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院长。”季语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的柯政宇,笑道:“还记得他吗?”
柯政宇抬起手来,笑容灿烂的招手:“院长,好久不见。”
“哎呦!这不是政宇吗?”院长兴奋的伸出手,“以前你经常来这里找小语玩,后来小语走了,你也不来了,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柯政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耳垂红通通的:“我后来跟着小语去了别的学校,就没来过这边了。”
“这么说,你们后来也还是同学了?”
“是啊。”季语笑着看了眼柯政宇,意味深长的挑眉,“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个双胞胎弟弟。”
他们那时候在孤儿院的便是如此,出去仍旧是那般。
瞧着两人的笑容,院长欣慰的点头:“这样也好,那会我还担心小语回去会被人欺负,有政宇跟着,我也放心了。”
“有什么好放心的?”季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是跟着我,但还是我在罩着他。”
闻言,柯政宇连忙道:“我现在……可以照顾你。”
他紧张的握紧了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季语。
季语愣了下,撤开视线。
“我们还是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吧,外面这么多灰尘。”
“对对!”院长帮着缓和关系,笑道:“我们先进去。”
三人进了院长的办公室,促膝长谈。
聊起小时候,他们似乎就有了无数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没有冷场。
突然,季语的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季语撇嘴。
“怎么了?”柯政宇关心的看着她。
“没。”季语起身,“我去接个电话,你们继续聊。”
说罢,转身走出办公室。
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季语终于点下接通键。
“喂,楚先生。”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分不耐。
“你在哪?”
季语挑眉:“我在孤儿院呢!楚先生要来确认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回来。”
“我才刚过来,还没跟院长说上几句话,楚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你外婆的消息了?”
季语:“……”
虽然十分的不爽楚言枭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但是在外婆的事情上,季语不敢犯险。
“行。”季语骤紧眉头,“我尽快回来。”
说罢,不等对面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往里走。
回到办公室,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院长笑得眉眼弯弯。
“说什么这么好笑呢?”季语走过去坐下来,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院长。
见状,院长轻笑:“跟政宇说起你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调皮得很,我们院里得老师都头疼你。”
“哪有。”季语撇嘴,没好气的看向柯政宇,“你又说什么坏话诽谤我了吧?”
“没!”柯政宇连忙举起手,无辜道:“小语,我说的都是好话。”
见他一副紧张的模样,季语笑着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不是。”柯政宇摆手,脸颊已经绯红,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季语的眼睛,“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他的眼神太过真挚,饶是季语,也有些承受不住。
挪开视线,季语苦笑:“我误会谁,也不会误会你啊!”
不等柯政宇回话,季语起身,看向院长:“院长,我外婆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先回去了,这边的工程若是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跟我联系。”
“行。”院长连忙站起来,急道:“你快去吧,同你外婆问声好,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也去看看她老人家。”
“谢谢院长。”
季语提着包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政宇,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可以在这里陪陪院长。”
“没事。”柯政宇绕过季语走到前面,“我先送你回去,院长这边以后也有机会来的。”
“……”
“走吧。”柯政宇抓住季语的手臂,微微用力,“有什么事先送你到那边再说。”
“……好吧。”
两人上了车,季语报了地址,柯政宇却愣住。
“不是去医院?”柯政宇问。
季语系上安全带,这才转头看向纹丝不动的人:“我没说要去医院啊,就这个地址,开快一点。”
“……哦,好。”
柯政宇开车将季语送到了大门口。
“谢谢你,政宇。”季语下了车,感激的看向驾驶室的人,“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柯政宇对上她的目光,点头笑道:“好。”
目送季语急切的跑进铁门,柯政宇嘴角的笑意渐渐落下。
这一片别墅群,整个市区的人都知道,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季语怎么会来这里?
而已经跑进屋子的季语,并不知道柯政宇的怀疑,正匆匆忙忙的往里走。
当看见坐在书房的楚言枭时,季语眉头微皱。
“楚先生。”季语的语气有些喘,她捂着胸口,不急不慢道:“你要说什么?”
男人一直坐在那里,仿佛从未动过。
当听见季语的声音,那人微微侧眸,打量的目光在季语身上扫过,片刻后眉头皱起。
“谁送你回来的?”
季语微楞,回过神来,眸子渐渐冷下来。
“这件事和我外婆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见她眉宇间已经显露出几分怒意,楚言枭收回视线,沉声道:“没有。”
“既然没有关系,那还请楚先生现在告诉我,我外婆在哪里?”
楚言枭顿了顿,眉头皱起:“在你父亲郊区的别墅里,已经确定了。”
闻言,季语竟然松了口气。
至少外婆还在这个城市,有了地址,便能找到办法把人救出来。
“我知道了。”季语眉眼缓和下来,收回凌厉的目光,“楚先生,这次谢谢你。”
说罢,转身欲走。
“季语。”
季语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楚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如同深井一般,所有的情绪都被藏了起来,看不真切。
季语皱眉:“楚先生,你这段时间很奇怪,难道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