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是不是算错了。”楚牧歌周身缠满绷带看似受伤颇重，他拿起账本看着一堆堆账单伤口更疼了，龇牙咧嘴说道。
“噗..咳咳，比起这个，师兄你认得那练剑的师傅也太狠了吧。”蓝染生想笑也不敢笑，可不嘛，仅仅修炼一月，后山满身疮痍到处布满可大可小的洞且不说，那上百柄木剑报废的费用总得付了不是。
现如今，整座观澜山开支最大非属楚牧歌，与山下居民生意往来已经不足以维持状况。
“算在流山身上。以往不也这样吗？”
“你就不怕他怨你。”
“足足有五两黄金。”蓝染生汗颜，紧接说道。
“五两？”
五两黄金，寻常百姓人家一年开支也不过如此，看来修炼武学还真是耗资的紧。
“要不师兄你厚着脸和许神仙要，他绝对有。”
“我先赊着。”
蓝染生一听，高兴的狐狸尾巴都要翘起，这可是妥妥的只赚不赔的买卖。
“行，我先帮你垫着。”说完，他春风拂面迎着笑脸目送楚牧歌离开。
回到后山，楚牧歌骂骂咧咧吐槽起老八做事不公道，竟妄想坑害师兄百柄木剑连本带利一并归还，不料身后飞来根木棍还来不及躲闪开来，就被冲落在地。
“练剑之人切忌心燥。”许凤仙就像是鬼魂那般，悄无声息。
楚牧歌翻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可恶，很痛的。”
“看来还是没有揍服。”许凤仙说完，摸了摸套在尾指黯淡无比的戒指，其而后发起通莹亮光。
“储物戒指？”楚牧歌好奇问道。他想着那可是好抵百柄木剑的不知道多少倍价格的宝贝，仅此而已。
可事实上他错了，许凤仙从里面取出厚重的衣服，包括上衣下装和腕带全部丢到楚牧歌身前，只听‘嘭’一声重物落地掀起尘土，不大不小足有五米深。
“穿上。”许凤仙用命令的口吻吩咐说道。
“这..这是？”
“几百斤重的运动服。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套小重量的适合你。”
楚牧歌闻言惊讶的咽了口水，您开玩笑吧，几百斤重，还小重量？他穿上去别说跳起来亦或者奔跑了，恐怕就连举起木剑都是一个问题了。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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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腕带，少说也有上百斤。
“你师傅没告诉过你，负重修炼效果会事半功倍吗？”
楚牧歌木讷摇头，确未闻其事。
许凤仙恼怒骂道“什么狗屁师傅。”经过个把来月对练，他已然清楚少年练剑修炼时存在的诟病。空有天赋却纯属‘放养’，剑招剑势有板有眼却只有个‘壳’。别看一口一个大快哉剑经喊得起劲，时间长了力道愈来愈小打在他身上如挠痒痒一般。
“两个点，一提升专注度，二控制好力度。”许凤仙竖起两根手指，言简意赅。可真要达到预想那样，何等之难。
“诺..”随后，他指了指前方早已布置好的场景，还取了名唤‘木桩林’。“今后你的修炼对象就是‘它们’。”
楚牧歌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许凤仙，他非常不解。难道是要让自己做名柴夫吗？
许凤仙看到少年神情冷哼一声未作出回应，也不理会少年，径直走去‘木桩林’。
“看好了。”说罢，他从地上随意拾起断了根残破了的木剑。轻轻往木桩上一刺，并非如同想像利刃穿过事物般嵌在其中，而是在楚牧歌紧紧注视下，木桩如同一片纸张轰然碎裂开来溅往四周。
“这便是我要你掌握的‘度’。”许凤仙不紧不慢说道。
楚牧歌点了点头，肢体僵硬随后迈起艰难的步伐，他来到方才‘木桩’跟前用手触碰起来，那股不服输的劲涌上心头。然而力不从心，他发现自己在腕带重力加持下，连木剑都无法举起。于是他狠劲上头憋足吃奶的力道，周身用劲处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青筋如虬龙身形那般曲延。
喝！！！
只见他举起木剑，双眼赤红的刺向木桩。
扑通...木桩断成两半，另一头不知飞往何处。木剑果然如许凤仙所料紧紧镶嵌在底端上。无论楚牧歌如何使劲却拔也拔不出去，下盘不稳在反作用力情况下，他摔了个后跟头看起来非常狼狈。
“该死。”挣扎了许久大口喘着粗气，他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有我刚才水准就结束这阶段修习。”许凤仙在离歌剑派里，从来没有弟子有此殊荣。感慨道原来尽心尽职教导他人远比自己修炼来的枯燥万分。观澜山地处凉国僻壤环境恶劣，他找了处尚且可以的地方点燃篝火，扑面而来的温热使他渐渐倦乏，不一会儿便打起了鼾。
度，何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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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歌反复思索许凤仙模棱两可的话语，脑海里浮现他轻轻一刺木桩就炸裂开来的画面。
他开启剑瞳观察木桩所谓的弱点。里面除了漆黑茫茫似乎没有夹杂其多余的成分在里面。
“看来用剑瞳观察‘死物’这个办法不可行。”走捷径行不通，也只能亲身试验许凤仙所说，若能真正掌握那个‘度’，哪怕刺剑上万次也在所不辞。
飘雪泠泠，却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不停重复着刺向木桩的动作，严寒似乎抵挡不住其内心炙热的那团火苗。尽管他掌心握剑的缝隙处流淌着鲜血，可钻心之痛孰能与变强的决心相提并论呢？
楚牧歌宛若癫狂，在不知刺出多少次后剑瞳通红显然已到极限，他恢复成常态状意识渐渐模糊，木剑也因为惯性重重地插在雪堆里，开始时木桩还能断上那么几桩，到如今也仅仅在它的身上划过几道伤痕，力道大不如前。
他放开还在握剑的右手，摊开双手往后倒下，只听‘嘭通’一声扎进雪堆里，贪婪的汲取着大自然给予自己的回馈。
原来，观澜山的冬天可以这么美，好想..好想好好睡一觉。
嗯？这已经不知是楚牧歌多少次练剑倒下了，可每次第二天起来都能恢复如初，精力充沛。
或许‘剑骨’的作用下使他还不至于晕厥过去，但也好不到哪里，全身上下也就一双眼咕噜能动了。
忽然，他透过埋在头上雪堆的缝处瞧见不足一米远的小树上赫然有几只雪蛹在蠕动。
仔细一看，雪蛹上方破了个洞，洞里冒出个小玩意的头颅终于在等待刻钟的时间后，几只雪蛹中仅一只通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地努力下脱颖而出，它扑朔着翅膀缓缓飘过楚牧歌视线外，还不是很熟练。
古有圣贤读万卷书，方行万里路，否者就是走马观花，到此一游；读万卷书不行万里路，那么也就是纸上谈兵，闭门造书，书呆子一个。在实践体验中提高自己的见识，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偏废，更不可相互替代。
好比如楚牧歌无论刺剑多少次，没掌握要诀情况下依然做不到许凤仙如此；相同原理，掌握要诀不去实践多次也绝不会成功。只有在两者兼得情况下，方能悟出。
然今有我楚牧歌类如雪蛹，终有一天破蛹而生，向往强者簇拥的森林迸发前进。
此刻，少年内有鸿鹄，奋翅起高飞，壮志凌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