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卡瓦拉多西一直趴在床上休息,
看上去是静止的状态,但他的内心却像无数个小虫子在啃咬一样,
他感觉自己骨头缝都发痒,
恨不得马上飞到托斯卡的身边,
但是姐姐给他下了禁令,
让他这两天只能在室内养伤,
卡拉瓦多西不敢违抗姐姐,
先不说姐姐总是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其实他在遵从命令的时候也觉得内心很平静,
姐姐也总是为他考虑,
他这次是鲁莽了,但他忍不住。
姐姐。。。。那么美丽智慧的姐姐,
到哪里都吸引别人目光,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充满了嫉妒和苦涩。
相对比一动不动能招苍蝇的卡拉瓦多西,
这边的托斯卡快跑断腿,
虽然有马车代步,
但是该走的路一点也不少,
除了去看药厂,
又去了在农田查看植物的生长情况,
没有了卡拉瓦多西当软垫她觉得在马车上的时光分外难熬。
“有消息说国王要被送上断头台了。”康奈尔说道,
“哦?”托斯卡忍住笑意,看了看康奈尔,
两人不约而同都笑了出来,
康奈尔咳了一下,脸上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样子,
“虽然祖上是远亲,但还是。。
没想到国王要死在自己设计的砍头台下。”
他们两个家族其实已经脱离贵族圈子很久了,
虽然还有表面上的来往,
自然思维方式也不一样,
私下对于只会造锁的路易十六和奢侈到说出“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的玛丽公主其实是有点不屑的,
国王的职责是一国的领头羊,埋在私欲的爱好里,后果可想而知了。
上次康奈尔表白被拒绝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无论他是压抑隐藏自己的情意还是对托斯卡已经无意,
这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
她侧眼看了一下康奈尔,
其实这样尊重女性、温柔多金的男人是不错的结婚人选,
但她的内心已经完全被现在家中关禁闭养伤的小淘气占据,
跟上辈子有所不同的是卡瓦利的性格有了一些转变,
大概是因为她的管束和宠爱,
他更加地展现自己隐藏的个性,
而不是一味隐忍和对时局判断错误。
小猫要经常磨磨利爪,不然连主人都会伤到。
托斯卡坐上回程的马车,等雅各宾派上台后应该可以回去看看了吧,
虽然时局还是会乱一阵,但她太想家了。
拿着纸包,托斯卡回到家先去卡拉瓦多西的卧室,
一打开门,少年的目光马上找到了她,
“姐姐。。。”十分渴望还带点委屈地说,
托斯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伤口怎么样?”
“好多了。”
托斯卡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
好像在等他开口。
“姐姐,怎么了。。。”
卡拉瓦多西小声问道。
托斯卡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盯着他的左眼又到右眼,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我错了。”不管怎样,先低头认错。
“哪里错了?”
“嗯。。。我不该动手?
可是。。。他不是。。”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来问你。”
托斯卡身上起身离开。
“姐姐不要走。”
卡拉瓦多西企图拽住托斯卡的袖口,
托斯卡甩开了他的手,
离开了他并带着些失望关上了门。
“哼嗯………”
卡拉瓦多西快哭出来了,一天没见了,
连手都没牵到,在他身边才坐了五分钟不到。
姐姐好过分,他把头埋到枕头里,
闭上眼睛陷进黑暗让此刻的他有安全感,
为什么要折磨他呢?
奇怪的是,他在内心还有点喜欢。
害怕姐姐的拒绝,但更渴望靠近姐姐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