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还很烫,指尖连带着滚烫,触感非常强烈。周沫整个人陷入了他的怀里,靠着他胸膛。被他的气息包围着
她摇头:“我看到了。”
“你闭眼好好想。”谢栈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蛊惑似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眯眼:“你以为你是处吗?都不记得我碰过你多少次了?”
眼睛被捂住,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灯光,全都不见了,只有抓不开的他的手。以及眼前一片漆黑。周沫像是掉入了某种画面那些画面她一直在歇斯底里,在发疯。
她自卑自怜自叹,强着让所有人知道她周沫才是谢栈的老婆。在杏林镇,在金都。
出国五年回来的谢栈,跟杜莲西的偶遇,上了新闻。新闻里男才女貌,绝顶相配。
她疯了似地在客厅等着谢栈。
等到夜深,男人都还没有回来,但是新闻却还有推送,周沫拿着电话,给谢老爷子告状。
说谢栈跟另一个女人在约会,他不肯回来。
谢老爷子安抚了她随后再过了半个小时,踩着雨水的谢栈回来了,他手臂挽着西装外套,脸如寒冰,进来后,他将她抵在沙发上,冷着嗓音问:“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靠我爷爷来绑住我?”
她看着这张从小爱到大的脸,又想到新闻里那张精致的脸,突然作呕,她扬手推开谢栈:“我到死都不会跟你离婚,也绝对不会放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因为所有的女人,都胜过我。我知道我放手,你就会走,我死都不放,闹也要闹得你日子不好过。
“很好。”谢栈勾着唇笑,一秒后,他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全撕了,直接抱着她。
“我告诉你,女人得用身体绑住男人,你试试?”
画面一再地跳转,周沫浑身一震,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谢栈低着嗓音在她脸颊边:“怎么?想起来了?”
周沫心跳加速,胸口起伏无比。谢栈手顺着往下,压着她,嗓音低沉逼着她:“说话。”
“你在那本书闹够了,在这本书里却想着抛开我?”谢栈冷笑起来,手却不客气,抱着她。
周沫眼睛终于可以见光了,茫然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景色。前方司机极其安静,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依然镇定。
是了。他回来了。周沫弄不清什么才是真实的,她想转身,后迟疑了下,说:“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她会担心,还有我爸”
“你爸?”谢栈勾唇,“打,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周沫震了下,摇头,“不,我就”
手机递了过来,是谢栈惯用的那部黑色手机,屏幕正闪着光,在一些简单的app里夹着一本写着的。周沫愣愣地看着突地想起来,她当影后的那本书,就叫精彩。
谢栈看她视线呆愣,挑眉:“我说呢,为什么你演技突然那么好,原来是当过影后呢,嗯?老婆。”
周沫指尖掐在了一起,她夺过手机,输入陈素缘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陈素缘接了起来,她似是有感觉,在那头怯声声地问:“沫沫?”
周沫呼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干笑着:“妈,我一个朋友突然来海市,我出门见见她。”
“见什么?直接说。”谢栈一声冷哼,凑近了说:“妈,是我,谢栈。”
那头陈素缘整个人呆住了,手机差点滑落在地面上。她僵了僵,“少少少爷?”
能听得出她的惶恐,周沫一股气从喉咙涌了上来,她转过身子,直接一把捂住谢栈的嘴巴。
她也来气了,这狗男人阴阳怪气的性格带着回来了。谢栈被抵在窗户上,狭长的眼眸垂了垂
这样的他,看着有几分无辜,但是周沫知道,他不无辜。她咬牙:“我自己跟我妈说。”
谢栈掀起眼皮,没应。眼眸深而黑。
像是一个黑洞。周沫脑海里闪现了不少画面,他压着她在床上,从后背抵着她时,那手劲。
周沫额头一阵发疼,她颤着手,拿着电话对那头陈素缘说;“妈,是是谢栈,但是我跟他有些话要谈,你先别跟爸说。”
陈素缘在那头,呆了许久。应道:“好,有什么事,你给我打打电话。”
想着前段时间谢栈对周沫的态度,陈素缘倒是不是很担心,可是一想到五年前的谢栈。
她又怕了。
过了几秒,她说;“沫沫,你没带手机。”
周沫嗯了一声,“我知道,没事。”
说着,她挂了电话。谢栈偏头,吻了下她的掌心,周沫惊了下,反射性地收回了手,整个人往后倒去,但谢栈可不会让她倒,他伸手拽着她往怀里带,他笑了声,还有几分冷哼:“怎么不跟你的好父亲说?”
周沫僵了僵,“说什么?”
周沫下巴再次被他抬了起来,她脖子修长而美。谢栈笑了声,“你爸跟你妈打着好主意。”
“一个要把你送进豪门,一个要把你打造成名媛,最后甩掉我。”
周沫震了下。
她曾经意识到周全请老师的目的,也有点怀疑陈素缘为什么那么快答应周全。但是那会儿她记忆刚回来,又急着离开谢栈,离开杏林镇,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而周令,小叔,是不是跟父亲一样。也是一个意思?
