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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涛见势头不对,心知若给崔蝶将内力提至巅峰,即便合他与不老神仙之力也难以讨好,于是当机立断,挥剑抢上,先发制人。
赵元涛手中赤剑化作一条血色巨蟒,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剑气纵横,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不老神仙见状也以软剑配合,如此便形成刚柔相济的剑网。不老神仙也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如今竟不顾颜面,与人联手欺负一个未亡人,着实叫人不齿。
崔蝶身处险境,尽显巾帼之气概,一对玉掌似轻若重,挥出阵阵绚丽火云,毫无花俏地对上双剑。以玉掌硬接双剑而不伤,这正是冰火浑天决中至高武式——火云掌。
不老神仙见崔蝶掌势惊人,不敢硬接,采取游走战术,配合赵元涛与崔蝶缠斗。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火云掌虽然威力惊人,但面对不老神仙这种老狐狸,始终难以奏效。
崔蝶当即祭起另一绝式——玄冰刀,寒气凝于左手,或作刀芒,应对不老神仙。右手火云掌,左手玄冰刀,冰火交融,生生不息。崔蝶虽然以一敌二但却不落下风,进退得当,游刃有余。
反观不老神仙虽然是游斗,但却险象环生,玄冰刀气使得他气血不畅;而赵元涛正面对敌,却未落下风,火云掌无论如何强猛始终难以突破他的剑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崔蝶忽感内息一窒,体内冰火之气瞬间失衡,不断地冲击着周身经脉穴位,崔蝶喉咙一甜,口吐朱红。
形势急转而下,赵元涛冷笑一声,纵剑逼命,剑招凶狠毒辣,崔蝶只得退避三舍,无奈面对两大高手夹击,始终力不从心。
“保护夫人!”甲板上的武士见崔蝶遇险,提刀上前助阵。
不老神仙哼了一声道:“虾兵蟹将,别来坏了大爷的雅兴!”说话间软剑抖擞,众武士脖子顿时溅出一片血红剑光闪烁,崔蝶被赵元涛削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
赵元涛呵呵笑道:“小蝶当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我可真羡慕韩兄能娶得如此佳人。”他神态轻佻,眼中透着火热的光芒。
崔蝶羞恼交加,不顾内息混乱,勉力提元再战,无奈先机已失,如今又身负内伤,已添五分败势。
赵元涛一柄长剑化成朵朵剑花,虽然招式凌厉,但却无杀敌之意,只是不断地割破崔蝶的衣服,不多时,崔蝶那身绛红衣裙已是破损多处,隐隐透出那丝丝春光。
赵元涛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帘间明月独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寂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小蝶此诗乃我特地为你所做,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不如我们暂且罢手,到船舱内好好说些贴心话。”
面对赵元涛的浪言戏语,崔蝶气得是俏脸酡红,而对手的剑招越来越下作,专攻自己的上下三路。
“住手!无耻小人!”一声怒吼从船舱内传出,只见一个少年闪身而出,对着赵元涛便是一掌拍下。赵元涛家学渊博,一眼便认出这一掌的名堂,竟是“大梵圣印”,不敢怠慢剑化回转之势,以轻灵剑浪荡开佛门绝艺。
赵元涛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顺着剑刃传来,手中之剑犹如烘炉铁一般滚烫,若非他根基不凡手掌恐怕早已焦黑一片。
赵元涛暗吃一惊:“此人所有的虽是大梵圣印,可却无佛门那般宏大绵长之势,可是却有一股锋锐凌烈之意,而且这股真气分明就是冰火浑天决的烈火真气,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出手之人正是黄辉,那张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入侵的冰火二气尽数纳入丹田,而刚才一掌却已经将烈火之气耗尽,丹田气海之内之余寒冰之气。
崔蝶见出手之人竟是那“淫邪之徒”,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而不老神仙那边,有一名黑衣汉子加入,使着一柄钢刀,刀招凶悍,一时间竟将不老神仙打得节节败退。
赵元涛忖道:“这小子不但会冰火浑天决,更会佛门绝学大梵圣印,实力与背景难以估计,而且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其实力深不可测,现在形势不明,还是先行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当即转向不老神仙那边,连环三剑,迫开黑衣汉子,与不老神仙一同退去。
黑衣汉子怒喝一声:“贼子休走!”便要追上去,只听崔蝶说道:“崔成,穷寇莫追,先替兄弟们疗伤。”那崔成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救治伤者。
崔蝶俏脸惨白,望向黄辉的美目透着复杂之情。良久,崔蝶朝黄辉款款拜去道:“黄公子,妾身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音方落,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颓然倒地。
船舱之内,崔家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崔蝶受伤昏迷不醒。
这时替崔蝶诊治的大夫从崔蝶屋内出来,崔成第一时间凑上来问道:“金大夫,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
金大夫摇头道:“崔小姐体内真气失衡,相互冲击,导致经脉脏腑受损。”
“可有医治之法?”崔成继续问道。
金大夫叹道:“崔小姐修炼的内功乃冰火混元诀,最为讲究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如今不知是何愿意,寒冰阴气衰弱,烈火阳气增长,小姐是女子,乃阴体,如今阳盛阴衰,对她的伤害更大,若是再无法增加阴气,消化阳气,恐怕过不了今天。”
崔家众人如遭雷击,人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有办法。
金大夫叹道:“老朽如今也只能以针灸之法,卸去小姐体内的阳火,但是这法子始终是杯水车薪,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崔成急道:“金大夫,您老医术高明一定有法子救小姐,我崔成这就给你跪下了,求求你!”说罢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金大夫叹道:“只要有一个练有寒冰属性内力的高手替崔小姐推宫过血,便可化解此次危机,但是现在去哪找这么一个高手?”
