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泰皱着眉头听完,想来想去有点儿迷糊,“就凭你一个小,娘……小姑娘,你能帮我?”
乔泰一副质疑的表情,抬了抬眼神,想要扳回来一点气势,“你泰爷我可不是让人诓大的!”
随即又道,“再说了,那群鞑人蛮子哪儿懂什么成年木幼年木!把这些拿给他们,差不多就行了!”
韩计通讽刺一笑,“乔虎还真是生了个不怎么聪明的儿子,鞑靼人肯花重金购药,为的是救他们的王子,在这种事情上又岂会马虎,即便来采购的人真让你糊弄回去,早晚王庭里的太医也要揭发出来,鞑靼王得知了之后,你和你爹,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旁让叶舟反手押着的两名采药人忍不住吐槽说道:“先头儿给泰爷说过,这幼木还未长好哩,采不得,得等个几日,泰爷您不听咱们的,偏要先采了,这幼木的药效和成年木的药效差多了。”
说起来,他们是老采药人了,让乔泰忽悠着带队来采药,看到珍贵药材被糟蹋,还真是心疼。
乔泰也是心急,担心等下去,能采的伽蓝木越来越少,他爹和鞑靼人签订了文契,预先拿了人家万金定金!
这可是笔横财呀!
父子当时一听,惊得没坐稳,差点儿从凳子上溜了下去。乖乖!这鞑靼王为了儿子,还真舍得砸银子啊。
可若是没能在按期内交付东西,鞑靼人也放过话,金子追回,还得按双倍赔偿!
老乔家的底都要赔光了不说,鞑靼人还真可能把他父子都打残。
乔泰心里一惊,头上冒出冷汗——原本签订文契之前,也是听说今年草药长势很好,父子都想着这是老天爷赏饭吃,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老乔家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啊!
故而乔泰最近一直在盯着这个事儿,前两日得知城里还有人在打听伽蓝木,好似需要的量还不少,乔泰一琢磨,提前动了身。
合着要伽蓝木的人,是这四方商会会长?
乔泰再次丧起了头,方才没抢着,这会儿得知对方身份,乔泰也不可能再抢,关键是抢也抢不过人家。
乔泰终于心慌了起来,看回眼前的沈思月,“你有什么办法帮我?等等,你们不会是已经采了大量伽蓝木,想转手卖给我吧?”
真是消息走漏了?
沈思月起身,以免腿蹲木了,拍了一拍方才打架时弄脏的衣裳,“我们只采了不到四十株,亦只是为了治病要用。真采了大量,还能剩下这么多幼木令你糟蹋?伽蓝木若是这么好采到,鞑靼人也不必大老远跑到咱们这儿来,过去也不会一直价格高昂,居高不下。”
也是,死亡泽国这么大,每年采药人加一起能采到一百株都已经算不错了。
可乔泰还是满腹怀疑的表情。
沈思月看着他道:“看来,你还是不怎么死心,这样吧,今儿我们放了你们,抢药一事韩老板这儿不与你们追究,等回到黑水城,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爹乔虎,你们想要按期交付伽蓝木基本不可能,到时候鞑靼人会怎样做,你爹总不会不清楚。”
说到一半,示意叶舟先放了两个采药人,采药人连忙感激。
“你与你爹若是自己能解决麻烦,只当我没说过这个话,若想保命,便到四方客栈找韩老板,我说我能帮你们,自然有我的办法。”
乔泰皱眉,看向韩计通,“韩爷真放了咱们?真不追究?”
别看乔泰是街道司的人,平常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没背景的街铺商人。
心里明白得很,他们充其量只是官爷们的小喽啰,人家四方商会会长便不同了,能当上商会会长的人,那都是厉害角色。
韩计通伸手一拔小刀,挑断了乔泰手上的绳子,笑笑道,“怎么着,天也快亮了,就不留泰爷吃早饭了?”
乔泰尴尬笑着,“哪里,哪里,我们自己滚。”
小喽啰们急的道:“泰爷,泰爷,咱咋办,您求求他们,给咱解药吧,这实在太疼了!”
沈思月摁下母蛇蛇眼,后来朱绪告诉她,蛇尾有等量的解药,细小如绿豆。
让他们张嘴,一人扔了一颗。
“七日之内,多饮水,毒素会慢慢排出体外。”
小喽啰们咽了口口水,“多谢女侠!多谢女侠!”
乔泰带着他的人滚了之后,天边刚好露出一线晨曦。
韩计通亲身见识了沈思月遇事时的冷静,且这姑娘头脑清晰,有决断者的思维,十分难得。
“韩叔莫怪,方才来不及商量,思月自作了决断,也只有您的四方商会,对他们有震慑力。”沈思月抱歉地道。
韩计通一笑,“姑娘用意,我自然明白。我还真是好奇,你心里是怎么盘算?”
叶舟一直看着,他早已经亲见过两次阿月超乎常人的本事,这次也不意外,她说她有办法,那便一定是有把握才会这么说。
沈思月其实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她顶多知道有乔泰这么一伙人,要抢今年的伽蓝木,卖给鞑靼人,至于乔泰与他爹乔虎和鞑靼人签订契约这件事情,以及鞑靼人收购伽蓝木的目的,都是方才才知道。
这个事情,还得追溯到那一日,白儿村小姑娘来求她的那一日。
沈芳朝其实撞见了这一幕,只不过,他站在远处没上来,虽说听不清她们说的话,但大致也能猜出来。
小姑娘离开后,沈思月转头往回走,才看见弟弟沈芳朝站在那里,弟弟望了一眼小姑娘离开的方向,淡淡说道:“可是来求阿姐治病的?”
“芳朝,你怎么知道?”沈思月笑容凝固了一下。
沈芳朝捏了捏十指,淡淡说,“我同四公逛过役人村,想着熟悉熟悉这儿环境,那日走到白儿村村口,我们还是进去看了一看,我记得,我见过方才这个小妹妹,她坐在门槛上偷偷抹泪,屋子里有咳声,小妹妹抹掉泪,强装笑脸,奔跑了进屋,只起身时怔怔望了我与四公一眼。”
方才他提了一脚下正要上去,想到小姑娘见过他,他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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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哪里哪里,我们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