“不过你现下,应该很开心,毕竟,这辈子你如愿以偿了。”谢栈低着头,细细地审视周沫,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周沫抓着他的手腕,一直在试图扯开,谢栈却拉着她往怀里带,说:“开心吗?”
周沫咬着牙,回答:“开心,开心不得了,你不开心吗?这辈子你一切能重新来过,我也不会去缠着你,你可以跟许多人,包括秦茴,包括秦薇,随便一个人你都可以跟她们在一起。”
周沫没说杜莲西,因为最近的记忆画面,杜莲西跟谢栈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她原先记得的那些一样。太溷乱了,她的记忆回来得太慢了
“我开心?”谢栈挑眉,半响他偏头低低一笑,“等下我就会很开心了。”
周沫没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直到黑色的凯迪拉克一路开进了希尔顿的地下车库,周沫才疯了似地挣扎。
她记忆没多少,但是刚刚谢栈勾起的一些画面足以令她明白了些什么。她不愿意下车。
谢栈垂着眼眸看她,许久,弯腰一把抓起她的脚,举到了跟前。
“老师弄的?还是?”
她穿的是家居服,薄薄的裤子略微往上延伸,被老师敲打的脚裸,青紫一片,在白得如玉的肌肤上,尤其明显。周沫缩着脚,回道:“老师,老师弄的。”
谢栈指尖摩擦她的脚裸,抬头看她:“不愿意上去?不是要跟我谈谈吗?”
周沫坐在车里,一只手扒着前座椅背,摇头:“我们谈话可以去外面谈,真的,不一定要到酒店。”
谢栈没应。他偏头咳了一声。
估计还带着些许的病气,眉眼虽然有些发弱,却无端地有些凌厉。他点点头:“是,不一定要到酒店,但我就喜欢到酒店。”
说完,他将周沫拽着抱了出来,他下巴冷硬得厉害,哼笑了一声:“不到酒店你就不会记起某些事情”
“你歇斯底里却没有认真看清我们之间存在的一些感情,我对不起你是真的,但你就没问题吗?周沫”周沫被硬生生地拽出了车里,鞋子都要蹬掉了。谢栈抱着她。
进了电梯。
那司机还帮忙按了电梯,周沫看到那个司机,认出来了,是谢栈在原来那本书的保镖。
他额头带着一个三角形的疤痕,不怎么说话,很多次,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周沫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给谢老爷子打电话,告状。
有一次,他不小心碰到周沫的肩膀,那天周沫试图想要穿得好看一些。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倒,是这个保镖扶了她,没过多久,他差点被谢栈扔去印度
一些记忆慢慢地复苏。
在走廊上,周沫迟疑地问谢栈:“你是不是最近在看?”
“在哪?”
谢栈一句话都不应,抱着她进了套房。周沫看到中间的那张床,伸手就去抓谢栈的脸。
谢栈躲开了,她指甲抓到他的脖子,他哼笑:“等会儿抓个够。”
这狗男人简直疯了。
周沫被扔在床上,立即爬起来。又被他压制住了,周沫慌地摇头:“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们都变了,谢栈,你清楚吗?这本书跟那本书不一样,包括我对你的感情”
他不听,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俯身吻住她。
周全到家临近十一点,他已经把事情压缩到最少了。车子到了门口,看着客厅还残留着些许的灯,心里一阵暖和。他面上是不显,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当父亲,但是这一天两天地回到家里,都能感觉到家里有人气。
这于他心里来说,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他停好车,整理了下领口,进了屋。
却见沙发上,陈素缘穿着睡衣坐着,手里握着手机,带着茫然。周全愣了下,喊道:“素缘。”
陈素缘回神,看向他。
她张了张嘴,半响,挤出笑容:“回来了?”
换成以往,她肯定是紧张加害羞的,毕竟昨晚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但是今晚她只有这幅表情。
周全一下子就有所察觉,他眯了眯眼:“女儿呢?”
陈素缘顿了顿,想说话。
这时。周全拿起手机,翻了一遍,找到一个人的号码拨通了过去。很快,那头的人带着朦胧睡意接了,周全问:“谢家那少爷退烧了吗?”
那人顿了下,打个哈欠:“退了。”
周全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向陈素缘:“女儿被谢栈带走了?”
陈素缘僵了僵,有些慌地回道:“是。”
周全面色不显,眼眸却略微冷了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又敲了一行字,不一会儿,就有人调了视频监控以及定位给他,他看到那个位置,眼眸深了几分。半响,他拿起外套,靠近陈素缘,亲了亲她的脸颊,说:“早点睡。”
陈素缘下意识地伸手,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你去找沫沫吗?全你说沫沫能跟谢栈离婚吗?”
周全垂着眼眸,他看着手机。
手机上保存着之前微博上的相片,还有上面有一本app
他说:“能,她能离。”
陈素缘点头,安心了些:“那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五点前,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