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六层都没看到高鸿,黄辉不由暗自庆幸。然而第七层楼梯口竟然站着两名书童,他们身后挂着数幅上联。
黄辉认得这两名书童,一名易秋,一为文论。他们都是成渊之身边的书童,虽非亲传弟子,但却是尽得成渊之真传。
易秋微笑道:"黄少爷,这第七楼可是要对出一个下联才能进去哦。"
黄辉憋气道:"还要对什么对子,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磋,你们居然刁难我,这是何道理?"
文论不亢不卑地道:"黄少爷误会了,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其实下边几层楼也汇聚了各地的才俊,黄少爷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是一件快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别进来了,你滚下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快事。
黄辉虽然平日不喜读书,却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正想出手教训这两个书童,却听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两位小哥,是否只要对出其中一联就可以进去?"
易秋与文论随被少女的丽色所惊,但却不像慎言那般失态。易秋含笑道:"当然如此。"
少女朝一旁的对联扫了一眼,笑道:"这些上联都是跟七夕佳节有关的哩。"文论点头道:"七夕佳节当然要以此为对,不知小姐选那一副上联?"
少女指着其中一幅道:"我就选这幅吧。"
三人顺着她那修长的玉指看去,上联竟是:"临东岳,眺西海,叹中庸。仰北斗,忆南国,告上苍,前情怎堪?下世化云,泪流成海。"
少女朱唇轻启,款款道来:"寻紫陌,俯绿野,迷红尘。望蓝天,误黄泉,若白头,青春何在?橙阳似血,心痛如尘。"
易秋、文论不由拍手赞道:"妙哉,对得甚妙!小姐真是秀外惠中,文采不凡。"
少女微笑:"那我可以进去了吗?""当然,小姐请进!"两名书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黄辉看着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坐进内堂,恨得牙痒痒。易秋朝他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问道:"黄少爷,您选那一副上联呢。"
"岂有此理,老子豁出去了。"黄辉暗忖道,"绝不能让高鸿这小白脸抢走这个小美人儿!"
"我就选那副!"两书童不禁有些惊诧,想不到这二世祖也敢"献丑".上联正是:"云遮雾掩九重天,天有情,伉俪同携手;一座鹊桥,比翼流连,喜前尘共卿千般梦。"
易秋不禁好笑,这幅上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选,因为那是高鸿亲自出的难题。
黄辉与高鸿在一个书院念书,当然认得他的字迹,故而向"情敌"挑战。
在两人暗自嘲笑黄辉不自量力,便听见黄辉朗声念道:"鸟静风鸣三更月,月无光,依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几多欢!"
这下联不但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丝毫不差,堪称绝对。
念出下联后,黄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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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还在吃惊的两人,昂首挺胸踏入第七层楼阁!
一道曼妙婀娜的紫色身影站在云霞山庄不远处的山坡上,夜风将衣裙吹得贴在娇躯之上,更加强调她那玲珑浮透的曲线。
"师妹,对付成渊之这么一个老书生何必要劳你芳架,为兄一人便可。"说话者正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昊天圣女道:"师兄切莫大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始终是朝廷元老,身份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学海儒门的支持,今晚绝不会轻松。"
沧子明点头道:"师妹说的是,为兄听你的,但是师妹何时也听为兄一次。"说话间眼光已经落在昊天圣女那浑圆的翘臀上。
昊天圣女回头娇媚地白了沧子明一眼,嗔怪道:"师兄你又来哩,你可不要忘记教主的话。"
沧子明垂头丧气地道:"爹也真是的,居然严令禁止我近女色,害得我对的一腔热情不能向师妹表露。"
昊天圣女叹道:"师兄的心意,人家岂会不知,只是你一日未练成光明业火第七层,你就一日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功力大损是小事,丢掉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沧子明一把将眼前丽人拥入怀中,柔声道:"真不知道这光明业火是个劳什子功夫,竟这般麻烦。师妹,这里就你我两人,把面纱摘下来好么,让我为兄再好好看看你。"
昊天圣女伏在他怀里叹道:"好吧,就将就你这一回。"说罢便摘下紫色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沧子明朝那娇艳的朱唇吻去,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却不见反抗,只是顺从地迎上。
沧子明只觉得他这师妹涎香唇软,不由地将舌头伸到佳人檀口之内,肆意搅动。双手更加用力将女人死死抱在怀里,双手大力的在她丰硕的翘臀上揉捏着。
黄辉环视四周,只见男宾座位处有二十多名儒生在饮酒洽谈,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而女宾座位亦有五六名衣襟华丽的女子低头窃语,无一例外全是年青女子。
楚姑娘年纪虽小,但却生得清秀亮丽,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她走进去那一刻,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这小美人吸引。
“这位姑娘,能进到第七层,想必文采着实不凡,不知如何称呼?”一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微笑地问道。
楚姑娘点头回答道:“姐姐过奖,小女子只是略识几句诗词,哪能跟在座的姐姐相比。”她语气不卑不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由暗自赞赏。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非凡,沉稳如渊;一者丰文儒雅,年轻俊才──正是成渊之、高鸿。
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词大会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成渊之在主位坐下,带微笑道:“多谢诸位能来参加这次诗词大会,老朽先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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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美酒入口,香醇甘美。成渊之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色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
这首诗颇有几分观尽红尘之意,甚至有几分看透生死的无奈。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一羽千秋万里行。”
此诗真实描绘了成渊之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的半生功劳,再到锦绣还乡,可谓概括了成渊之的一生。成渊之呵呵笑道:“齐先生实在太过奖了,老朽岂能担当先生这般称赞。”
那中年儒生,名为齐桓,乃江南一带着名的理学大家。只见他笑道:“普天下若成老都担当不起此等荣耀,时间哪还有读书人能担此殊荣。”
成渊之笑道:“今日七夕佳节,不论国事,只谈风月。凌云,你正值青春年少,就由你开个头,记住只准以风花雪月为题材,不许做那些忧国忧民的诗词。”
高鸿颔首道:“是。那学生就献丑了!”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一亮,立时颂词一首、“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幽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道尽了牛郎织女的无边思愁与凄苦,高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妾身佩服。”说话的正是那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
高鸿显然是识得此人,连忙回礼道:“秦姑娘言重了,高某只是略识几个粗字,哪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女子姓秦,闺名素雅,乃江南公认的第一才女,自幼便有不凡才学,只因身为女儿身难以一展才华。此次听闻成渊之举行诗词大会,便不惜千里赶来。
秦素雅笑道:“高公子,要是你只是略识几个粗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目不识丁。”齐桓道:“秦小姐,你就不要继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何?”
秦素雅笑道:“佳作倒不敢当,妾身方才脑海里倒想到一些拙句,还请成院长跟高公子指点一二。”便听她那柔和甜腻的嗓音念道:“情弦到此已收声,自此不复弹琴影。如念半兹在心处,便教天风催薄命。”
诗句意境优雅,不但道出了世间恩爱男女分隔天涯的苦楚,却暗中透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不甘。
楚姑娘笑道:“秦姐姐真是才貌兼备,小妹也有一首劣作想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见笑。”
秦素雅看着这个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心生喜爱,柔声道:“妹妹太客气了,姐姐那会取笑你。”
楚姑娘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王侯将相皆粪土,五陵子弟竞折腰。”
前两句赞美秦素雅的如花美貌与出众才思,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自己的女儿身苦恼──王侯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