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月等着他往下说。
朱绪抬眼,“鞑靼国与我大周通贡交好,明面是张进忠牵的线,背地里实则是晋王在谋划——韩计通发现了这个事情,在信中告诉了我,我进而暗查晋王,才确认张进忠不过是一只螳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能想得到张进忠这样一个大奸宦的背后,还藏伏了一只黄雀。
沈思月眉心凝了凝,“看起来,我们共同需要忌惮的是晋王此人。”
朱绪眸光轻微一沉,“我叮嘱张小春,阎象之,汝斌,江小江他们几个人,在内城主要暗查朝廷一派各路人马,与鞑靼人暗私往来之事,时日一久,应当能有所收获。”
“说不定……”
朱绪话语略略一顿,“十年前,张小春所在狼奔军一夕覆灭这桩案子,也能找到眉目。”
提起张小春,沈思月便心生一股敬佩,张小春对沈家有大恩大德,她早已在心目中拿他当个亲人,当长辈看待。
“当日张叔杀张英,是为了他那些死在张英手里的同袍。张叔说过,张英与十年前狼奔军败兵一事有牵连,可惜他一直未能查出幕后主使和真相。会不会是晋王所为,也得查出证据方才知道。”
“还有,他的那些老战友,因何故成为了花子江上的水匪,这也是一个谜团……”
沈思月现在想起花子江剿杀水匪那日之事,都还要忍不住替张小春感到难过。
朱绪听完她的话,轻声一叹,“张小春此人,算是一个义薄云天的侠义之士,还是一个忠勇双全的军人,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这样的人……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阿绪能这样看待他,说明阿绪也是一个优秀的人。”
朱绪迎着沈思月看来的目光,轻微一怔,他从没得到过这样的夸赞,还是从一个女孩子的嘴里。
朱绪唇角微微一哂,轻摇了一下头,“阿月之优秀,在我心中,无人可比。”
沈思月面皮薄薄一红,听得朱绪最后提醒了她几句,“我听韩计通说,入冬后,这儿柴禾最是紧张,若是可以,让你的兄长他们从雄关每回能带一些,便带一些回来囤着,家中有三娘,四公他们,旁人不会来偷。”
“好,知道了。”
沈思月走到茶几旁边,自己倒了几杯水喝,聊完这一通话,她实在有些口渴,又给朱绪倒了一杯。
“那我今日回去了?”
朱绪轻拉她手,“恩。”
沈思月低头看了一眼拉着的手,忽然低头弯身,在朱绪面颊上蜻蜓点水一吻,抬眼四目相对,她像是喝醉了一般,面如桃红,“阿绪是我的人。”
朱绪还怔着,少女迈着轻快大步走了,他久久坐在轮椅上,想着她离开的样子,唇角渐渐上扬,露出宛若猎人一般诡谲危险的笑。
大概他装的太好,阿月当真以为他是一只无害的动物,却不知,他才是那个时时刻刻想吃了她的人。
只是他的阿月还小,需要再等几年呢。
日色晴朗,晚霞如云。
四方客栈。
韩计通留了一间雅座,备上了一桌酒菜。雅座的窗檐下悬吊着几串水墨风灯,映得座间光影淡雅,独具风情,甚是有一番烟雨朦胧的格调。
今日座间的人除了沈思月,还有张小春,与曹主簿。
曹主簿这人贪财好吃,官署里几乎人人得知,然而曹主簿不仅仅好吃,还好个讲究便不是谁都了解了。
阎象之与江小江在官署任职这段时间,阎象之把曹主簿这人摸了个一清二楚。
曹主簿,籍贯江东,青年时候搬家,迁到了筠州,后调任来了黑马道。
此人一直惦记着家乡的美食,可惜离了家乡之后,想吃时只能自己动手,连街面上都很难吃得上家乡的美酒佳肴,可他堂堂一个主簿,总不能日日在家举锅炊烟吧?
来到这北地黑马道后,更是吃不着了。
“盐水鸭,桂花莲藕,红酥肉,笋丝雪菜,鱼味春卷,小笼包子……荷花酿……!!”
曹主簿步入雅座,第一眼便愣了一愣,那几串水墨风灯,仿佛一瞬间将他带入了年少之时,在这北地边关之所,甚少能见到这江东风韵的摆件。
他走进来,朝桌上一看,更是吃惊不已,一道一道念出他熟悉的名字,望着面前一桌江东佳肴,激动得有些站不稳脚。
沈思月今日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仍是一身利落简单的打扮。
她抬手一请,说道:“曹主簿请上座,这还只是先上的几道头菜,后头还有几道,亦是这江东各地的传统美食,另还有容姑姑做的特色宫廷糕点,今日这一桌,特特为曹主簿准备,曹主簿尽管放开了吃喝。”
“这……”
曹主簿忍不住想要咽口水,望了一望这般雅座,不由地忍住了。
他轻咳了一声,扶正帽子,掸了一掸干净的锦缎长衫,“沈姑娘今日以韩老板身份,请了本官来这四方客栈进膳,不知是为了何事啊?”
说完侧身看向张小春,“张队正也在。”
张小春咧嘴笑了一笑,“老曹,吃个饭而已。坐下聊,别让菜凉了。”
曹主簿又看了一眼韩计通,心知他们必定是有事相求,既是连四方商会会长也出面了,倒是面子给了挺足。
端了这一会儿架子,曹主簿也实在忍不下去,一掀衣摆落了座,“成吧,既然你张队长也在,大家也算是熟人,本官也就不客气了。”
差不多有七成的酒足饭饱之际,沈思月见这位曹主簿吃得甚是满意,尤其她还亲手做了一道夏季解渴的“饮品”,吃得曹主簿连声喊着舒畅。
“——妙——妙——妙——”
“不知这饮品里是何物?本官从未尝过此味道。妙,妙极了!”
沈思月微微一笑:“地瓜。南洋国来的物种。”
她用冰箱里的红薯,做了一道冰镇饮品。
“地瓜?”四方客栈近日出了新菜,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曹主簿也听说了。
曹主簿吸溜几口吃完,简直不想放下长筷和调羹,可也知道,自己吃人嘴短,这将醉未醉之前,硬是把长筷放了下来。
沈思月和张小春一起道明意图,曹主簿愣住,吃惊了好一会儿。
“沈姑娘方才说什么,你说你们想要改造白儿村,还要在白儿村里建造一所医馆?想让我给衙门说通一说,添两个职司的位置?是与不是?本官可是听错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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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阿绪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