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可以和学生会一部分的女孩子一样撒撒娇,玩玩闹闹的指望其他人搬的。但白醅的行动力和内心表示:漏,只是搬个桌子,还能把自己难的走不清白路了?
没有了裙子绊脚,两个人搬桌子的效率提高了很多。等全部的桌子搬上了三楼大厅,还需要拿抹布把桌子给擦一遍。但白醅也终于不用离开部门单独行动了,很快就和同部门的同学边擦着桌子边聊着天。
“话说年级大会是干什么的啊。”白醅把手上的抹布脏掉的部分折进去,换了比较干净的一面擦着桌子。
“不清楚唉。”刘思娟也不知道,摇了摇头。大家都是新生,很多事情都还没听过。
“好像主要是学生会的会长和各个部门的部长换届选举,各个班的班长都要来当代表投票的。”部门里消息最灵通的万萱解释道。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不用来了,选举又轮不上我们。”刘思娟问了句。
“不是吧,我听其他部门的说,我们新生也要来帮忙记票,组织代表进场什么的。”
“我的妈呀,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刘思娟无望的摇摇头。
“是的啊,但也还好,大家都要从打杂做起的。”白醅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安慰同伴还是在安慰自己。
而另一边,张一辰来到人事部的部长旁边,看了看她写的工作安排,指了指自己的名字:“池姐,打印海报的就一个人啊,加上我一个呗,刚刚抬桌子手腕给扭了一下。”
“抬桌子把手给扭了,这也太离谱了吧。男生都要留着帮忙摆桌椅的,你想偷懒?你还是文体部部长呢,不以身作则?”徐池抬头看了看张一辰。两人都是大二的老成员了,又都是同级的,玩得都挺熟的。
“池姐,你仔细想想我曾经任劳任怨付出的辛苦。”
“不是,张一辰,你今天很反常呐。”不过新一届的新生进来了,人手也是够的,徐池也没说什么。“行吧。”
“谢谢池姐啊。”
“没事。”
大厅打扫完了之后,徐池开始布置任务:刘思娟,孟阳,郑凡,钟穆洁负责第一个区块……张一辰,白醅去拿海报;陈文,吴旭,范紫宜…负责在每个桌子上放好对应份数的资料……老部门的人多带带新生,把流程和要求都弄清楚。”
听到张一辰的名字,白醅还挺震惊,这不是开学那天来接自己的志愿者吗,话说长什么样来着?
“刘思娟,张一辰是谁啊,我认不清白。”白醅一脸迷茫。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没找到人呢,大家都不咋熟啊。”
站在不远处的张一辰表示非常震惊,搞了半天人家姑娘连自己脸都没认清。
“白醅。”
“嗯。”白醅循着声音回头,看到刚刚和自己抬桌子的男生。
“我就是张一辰,走,去拿海报吧。”
“啊,学长,好的,来了。”白醅心里满头黑线,原来他就是张一辰啊,是说怎么有点眼熟呢,脸盲怎么能这么严重。跟在张一辰后面,白醅心里嘀嘀咕咕的,自己这也太不礼貌了吧,但是真的没认出来啊。
到了打印店,张一辰和白醅提到,“我们学生会和这家打印店是长期合作关系,来拿海报的时候报人力部部长徐池的名字,和老板确认人力部发来的文件你手里要打印的是一样的,然后等着老板印好拿回学生会办公室就行了。”
“好的。”白醅乖乖点了点头。
打印店是一个只有七八平米的小隔间,放完两个打印机和一张长桌子,剩不了多少空间,两个人都不能并排站。和老板交接完,两人站在门口等海报。
“学生会新成员开例会的时候你没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白醅懵懵的“啊?我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认识我,当时每个部门的部长不都自我介绍还讲了一下各部门要做的事情吗。”倒不是觉得没被认出来而不服气,张一辰就是不理解怎么还有脸盲这么严重的人。
“我近视还散光,重要的是不喜欢戴眼镜,很多时候都看不清,所以没认出来你。不好意思啊学长。”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开例会的时候白醅只注意了自己部门的部长和同学,觉得其他的听了也没什么大用,走神到手机上和夏知晓聊天去了,什么都没听进脑子里去。但她当然不能在自己的上级面前承认自己开会溜号,只能打打马虎眼。
“是因为散光和近视。为什么不戴眼镜啊?”
“我度数又不高,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只是有时候坐远了会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而且戴眼镜又影响颜值又耽误吃饭的,多麻烦啊。”
白醅一本正经解释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对方,那一双出彩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路边树上的闪烁着的灯光也全都撞进了她的眼睛里,星光熠熠的,一不小心就能晃进人的心里。张一辰于是开始“求知若渴”地又问:
“影响颜值我大致能懂,但为什么耽误吃饭啊。”
“碰到热乎乎的食物容易起雾,低头爱掉还总要伸手去扶,好麻烦。”
“哦~明白了。”白醅认认真真的和江一辰解释,却发现他眼里的流露着一抹促狭。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学长你不知道?”
“我不戴眼镜,还真不怎么了解。”
“好吧。”
“同学,海报已经印好了,在桌子那边,你们看看张数什么的都对不对。”
“好的。”白醅注意力被带走,先一步走进店里。拿出手机,和张一辰一起对了一下张数和内容。“谢谢老板哈,都没问题。”
白醅边说边把海报立起来整一整对齐,但没想到海报用的纸比较厚,纸面又比较光滑,一不小心从手上滑下一张掉到地上。
“嘶。”新印好的纸缘很锋利,一下就在右手虎口的位置带出一条血痕。疼的白醅抽了口气,忍不住的甩了甩手,扇起来的风缓解了一些火辣辣的痛感。
张一辰都来不及反应,也没想到会划出血来。
最开始也就只是一条淡淡的粉红色,慢慢的渗出来的血越来越鲜艳。
张一辰赶快把海报接过来,“疼吗?”问出口就对自己无语了,都流血了能不疼吗。
“没事,我的手总是被纸划开,过一会就好了。”白醅疼得心都抽抽了。被纸划破的伤口并不深,但可能正应了十指连心这句俗语,巨疼无比。
“总是?”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白醅的同学还开玩笑说白醅对书本表示敬意的方式挺庄重啊。
“就是学期开始发的书啊,或者打印纸之类的。”白醅刚弯下腰准备把掉在地上的海报捡起来,张一辰赶紧伸手拦住,“我来,别又划流血了。”
“不会的。”
张一辰已经蹲了下来,正好瞄见她裙摆上的小揪揪,“东西都搬完了,你可以把裙子解开了。”说着把海报捡了起来,和其他的几张卷在一起。
“嗯?”白醅低头看见自己为了方便腾手搬桌子系的结,一直没注意忘了解。“哦,我都忘了。”
连衣裙是棉料的,系的时候担心它散下来,白醅打完结还使劲勒了勒,现在手疼不太使得上劲。
“要不我帮你弄开……”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开啦。”结系得时间有点长,裙摆都变得皱皱的。白醅抓着裙角抻了一下,想把褶皱弄平一点,却忘了虎口的伤口,又疼的自己倒抽口气。只是一个小伤口,白醅也不好意思总叽歪,但心里忍不住吐槽,为什么当初结要系在右边,为什么自己是个右撇子,为什么海报就要从右手这边掉下来。
张一辰看着白醅无意的二次自我伤害,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裙摆一样,变皱了。
【作者题外话】:哇呜,我们的张一辰学长心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