练出来了!
“这不就对了!”亦歌说的振振有词:“身高,体软,这不就是易推倒?”
李肆:“……”
我觉得你说的好没有道理,可我竟无法反驳。
亦歌将车开到一个海边餐厅。
是一个开放式餐厅。
金色建筑。
外围袅绕着红色玫瑰,绿藤簇拥。
灯光旖旎,他们面相大海而坐。
吃的不是昂贵的食物,主要是浪漫。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不敢再喝酒,怕跑厕所。
他得时刻盯着亦歌,免得有人敢撬他墙角。
两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餐食。
讨论的都是些轻松好玩的话题。
几乎都是李肆在说,亦歌在听。
他从度娘处搜来的笑话。
李肆舒畅地吸了口海风。
他们吃的是海鲜。
应景。
他心情舒爽。
尤其是对面坐着的黑发长裙美女是他的爱人。
此情此景,他只希望时间停止。
可总有刁民要来打破他的美好。
“嗨,真的是你诶李肆!”
对面三个男生,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李肆对他们没印象:“请问,有事吗?”
他还戴着一次性手套爱给亦歌剥虾。
慢条斯理地把盘子里已经剥好的几个递给她。
那戴着厚眼镜的男人扫了下李肆后背:“是我啊,二娃,李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通,我们几个都急疯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可不是,办公室缺了你,都没法运转,你啥时候回来啊?那些代码我看的眼睛都疼了,还是你回来写吧!”
“对了你老妹儿呢?纯儿妹妹没跟你一起?这位是?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不是吧,兄弟,平常看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清心寡欲的犹如老僧入定,结果转眼就泡了个这么正的妹子,我就说你对那些祝追你的妹子没感觉,敢情喜欢的是这阵人间富贵花。”
几人冲他竖起母猪:“牛还是你牛!”
“不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美女是谁?”
李肆脸色难看,尤其他们后面对亦歌的称呼,什么叫人奸富贵花?
还有,他们很熟吗?
“麻烦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我未婚妻出言不逊,小心我不客气!”
几人还当他在开玩笑:“行了,李肆,知道你疼媳妇儿,不过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儿钻出来个未婚妻?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话说,你别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啊,啥时候会办公室?投资商爸爸们因为你的无辜始终都要发飙了,办公室因为你的缺席,止步不前,这可是你的心血,你快回来吧!”
“够了!”李肆觉得他们有病:“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工作室什么代码,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没看见我在吃饭,还不快走?”
“李肆,你啥意思啊?我们也是好心来关心你,这些日子因为你的离开,办公室损失多少单子?你知道吗?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一个人,你到底怎么了?”
“我是李肆,但不是你们认识的李肆,意思是你们认错人了,我和未婚妻在吃饭,因为你们的出现已经严重打扰我们用餐,如果再不走,我只能叫经理了!”
几人气得不行。
试图在李肆脸上找到一分开玩笑的气息,奈何男人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是个狠人呀!
“行啊李肆,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见色忘友的人,算我二娃看错你了!”
几人不爽地离去。
亦歌依旧优雅地进餐,仿佛不被刚才的小插曲所扰。
她优雅,她美丽,她是掌控全局的女王。
“还吃吗?”
说实话,李肆已经没了食欲,但他不想扫了亦歌的兴。
今天是五二零,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日。
“对不起,我刚刚太,太……”
“为什么要道歉?你做的很好!”
李肆讶异。
亦歌倾身,将他冰冷的手指握住。
他有些拒绝:“脏!”
手刚剥了虾,难免沾了几滴油脂。
亦歌眼眸深邃:“在我心里,我男朋友永远是最干净的,清水去雕饰,不染尘埃。”
他脸蓬红:“我,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张嘴!”亦歌轻轻开口。
他受蛊惑般听话张开嘴。
亦歌将一勺子西米露喂到他嘴里:“甜吗?”
他点点头:“甜!”
亦歌充满魅惑地笑:“世间万物皆苦,唯你独甜。”
他心砰砰跳,被撩到了!
亦歌伸舌,擦掉他唇侧的一滴鲜奶。
“现在,我也是甜的了!”
李肆:“……”
妈妈呀,这风情谁认得了?
他不想当柳下惠了!
掐住女人细嫩的腰,去吻她。
亦歌偏头,接受他的吻。
他们接吻的同时,天空噼啪巨响。
海上升起绚烂的烟火舞。
在空中经久不息,美得动人心魄。
他的眼睛映着她,她的脸映着璀璨的烟火,美得无与伦比,惊艳绝伦。
他好像看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李肆听着心跳的弧度,他此刻,很快乐。
他们在烟火里拥抱接吻。
烟花停,吻停。
亦歌盘在他身上,李肆眼眸有些红:“我们回去?”
亦歌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不要,我还要捡贝壳。”
李肆脱下外套盖住她满面红光的颜,生怕被人觊觎了去:“下次来,先回家!”
他有点难受。
亦歌将他推开:“我要捡贝壳,你自己回吧!”
那清冷无情的背影,简直像个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渣女。
李肆按着额头追上去:“媳妇儿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亦歌戳着他胸膛:“我偏要!”
李:“……”
还能怎么办?
只能跟着。
他们捡了些海贝。
夜晚咸涩的海风一吹,吹散李肆蓄势待发的灼热。
人也跟着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