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老大,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刚登上社交软件,就开始不停的响,江远的消息也探出来了。
季语:手机摔坏了,什么事?
她的消息刚送过去,立刻传来回复。
江远:季如风有动静了,听说明晚王家正式宣布破产,到时候他的产业会公开进行拍卖。
公开拍卖啊……那就是谁都有机会了?
季语:具体时间通知了吗?
江远:还没有,不过看季如风的意思,已经在拉拢关系了,想来这次他准备应该是很充分了。
充分也没用。
季语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
季语:继续盯着。
江远:好嘞!
结束和江远的谈话,季语才发现,没有了手机竟然这么的不方便。
瞥了眼角落里安静躺着的手机,季语叹气。
正在修手机还是换手机之间纠结的季语,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这个点谁来敲门?
季语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长身玉立,脸上带着浅薄的笑。
“呦!”季语靠着门框,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这不是楚大少爷吗?老太太送走了吗?就有时间上来了。”
阴阳怪气的调子,并没有让男人变脸色。
相反的,楚言枭脸上笑意更深,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季语。
见他没有动静,季语拧眉,双手放下,站直了身子。
“神经兮兮的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有话快说。”
楚言枭勾起唇角,浅笑道:“老太太要暂时住在我们这里。”
“……”
季语神情复杂的盯着楚言枭,欲言又止。
后者面上笑容不变,继续道:“她担心爷爷的身体,所以要留下来照顾爷爷。”
季语扯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的身体?”
跟那位老太太住在一起,早晚会被气死的吧?
楚言枭愣了下,上下打量季语,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准备了降血压的药,但都是为老太太准备的。”
“为老太太准备?”季语冷哼,“你还真怕我把她气死了?”
对上她不屑的目光,楚言枭轻笑:“以防万一嘛。”
也对,毕竟季语自己都没办法保证不会真的和老太太吵起来。
如此想来,季语突然就释怀了。
“也好。”她赞同的点头,若有所思道:“放心吧,我会尽量少说话的。”
“不用。”楚言枭面色如常,神情自若道:“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不然降压药用来做什么?”
季语:“……”
还是这位老哥想得周到。
“行,那我尽力而为。”季语心情不错,看着仍旧站在门口的人,又问道:“还有事?站在这里不动。”
楚言枭点头,目光穿过季语,看向里面。
见状,季语拧眉,盯着他看。
良久,季语后退一步,将路让出来。
“进来吧。”
楚言枭眉眼绽开笑意,朝着屋里走去。
合上门,季语转身便看见楚言枭已经坐在沙发上,一派淡然,比她这个住在这里的人,姿态还要放松。
季语撇嘴,走过去坐下。
“说吧,什么事?”
楚言枭靠在沙发上,幽暗的目光,在季语身上游走。
“王家宣布破产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季语挑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王家在本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产业了,王志业旗下的公司现在都要进行拍卖,能够拍到这些公司,不管对谁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嗯。”季语不为所动,平静的问道:“你感兴趣?”
楚言枭笑了笑,眼里的欲望和野心丝毫没有遮掩的暴露出来。
“当然,但凡是商人,没有人能经受得住这一块肥肉的诱惑。”
果然……
季语了然的点头,面上仍旧淡定:“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这块肥肉是嘛?”
楚言枭应声道:“是。”
“可是……”季语端起水杯,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你现在不是楚家的掌权人,拿什么来拍卖呢?”
对上她戏谑的视线,楚言枭笑了笑,神色不变。
“自然是用我自己的公司。”
“自己的公司?”季语继续装傻,漫不经心道:“楚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公司了?老爷子知道嘛?既然要参加拍卖,那肯定就公诸于世了,楚大少爷愿意嘛?”
冷嘲热讽扑面而去,楚言枭露出无奈的笑。
“语儿,若是你有意思,你可以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
季语:“……”
狡黠的笑意消失,季语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别想占我便宜。”
楚言枭挑眉,好笑道:“诚心诚意。”
那双漆黑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看不出分毫玩笑的意思。
一股热气从脖子冒上来,在脸上四处奔跑,最后弥漫整个面部。
季语勉强稳住心神,冷声道:“说正事,不要插科打诨。”
见她面颊为红,眼神也胡乱的转悠,楚言枭笑意更深。
“好,那我们说正事。”楚言枭正了脸色,严肃道:“这次的拍卖,季家肯定会去,不出所料,楚言衍也会去。”
这块肥肉,对于两家来说,都是救命的药,自然是不可错过。
季语“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季家我可以理解,可楚言衍……他哪来的钱拍?”
楚家现在都快山穷水尽了,哪里来的钱去拍?
对面的人并未回答,而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季语盯着那张笑脸看了会,突然道:“王笑笑?”
“语儿真聪明。”楚言枭点头应道:“王志业是个狐狸,不会让自己的产业就这么毁于一旦,他肯定还留有后手。”
王笑笑作为王家人,自然不能参与拍卖,那么这个时候一个外姓人代表王家参加拍卖会,就是至关重要的点了。
“楚言衍作为他的准女婿,而且王笑笑十分的信赖楚言衍,若是将钱交给楚言衍去拍卖,也不是没有可能。”季语沉声道:“只是这楚言衍到底做的什么打算,怕是有些悬壶了。”
闻言,楚言枭接过话,眼中闪烁着冷意:“楚言衍可不是喜欢听人指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