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年,雅各宾派上台,
父亲和康奈尔最近都很急切地想回到法国,
但是托斯卡劝住了他们,
时机还不成熟,
法国此时还是针对贵族的,
多番商议下,种植事业还是让卡拉瓦多西出面,
为了缓解思乡之情,
打算通过多佛尔海峡去加来海岸度假,
顺便也去这个港口城市调查一下。
忙忙叨叨收拾行李,
一行人坐着轮船跨过了海峡,
在海平面上看着日出日落非常美,
但是托斯卡有点晕船,
所以没心思欣赏美景。
在水面上一路颠簸,
总算到了加来。
先是去安排落脚的地方,
又跟在船上一等舱认识的新贵族吃饭交际,
自从玛丽王后的哥哥向法国宣战后,
法国国会也做出应战的回应,
战争是一个商机,
他们互相交换信息,
为以后有可能的合作打着眉眼官司。
第二天,总算有时间去海边转转了,
游人很少,
基本上只有他们俩家,
托斯卡穿着防水的衣服坐在沙滩边,
看着海浪阵阵地打出白沫,
“姐姐,”托斯卡看着在海里游了两圈的少年,
5月的海水还带着些凉意,
但是也阻不住十几岁身躯里流淌的热血,
“姐姐不去玩吗?”
卡拉瓦多西侧躺在她身边,
拄着脑袋看着托斯卡,
身上的些许沙砾和滴着水的头发增加了几分野性的美,
看着少女轻薄的衣着眼神更深沉了几分。
“不太想去,”
这次出行并不在托斯卡的计划中,
如果按她的意思,
应该更稳妥一些,
“姐姐不跟我一起吗?”
卡拉瓦多西略微撅起了嘴,
托斯卡拧了拧他的脸,
“就知道欺负我。”
少年羞红的脸展露出他喜欢托斯卡碰触他的举动。
“奥尔唐斯夫人在上个月当上了女官,
表哥也联系上了,
你和父亲为了生意得来回跑了。”
“嗯,知道了,”
少年把头低下,有点没精打采地说。
“怎么了?”
托斯卡问道。
“没什么。”
卡拉瓦多西小声地说,一只手还在无意识地玩弄身下的沙堆。
“不许瞒我。”
托斯卡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
“你有什么不满吗?
现在就告诉我。”
少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脸也憋红了,
最后在托斯卡目光炯炯的盯势下爆发了出来,
“哼!”
他气得把手里的沙子一扬,
背身对着托斯卡,
语气带着埋怨地说道,
“姐姐就知道说生意,
我。。。
我下个月就不能跟着姐姐了,
你、你就没有半点舍不得吗?”
尾音都带着了哭腔。
等了半晌,却没有回音,
要不是听到隐隐的呼吸声,
卡拉瓦多西还以为托斯卡不在他身边呢,
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
刚看见托斯卡的脸,
正想说话的功夫,
猛地被少女扑在了身下,
小马驹不敢有半分挣扎,
内心的种种感受全都化为了甜蜜,
“你说我会不会舍不得你?”
少女凑近了他的脸问,
体香在卡瓦利的鼻子里穿梭,
“姐姐。。。”
托斯卡的一只手开始慢慢抚摸少年的脸、脖颈、胸膛,
慢慢向下,停在了大腿内侧,
“你来告诉我。”
她在他耳边问着,
卡拉瓦多西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他觉得全身烧了起来,
特别是身体最敏感灼热的那一点,
他享受心上人的碰触,
却又渴望更多,
又隐隐恨着她的自持和冷静,
他想燃烧,
或者说已经在燃烧,
在耳边说话的少女却连让他变成灰烬的机会都不给。
“你的心跳好快,”
少女的手摸到他胸口,
“姐姐。。。”温软的小手感受着他的心脏,
卡瓦利又觉得心里踏实又失望,
托斯卡看着他的眼睛,
额头抵住他的
“你是我的。”
“呜,姐姐。。。”
卡瓦利知道他是她的,
两辈子都是,
但这是第一次托斯卡亲口说出来,
没想到语言的力量这样大,
好像每个字都钉在了他心里,
他想起当年姐姐去孤儿院找他,
也是这样用额头抵住他,
爱护他、关心他,
一时间过去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过,
他忍不住用颤抖的手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我是你的,姐姐,托斯卡,
我只属于你。”
这边厢小情侣闹情绪后又甜甜蜜蜜,
那边家主和内心苦涩的康奈尔像看戏的局外人一样,
“哈哈,年轻真好啊,
充满了火热和激情。”
托斯卡的父亲笑呵呵地打趣,
“康奈尔,
你也该成家了吧?”
“我。。。
再过段时间吧。”
没等托斯卡的父亲想继续做媒的话题,
他急忙说起来雅各宾派内部的纷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