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医生,我自己也算是半个医生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活不了多久了。”
李时灿苦涩的笑道:“你也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治不好了。”
萧毅笑了笑:“没事,反正来都来了,还收了朴小姐的诊金,我要是不给李老检查检查,可就说不过去了。”
说着,萧毅给李时灿号脉。
刚触碰到李时灿的匹夫,就感觉像是在摸冰块一样。
这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手腕,就连脉搏都探不清楚。
太冰冷了。
“萧医生,你可太有意思了。”
李时灿大笑一声:“只可惜,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不然我肯定陪你好好喝一顿。”
看到萧毅这么认真的给他号脉,他也没有拒绝。
反正最终的结果,他也已经猜到了。
朴智希担忧道:“外公,萧毅肯定能够把你治好。”
“智希,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确实是无药可救了。”
李时灿看着朴智希,眼里多了一丝温和:“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了。”
“你好好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
“接下来,你要多为自己着
想,虽然你爷爷他们很宠爱你,但自古无情是豪门。”
“不仅你那些兄弟姐妹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外面的人也都在盯着你。”
“如果被他们找到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对你下手。”
“现在我还活着,他们畏惧我,所以不敢对你轻举妄动。”
“可一旦我死了,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你动手。”
“所以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了,而且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回南丽。”
“好好在华夏的龙都,做你的南丽商会会长。”
“这里是华夏,再加上你的身份,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人,都不敢对你轻举妄动。”
“你若是回了南丽,自己就会有生命危险。”
李时灿一字一句道:“智希,答应我,一定不要回去。”
“好,外公,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踏上南丽的土地一步。”
朴智希眼睛通红:“我会永远留在华夏的。”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死也能瞑目了。”
李时灿欣慰的笑了:“不过很遗憾,在我死之前,还是没能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李老,不用这么悲观。”
就在这时,萧毅收回了手,轻
松的笑道:“因为你还能活很久。”
瞬间,李时灿和朴智希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毅。
他们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朴智希颤颤巍巍道:“萧毅,你说什么?”
“我说你外公至少还能再活二十年。”
萧毅说道:“这下可听清楚了吧。”
“真的吗?”
朴智希微微有些激动:“那我外公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时灿也目光炽热的看着萧毅。
“李老,是中毒了。”
萧毅说了句。
“中毒?”
朴智希一愣,不敢相信道:“以前那些来检查的名医,都是检查我外公的血液。”
“他们以为,是血液的异变,才导致我外公的身体变得寒冷,从来就没有检查出我外公是中毒。”
朴智希说道:“我外公也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中毒。”
萧毅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拿出一枚银针,用火开始加热。
等银针变得滚烫通红后,萧毅就把被子给掀开,再撩起他的裤子,露出了他瘦骨嶙峋的左腿。
紧接着,萧毅就把滚烫的银子刺了下去。
朴智希脸色一变:“萧毅,你这是干嘛?”
李时灿对她摇了摇头:“智
希,不要打扰萧医生。”
“我的腿很多年都没知觉了,这银针刺下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到外公的话,朴智希这才冷静了下来,但还是警惕的看着萧毅。
萧毅轻轻地转动银针,等了五分钟,才把银针给拔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朴智希发现,萧毅手中的银针,由原来的通红滚烫,变成了冰蓝色。
“难道这就是毒素吗?”
朴智希问道。
李时灿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银针。
“这是一种阴寒毒。”
萧毅把银针给扔掉,解释道:“一旦中了这种毒,它就可以渐渐地侵蚀人体中的阳气,堵住身体里的神经,导致血液无法正常流通。”
“时间越久,人体里就会积攒越来越多的寒气,直到最后身体冻僵而死。”
“如果换了一个普通人中了这种毒,不出一个月就会死。”
“但李老却坚持了一年多,除了这个房间里的温度之外,还有就是他用自己的真气压住了寒毒。”
萧毅说道:“不过寒毒一直留在体内,侵蚀了全身,李老也只能坚持一个月了。”
“阴寒毒是什么东西?”
朴智希疑惑道:“谁又会给外公下这
样的毒?”
“这个……”
萧毅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这种毒通常是通过饮食进入人体,所以给李时灿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
“李老,不该说的话,我不说了。”
萧毅看着李时灿说道:“至于是谁给你下毒,想必李老自己心里有数吧?”
李时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神色却有了几分复杂。
萧毅发现,他的拳头在慢慢的攥紧,眼里还冒出了一道寒芒。
“李老,先不说这些了。”
萧毅说道:“我先试试给你治疗吧。”
萧毅拿出九枚银针,刺在了李时灿的左腿。
转动了几下后,将自己的真气,输进李时灿的腿中。
瞬间,李时灿的左腿就抖动了一下。
过了半小时,萧毅把银针拔下来。
李时灿一愣:“我的左腿好像有知觉了。”
“真的吗?”
听到这话,朴智希大喜:“外公,真的有知觉了吗?”
萧毅看着李时灿笑道:“李老,是不是感觉到有一股暖意?”
“没错!”
李时灿重重地点点头,摸着自己的左腿:“这种感觉,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