崔成的心猛地跌倒谷底,这艘船上的崔家子弟没有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而且冰火浑天决如此深奥的内功,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化解的。
“刚才,那个……姓黄的公子似乎用的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烈火真气。”一名子弟若有所思地说道。
崔成猛地打了个激灵,抓住那个子弟问道:“你确定嘛?”那小子被吓得有些哆嗦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崔成略微思索,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公子拍向赵元涛那一掌蕴含的真气至刚炽烈,似乎真是烈火真气,若是如此小姐便有救。”
秦素雅闺房内,只见秦素雅忧心忡忡地坐在圆桌前,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黄辉见她忧心不已,便出言安慰道:“素雅不用担心了,你崔姐姐武功高超,这世上只有她收拾别人,能害她的人还没出世呢。”
想起不久前被崔蝶整的死去活来的情景,黄辉心里还有几分害怕。
秦素雅道:“崔姐姐突然吐血晕倒这又是何缘故?”
黄辉道:“可能是应为运功过度,导致体内真气失衡之故。”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急匆匆地道:“黄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黄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成将金大夫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黄辉听后忖道:“如今我体内还有一股寒冰之气,想不到崔蝶方才打入我体内的冰火二气如今竟成她的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难料。”
秦素雅见黄辉似乎有所犹豫,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不禁娇声道:“黄辉,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崔姐姐计较了好吗,刚才你都出手相救了,就当我求了你,救救崔姐姐吧!”
黄辉苦笑道:“素雅你还太看轻我了,崔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怎会袖手旁观,这位大哥,带路吧,小弟勉力一试,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回崔小姐。”
崔成大喜,带着黄辉赶往崔蝶房间。金大夫仔细替黄辉号脉,变道:“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寒冰之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有救了。”
黄辉颔首道:“大夫,黄某该如何救助崔小姐呢?”
金大夫将黄辉带入房内,只见崔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其俏脸一片酡红,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热。
金大夫道:“黄少侠,崔小姐体内阳火过盛,唯有靠你输入寒冰真气替她推宫过血,压制阳火,增强阴元。”
黄辉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替崔小姐推宫过血,我也只是才学了几天的武功,对于推宫过血是一无所知。”
金大夫不禁哑然,方才替他诊脉之时明明发觉这年轻人体内蕴含着颇为雄厚的寒冰真气,观其真气之程度没有三五年苦功也难以练成,但他却不懂得这连二流人士都会的推宫过血,若不是见他神态自若,言辞真诚,还真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然而金大夫那里知道黄辉体内的真气乃方才崔蝶为取他性命而留下的。
金大夫耐下性子道:“从小姐的丹田及心坎两处穴位输入真气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这个推宫过血的方法是最为简单直接,黄辉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女子而这两处穴位确实女子敏感禁忌之处,这如何使得。
金大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虑,道:“救人如救火,江湖儿女岂会计较这么多繁杂礼节。待小姐醒来后老朽自当为你担当。”
黄辉忖道:“你说得轻松,天知道这婆娘醒过来后会怎么收拾我。也罢,我就勉力一试,大不了救了她之后我下去游长江。”
金大夫见黄辉并未反对,便道:“运功过程不宜受人打扰,老朽便再次替你们护法。”
黄辉暗叹一声无奈,便掀开盖在崔蝶身上的毛毯,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然而热浪之中却又带着少妇甜腻的体香。
再仔细只见那身绛色衣裙由于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娇躯之上,勾勒出丰盈婀娜的曲线,最要命的是衣衫破损之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也许由于体内火气过盛,雪白的肌肤盈盈泛着淡淡的桃红。
黄辉勉强按下那躁动的心,缓缓伸出右手按在心坎、左手按在丹田两处穴位。这一接触之下,黄辉只觉得右手触到一片丰满,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少妇那成熟的胸脯,还能感受到衣衫之下肌肤的细滑柔腻。
黄辉的脑袋猛地一下炸开了,要不是有这个老头子在一旁,他很有可能就要趁人之危了。
黄辉怕被老头看出破绽,急忙咬咬舌尖,压制躁动的邪火。黄辉闭上双目,凝气聚神,缓缓调动丹田之内的寒冰之气,随着寒冰真气的输入,崔蝶赤红的俏脸渐渐恢复正常,其呼吸也逐渐平稳。
金大夫见崔蝶情况好转,不由惊喜万分。看起来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但是黄辉却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崔蝶打入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跟崔蝶体内的真气相比。
黄辉的寒冰之气渐渐耗尽,但是崔蝶体内的阳火依旧旺盛。那股阳火真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产生阴阳相吸的效果,将黄辉牢牢吸住,叫他欲罢不能。
“糟糕!”黄辉暗叫一声,那股阳火似乎找到宣泄口,疯狂地冲进黄辉体内,只在一瞬间一黄辉便被烤得头发发卷,衣服焦黄。
黄辉与崔蝶此刻已是经脉相连,气脉相通,生死相关,要么两个同生,要么两人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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