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镣铐、十字架,
一个尖下巴男人的脸,“卡瓦利,我的爱人!”托斯卡充满泪水的面容。
“姐姐!”卡拉瓦多西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他拿起怀中的小布包,深深嗅了一下,之后又躺回干草堆,揉捏着布包,
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下来,里面是他的托斯卡的几根秀发,
是少女在他怀中小憩的时候他偷偷收集起来的。
自从在孤儿院发烧后,也就是托斯卡第一次去看他之前,
他就开始做奇怪的梦,一开始只是砰砰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增长,梦境开始变成碎片式的画面,
接受贴身侍卫的训练之后,也明白砰砰的声音是枪响。
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是像吉普赛人那样的预知未来吗?
卡拉瓦多西不想去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姐姐太忙,也怕她担心,
但是有些梦他希望是真的会发生,比如成熟的姐姐在他的怀抱里笑,
或者看着她潮红的脸叫他的名字,他回忆起那样的梦总是觉得甜蜜又心跳不已。
从英国回来后,他的想法有些变化,
他当然忠于姐姐和对他有恩的家族,
但是他也看到英国革命后有些地位的商人。
而且他敏锐地感觉到姐姐对于贵族的优待并不是很在意,
甚至说是不屑的,她这样劳心劳力地暗地里让家族发展实业,
这种异于大多数贵族的做法是很特殊的,
相应地,卡拉瓦多西也想有自己的事情,
他不希望总是依附于姐姐,站在她的身后,
他希望光明正大平等地站在她身边,就像其他贵族那样。
姐姐。。。他把布包重新揣进怀里,用手拍了拍,
希望你梦里有我。
“有心事吗?”靠在怀中的少女问道。
卡拉瓦多西吻了吻少女的头发,“没有。”
“啊。”男孩吃痛,那是因为少女掐了掐他的手背,“不许瞒我,我的小马驹。”
“姐姐,你太忙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这又是出门的一天,下午去采购晚上去参加舞会,
因为家族事业逐渐有了规模,
家主也愈加繁忙,常常不见人影,
相对来说,托斯卡的自由度也更高。
而跟托斯卡接触的近一年的时间里,
卡拉瓦多西总结了两条经验:
第一不能做对自身危险的事情
第二碰触少女前必须经过她的同意,
之后可以吻她的面颊、额头或头发,也可以有回应。
“卡瓦利,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心事。”
托斯卡本来是靠在卡瓦利怀中的,此时她起身转头看着他。
卡瓦利知道,这种语气是最后通牒了,
看来还要加上第三条:自己的想法必须对姐姐透明,不能有任何隐瞒。
唉,卡瓦利幸福地叹息,他喜欢姐姐这么管束他,
令他十分有安全感,
但是他自己有时候免不了耍一些小心机,
比如上次让来做客的康奈尔出丑。。。
还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姐姐,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姐姐,有时间我们再说好吗?
你最近太忙,我不想让你太累。”
他伸手把少女耳边的碎发别过去,
托斯卡仔细看了看卡拉瓦多西,
之后便转身继续靠在他怀里,
马车晃晃悠悠,男孩的怀抱像小火炉一样,
她又想睡了,这个想法刚浮现出来,托斯卡立刻小睡过去。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在喜爱的人面前完全没有戒心,极度放松导致的。
卡瓦利轻轻搂住托斯卡纤细的腰,深呼吸了几下,
只有在抱着姐姐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圆满的,
不然他会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他越来越不舍得少女离开他的怀抱,
姐姐,你好坏,
你把我从人间地狱救起,又把我扔到另一个陷阱,
一个名叫托斯卡的甜蜜陷阱。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少女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