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俊回去以后,将满腔的怒火、不满发泄在薛清妩身上,直接结果就是导致薛清妩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但宋时俊因为前次的事情,对和女子同在一屋很反感,天一亮就赶薛清妩回去。
“天亮了,你快回去吧,我要开始读书了!”宋时俊一边穿衣服,一边平静的对薛清妩说,“从今日起,一直到今年大考结束我会一直住在松峰书院!”
薛清妩大惊失色:“相公,是不是奴家昨晚伺候不周,让相公厌弃了?”说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就要滚滚滴落。
该死的!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对于闺房之事本就不通,也就出嫁之前娘亲给了一本春闺图临时报了抱佛脚!
昨晚明明挺好的啊,是不是自己刚开始嫌痛惹相公不快了?可是真的很痛啊!
而且自己喊痛的时候也没有换来相公的怜悯,反而更兴奋,撞击的更加厉害了!后来那些个花样,自己也忍住不适极力配合了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宋时俊看着哭哭啼啼的薛清妩,眼底透出一丝烦躁,不耐烦的说:“你大早上的哭什么丧!是不是要整个宋府的人都过来再看一次热闹!”
薛清妩立马不敢哭出声了,但眼泪还是流个不停,眼睛怯懦的看着他。
宋时俊深吸了一口气,忍下满心的不快,做出一个笑脸:“快别哭了!”
“好啦,你看你嫁给我,难道就不想你夫君能够高中榜首,风风光光做大官吗?我做了大官,你不就是官家夫人,岂不是高人一等?当时候出门应酬,其他的太太小姐们都要围着你,讨好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薛清妩早已停止了哭泣,被宋时俊画的大饼给震撼了,一脸仰慕加痴迷的看着他:“夫君,我知道你一定会高中的!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读书用功的!”
“可是人家昨晚第一次,现在身体真的不太舒服,可不可以再多留一会儿啊!”薛清妩装作不经意间动了一下,身上盖的锦被滑下肩头,露出身上青紫交间的皮肤,一只手摩挲着枕头,好似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宋时俊眼底的不耐更深了一些,没好气的说:“现在,立刻离开我的房间,我要开始读书。你,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冷冰冰的,完全不似昨晚纵情驰骋,火热凶猛的相公。更像对待陌生人!陡然冷硬的态度,让薛清妩不敢再摆出一副勾引的姿态,慌不择路的下床,还差点摔了一跤。
找到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的穿上,慌乱间连带子都系错了。
宋时俊毫无反应的看着薛清妩忙乱的身影,一直到她离去,他才从床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虚掩的窗户,一脸沉郁的看着窗外。
方宝珍,方家!不急,一个一个来,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次大考,我宋时俊势在必得!封侯拜相,非我莫属,挡我路者,杀!
宋时俊眼底赫然腾上一股杀气,此时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黑气,这股黑气和魔气有些相像。
再说宝珍,昨晚基本上在窗边坐了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梳洗一下,让桂香将之前备好的礼装好,准备去拜见婆婆。
来到婆婆住的地方,却被丫鬟告知宋夫人昨晚睡得晚,所以今天还没起。
但已经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于是宝珍只好和桂香一起在门口站着等。
此刻室内,宋夫人并没有睡着,只是她也没有起来,仍在床上躺着。听下人进来说方家大小姐来了,身后的丫头捧着一个托盘,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也仍未起身。
“这会儿倒是想起来拿东西孝敬婆婆了,早干嘛去了?给老身我添了这么多麻烦,这笔账迟早要在方大小姐身上讨回来!”
“老身倒是想看看,这方大小姐是个什么脾性。”
于是,宋夫人就在被窝里多呆了一个时辰,这期间一直着丫鬟看着外边,看看方宝珍是不是真心赔礼。
宝珍不在院子里,刚好给了宋夫人可趁之机,因此这边让方宝珍现在外面一直等,另一面却派了人去将宝珍住的院子里,将正在干活的下人们收拾了个干净,另外又派了新的人手。
知道有人来复命:“夫人,事情已经办好了!将那几个丫鬟都已经用药昏过去了,下一步如何做?请夫人告知!
”
宋夫人歪着身子坐起来,立马有婆子在她后面垫上一个软硬适中的靠件,听完汇报后她满意的点点头:“这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天干物燥的,不小心府内走了水,烧死几个犯了错的下人也是正常的!”
“是,夫人!”那人丝毫没有为宋夫人说得话感到惊奇,也没有为即将被烧死的人感到怜悯和愧疚,就好像机械的机器,只会遵守主人的命令似的。
那人收到命令,立马转身出去办事。
宋夫人看时候差不多,也该起来受礼了,由丫鬟婆子伺候着穿着,打扮。
昨晚到底被事情打扰,宋夫人统共也没睡几个时辰,再加上心里有事,更加辗转难眠。所以宋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大大的黑眼圈,脸上也尽是疲态。
照着镜子,宋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脸,只好让丫鬟在脸上多上些粉遮一遮。
一切都收拾妥当,宋夫人来到厅中坐下,早有人通知外面丫鬟让少夫人进来。
方宝珍进来就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婆婆晨安,媳妇宝珍向您请安!”
宋夫人也不说让他起来,却开口说道:“昨晚不是已经说了吗,以后不用来我这老婆子这儿!”
“婆婆,都怪宝珍太过骄纵,不懂事,您怎么罚我我都受着!”
“哎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敢罚你啊,你家可是咱们锦城首富,我要是罚了你,你爹你几个哥哥还不得找我麻烦啊!”宋夫人仍然没有叫宝珍起来。
宝珍心内一紧,咬了咬牙说道:“婆婆说得哪里话,宝珍虽然读的书不多,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还是懂的,宝珍既然已经嫁进了方家,以后就生是宋家的人,死也是宋家的鬼!绝不会搬出娘家!”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叫到“走水了,走水了!”
宋夫人猛然站起来,表现出惊慌的样子大声问:“乱嚷嚷什么?哪里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