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堂堂圣女之尊,何以会放在这口棺木中,以这样的方式滋养血灵树,这可不像是给尊敬之人应有的体面。
澹台凛突然开口问女儿:“大宝,你打开这棺木盖子几次,可有发生什么危险?”
大宝认真回道:“开了三次,第一次是好奇,想看看里面是啥,后两次都是小红不见了,我去找小红!”
说到这里,荆梨赫然发现,缠绕在大宝手腕处的那条血灵蛇没了踪迹。
“这小东西,居然又跑了!”大宝此时也发现了,小脸带着怒气,挣扎着从澹台凛怀中下去,蹬蹬跑过去一把掀开了棺木。
众人跟在她身后,好奇的凑上去瞧了一眼,当即被里面的情景给惊呆了。
只见里头躺着一个姿色瑰丽如仙子一般的女子,那女子粉面娥眉,红唇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压根看不出这是已经死去上千年或是更久远之人。
如画一般静静躺在那里,棺木之中的血灵蛇缓缓蠕动,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耿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要不是陛下拦着他,一伸手这么多的血灵蛇涌出,哪里还会有命活着。
乌博尔也是吃惊不已,他万万没想到,他以为的圣女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的血灵蛇。
正如荆梨所说,这可不像是圣女该有的尊荣,毕竟血灵蛇在月池记载中,那是邪物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东西断然不可能与圣女共处一室的。
此时,他对先辈在月池
圣地遇到圣女,繁衍出月池后人一说开始产生了怀疑。
荆梨见到这个女子却是大吃一惊,这个女子正是她在神殿寝宫之中,所见画面里的那个兔精阿箬。
难道这真是什么圣女,是魔君为了保护心爱之人的一种手段?
还是说是一种对阿箬的秘养之法?
怀中二宝却是开口道:“这可不是什么圣女,而是大罚之人,看着完好无损,实则内里早就受万虫啃噬,日以继夜的惩罚折磨,便是亡灵也不得转世安稳,要生生世世受这般苦楚的!”
采月好奇道:“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二宝正色道:“月池秘闻有记载,从前看的时候以为是传说,传言魔域惩治叛徒或是大罪之人,就会在他活着之时,逼他吃下各种防腐的药物,一直吃到人死。”
“而后在他肚里埋下血灵树的种子,人还未死亡种子便会破腹而出,让人体成为种子的养分,让人在极度惊恐和痛苦中死去!”
采月听得有些头皮发麻:“这魔君手段也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多大仇多大怨啊,要这样折磨人!”
大宝不屑道:“必然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了,否则怎会被如此对待!”
乌博尔却是极为关注另一事:“太子殿下,你怎会知晓如此清楚?”
这血灵树传说他也是在皇室记载看到一点零星,却所知不多,这小太子却是知道的这么详尽。
二宝板着小脸道:“我是大凤朝的储君,必然
要对诸国多加了解!”
乌博尔看着二宝一脸威严模样,莫名看到多年以后万国来朝的盛景,心中苦笑,这般强势的太子,只怕以后这大凤朝国力不容小觑了。
乌博尔看着血灵果咽了咽唾沫:“圣水不能带走,不过这血灵果倒是.....”
“娘,你先收着,我再去摘!”他话音未落,大宝已经用衣服兜着果子过来给荆梨了。
乌博尔怔怔看着忙着摘果子的大宝,那些血灵蛇嘶嘶吐着信子,上下蠕动,看着她摘果子,懒洋洋的好像没看见一样的。
乌博尔看得眼热,忍不住往前挪了几步,他才刚刚往前几步,那原本懒洋洋的小红蛇,随即抬头看向他,大有再靠前一步就会攻击的架势。
乌博尔不敢再上前。
大宝见他眼馋,取了两颗果子给乌博尔:“王子殿下,这个给你!”
乌博尔随即一脸感激道:“多谢圣女赏赐!”
这血灵树据说可是千年开花千年结果的,这得多久才能长出一颗成熟果子呢,乌博尔心好痛。
荆梨不悦看着他道:“乌博尔,再给你讲一遍,这是我女儿,不是什么圣女!”
乌博尔心道,可以在神殿来去自如,血灵蛇压根视她为主,不见有半分攻击,这要不是圣女是什么!
澹台凛见大宝将一棵树果子都摘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出去吧,去寻一寻余下人!”
荆梨环顾四周:“这出口在哪里呢?”
大宝突然喊道:
“小红!”
果然就见先前那条小红蛇再次出现,扭头甩尾似在与大宝打招呼。
荆梨很好奇,大宝为什么会认出小红来,毕竟棺材里密密麻麻都是血灵蛇,这都是红色细长条,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
偏偏大宝就能认出她的小红不一样,“阿娘,小红可以带我们出去!”
澹台凛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出口机关,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看看他宝贝女儿的小宠物如何了。
众人跟在大宝身后,尾随着前方的小红蛇往神殿深处走去,越走越冷,几乎要冻得麻木了。
“咱们这是走在哪里,怎么会这么冷?”采月牙齿有些打颤道,莫名其妙出现在冰封的湖底,那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她真怕这么走着走着又走到哪个冰窟窿下面。
荆梨感受着冰冷刺骨的温度,而氧气也似乎越来越稀薄了,“这应该是在雪山底下!”
采月哆嗦道:“咋又在雪山底下了,该不会待会出去被埋在雪堆里头吧?”
荆梨看了看走着前面的小人儿:“大宝,你冷不冷?”
大宝头也不回的喊道:“不冷的!”
荆梨好奇看着游走在大宝前面的小红,按这个温度,这蛇该冬眠才对啊,它为什么还可以游得这么欢?
自从到了这神殿之后,荆梨觉得一切都无法用常理推断了。
寒意慢慢消失,众人正在庆幸不冷的时候,却慢慢又开始变得热了起来。
二宝一把掀开头顶的帽子
:“这该不会又走到火山底下了吧?”