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俦有些懵,这发展和他设想的怎么大相径庭?!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亦歌开启嘲讽模式:“不过一个玩物而已,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玩物,我玩烂就扔的垃圾。”亦歌睥睨他错愕的脸:“别把自己看得太贵,你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你不是来求我回心转意的吗?”
“我是你的梦魇,永永远远。
废话少说。”亦歌掰他脸怼过去,没什么耐心。
“看清楚了?自己选一个!”
“我耐心不好,请你快点,免得我反悔。”
她让他选的语气,就像在让他挑一颗白菜般简单明了。
亦歌用匕首拍拍他心肝的脸蛋:“既然你不选,那我就替你选了,选……”
嘭——
椅子被猝然撞倒,一个黑影闪过。
刹那,
亦歌握紧的匕首就落在李肆手里,比在自己脖子上。
“现在,该你选了,放他们走。”
李肆厉声威胁。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两个专门负责保护亦歌的壮汉保镖都反应不及。
等意识到,大小姐已经挟持在对方手里。
“大小姐?”俩保镖大惊失色,就在这时,被沈俦钻到空子逃掉。
眨眼,他已经冲上去抱住倒地的李纯,解绳,拥抱,安抚,护怀里,一气呵成。
“放开大小姐,不然,我对他们不客气。”保镖怒喝。
明明是危机四伏的氛围,无人注意到,亦歌神色玩味,浅褐色眼底因兴奋而笑。
她觉得好玩极了。
越来越刺激。
因为她不是原主,若是原主,早该失落难过伤心欲绝。
从这具躯壳被悔婚的那一刻,她就不是为爱奋不顾身的原主了。
原主林亦歌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她亦歌可不会。
男人似玩物,爱情算个der。
身为快穿界行事作风最特立独行的第一人亦歌,表示。
没有什么比活的随心所欲肆意潇洒更快乐的事了。
说来话长,她本来在上个世界完了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去领低保养老了。
奈何女配部门人员紧缺,她被临时拉来凑数。
谁知,病娇人设太带感,亦歌玩的不亦乐乎不想退休了。
立刻申请了调部门申请,自动请缨转到了这病娇女配部。
上面的见她完成任务率高,一个顶十,便同意了她转部门的申请,并把她当国宝一样供着。
莫法,病娇人设太疯批,十个有八个去了回来精神失常,只有亦歌完好无损。
对于这位国宝级的员工,上面能不供着嘛!
亦歌之所以接受的这么快,主要是因为她大千世界什么品种的人设都经历过了,独独没尝到这种疯批带感的病娇人设。
完全放飞自我,本色出演,毫无压力。
当然,疯归疯,任务不能忘。
满足原主夙愿,在线更改结局,让她们的怨恨值消失。
也就是说,只要完成任务,过程不重要。
换句话说,世界还在,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前提是不能搞死男女主。
男女主是世界的基石,他们死了基石塌了,世界就崩了。
亦歌喜欢剑走偏锋。
法则规定不能搞死男女主,没规定不让把主角搞残啊!
有时候,自相残杀也挺刺激的。
当然,主角团全员be也别具一格。
这个世界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就是,退婚流女配黑化作死被男主暴尸荒野的故事。
详细点就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移情别恋上了女主,被抛弃的女配一根筋走不出来,开始黑化对付女主抢夺男主主导权的故事。
她虽有颜有有钱身材,双商极高,耐不住她是女配,自然抢不过身世样貌身材统统不如她的女主。
被当众退了婚成为全京城笑话不说,还各种花式打脸女主被反打脸最后想不开得了重度抑郁症,拉着女主跳楼没成功反把自己摔成了下半身残废一辈子躺医院无人照顾。
家产白白拱手让人。
临了还被变态医生日日夜夜猥亵。堂堂豪门第一千金落得个上天无路求救无门的凄惨结局。
这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任凭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句,男主是个祸害。
还好亦歌现在穿来的早,家产还在没白白送人。
至少在金钱上,亦歌可谓是吊打还没发育完成的男主。
此刻,剧情才刚刚展开,女配被男主退婚,一气之下绑了女主打算威胁男主跟自己结婚。
不过亦歌是绑了女主却没打算逼男主跟自己结婚。
她现在的目标,可不是男主。
“放他们走。”李肆用力压进匕刃,顷刻亦歌的脖子见了血。
亦歌慢悠悠挽起唇角,不疾不徐:“听他的,放他们走。”
“并发誓不再动他们。”见她不言,李肆凶狠催促:“说。”
“凭什么?”亦歌不怕死还嘴:“是他们先背叛我,一个不知廉耻抢我未婚夫,一个狼心狗肺害我颜面尽失,凭什么还要我来成全他们?”
big脸!
“在爱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沈俦不爱你,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除非他死,否则,沈俦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人。谁要敢跟本小姐抢,本小姐遇神杀神。”
“你这女人好生恶毒,竟要害我妹妹,难怪沈俦不爱你,像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活该得不到爱。”
“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你有本事杀了我,大不了一命换三命,不亏。”
她眼尾泛红,神态疯狂,有点同归于尽的心思。
就算掌握主导权的李肆,也有些被她的话震到。
“疯女人。”
李肆不禁又想,还是说,他以为自己不敢动手?
“林亦歌,你收手吧,就算你留下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沈俦痛心疾首。
“你就这么爱她?”沉默了良久,她倏然问道。
“是。”他目光坚定:“这辈子,除了纯儿我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是纯儿教会他爱。
“是这样吗?”她不顾脖子氤氲的一片血渍,茫然地呢喃:“你说的对,就算留住你的人,我也留不住你的心。”
她笑,空洞:“你走吧,永远地走,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